45你,我更喜歡
鐲子在陳妮妮手上太大了,一不留神就滑下來了,于是白妍跟她戴在了腳上,這才剛剛好。 從”拯救夏花”事件中抽離了出來,陳妮妮對白妍送她的銀鐲子愛不釋手,不停地撥弄著鐲子上的小鈴鐺,讓它們發出好聽的脆響。 她笑聲輕靈,笑眼彎彎,“這個鐲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啊,謝謝老婆。” 陳妮妮剛洗完澡,一雙玉足潤澤細膩,踩在藏青色的被褥上,嬌嫩得好像新剝開的百合花的球根,在昏暗的黃燈下,看起來格外潔凈無瑕。 那銀鐲就圈在她纖細而骨感的腳踝上,在輕輕的顫動中折射著柔和的微弱銀光。 那銀鐲白妍挑得仔細,選了最精致光滑的一只,但在陳妮妮身上還是顯得粗糙。 白妍一時有些挫敗,陳妮妮的吃穿用度向來都是頂好的,張女士送她的表、珠寶都是百萬起步的頂奢,自己在銀器鋪里買的幾百元的銀鐲子又怎么配得上她呢? 只是當時在銀器鋪看到店家的小女兒穿著藏青的民族服飾,配戴著銀器,笑得燦爛,從她明媚澄澈的臉龐中,白妍依稀看到了陳妮妮的身影。 她覺得陳妮妮戴這個應該會很好看,于是鬼使神差地,她掀開兩塊繡著精致刺繡的藏青色布簾走了進去。 條件相差巨大的家庭環境是白妍和陳妮妮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或是能力來抵抗,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站在陳妮妮身邊? 這些都是被深壓在潛意識深處的無法觸及根基的東西,這會兒一股腦地全冒出來了,白妍越想越鉆牛角尖,一瞬間的功夫,明朗的眉眼間便凝結著深深的陰翳。 “值不了多少錢,做工遠比不上你慣常戴的那些首飾?!?/br> 話一說出口,白妍就知道自己掃興了,空氣凝沉安靜,她輕咬了下唇,視線從陳妮妮寫滿了錯愕的臉上移開,想收回自己的話已是不能夠了。 陳妮妮的葡萄眼睜得圓圓的,清透水潤的眸子折射出顫動的微光,她似乎不明白白妍為什么要這樣說,禮物自然是心意最重要的,她愛白妍,就算白妍隨便送她個什么東西她都會很開心,很喜歡的。 更何況這個鐲子做工這般精細、好看,一看就知道是白妍精心挑選的,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呢。 “可是它很好看啊,老婆送我的禮物我都很喜歡?!?/br> 大學階段,白妍送她的圍巾、手套,她都有好好珍藏著,生怕弄臟搞丟了。 就連從白妍那兒順回來的筆、書簽、便利貼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她都用盒子裝好了,放到了。 空氣安靜了下來,陳妮妮有些不知所措地踩著被褥,她明顯也被白妍突然冷下來的氣壓嚇到了,怯懦地蠕動著嘴唇,但卻不敢說些什么,她怕自己說錯話,又惹得白妍惱。 她們鬧矛盾,不管是不是陳妮妮的錯,從來都是陳妮妮主動服軟討好的,她的阿妍是那樣驕傲優秀的人,她也舍不得讓她放下身段主動示好。 反正她也喜歡向白妍撒嬌,喜歡哭,她服軟了,白妍哄她,她也很開心的。 她看著白妍在昏黃的燈光下,直挺鼻梁下緊抿著的嘴唇,她跪坐在床鋪上挪著靠近,然后有些怯怯地攥了白妍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小聲問道。 “老婆,我們還有幾天就要回去了啊?!?/br> “三天?!?/br> 白妍沒有不回她的話,語氣也沒有過分冷冽,陳妮妮便松了口氣。 白妍這樣的反應說明她沒有很生氣,陳妮妮心情雀躍了幾分,想著要再說些話活躍氣氛,把兩人之間那點隔閡沖散。 于是她又湊近了一點,仰著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今天我跟夏花在后山山坡那兒坐了會兒,看到草叢間開的花很漂亮,明天我去要個花瓶,然后摘些花插進去好不好?” “你不要去,很危險。” 白妍轉過臉來,和陳妮妮面對面,她的臉在光影下簡直美得像藝術品,叮囑時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專注,像是對待很重要人的那種上心。 陳妮妮心跳都漏了半拍,而后心臟開始狂跳,她臉上露出個軟笑。 “欸欸——” 兩人之間那點兒說不出道不明的別扭氣氛又消失了,在這間小小的整潔的竹房里,空氣中彌漫著后山傳來的幽幽花香,朦朧的黃燈下,曖昧的情愫開始發酵。 陳妮妮穿著及膝的綢緞睡裙,淺淡的霧霾粉襯得她似水晶般晶瑩純粹,她伸出那條戴著銀鐲的右腿,腳尖輕輕繃緊,形成一道流暢而光滑的直線。 她先是在白妍大腿外側蹭了蹭,而后蛇一般靈巧地鉆進里白妍的睡衣下擺,游上了對方纖韌的后腰,繃緊的腳背在白妍溫熱細膩的肌膚上蹭動、摩挲。 她腿上晃動的幅度大,那銀鐲子便在她腳踝上滑動,小鈴鐺細細碎碎響個不停,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其蠱惑。 “老婆,鐲子我很喜歡,你,我更喜歡?!?/br> 陳妮妮雙手撐在身后,柔順的黑發瀑布般披散在身后。 黑發雪膚,霧霾粉的睡袍,紅唇黑眸,或濃郁或清淺的顏色組成了妖精似的陳妮妮,在寂靜無聲的夜里,光明正大地引誘著白妍一步步陷進她的溫柔鄉里。 白妍沒有說話,暗色的眸子里有什么東西正在浮浮沉沉地掙扎著。 夜色更深了,守門的家犬睡意倦倦地吠了兩聲,而后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沉重的腦袋搖晃著緩緩地貼在了地上。 墻角的蟲子歌唱家似地,敞開了嗓子發出不眠不休的鳴叫。 白妍的心緒也跟著愈發浮躁了起來,她的目光和陳妮妮的膠著著,伸手往旁一繞,直接抓住了陳妮妮在她腰腹間挑逗的小巧的腳,握在手心里細細地把玩著,指腹摩挲著女孩羊脂般的細膩肌膚,甚至在她柔軟的腳心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