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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渡劫(NP)在線閱讀 - 16我哭了,我裝的

16我哭了,我裝的

    “妾身這里倒是有一計,可使我們不賠款不割地,也可奪取到紅谷。諸君不妨一聽。”

    女人是不允許拋頭露面的,站在男人堆里講話更是會被認為不守婦道。但大家都未有微詞,因為他們都頗為驚訝,傳言中懦弱無能的小夫人竟也能有此般見地。眾人只聽她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緩緩說了下去:

    “我們請兩族最強的修士——明嵐君與魔主戰斗,以紅谷為注,玩一場賭博游戲,人魔兩族可押任意一人,賭贏者得注,我們可以給魔族先行選擇的權利。”

    “可!”司馬明嵐眼中一亮,驚喜的看向她,“靈兒此計妙哉!”

    眾長老紛紛議論起來,合約中把戰爭的定義為“敵對雙方為了達到一定的政治、經濟、領土等目的而進行的武裝戰斗”,一切挑起戰爭的行為都算違約。但如果把戰斗用賭博的外皮一包裝,雙方戰斗目的就不再是直接奪取紅谷本身,而是打贏對方。

    畢竟原則上,司馬明嵐和梅不群并不知道哪一方押了自己,魔族也有權力押明嵐君勝。可這是在修真界,有無數種出老千的方式,所以為了保險,對方只會押自己的首領。

    梅不群修為原在合道末期,本強于合道中期的司馬明嵐。但梅不群此時身受重傷,自然對人族有極大的優勢。用如此方法規避和約,果真是極好!眾長老紛紛點頭稱贊。

    于是,人族拒絕了魔族所有的要求,要求以賭博的方式解決。任魔族再如何循循善誘,人族始終立場堅定。

    很快,謝憐開始自亂陣腳,幽怨得望向遠方一次次破壞他計劃的阿姐,心中越來越糟亂。

    形勢開始逆轉,魔主那邊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回應。

    司馬明嵐認真的看向懷中人兒。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個不太聰明、只圖安穩富貴的乖順美人,可是沒想到她竟非池中之物,一直以來對他隱藏自己的聰慧。

    他不禁又開始疑惑:她能想出規避合約的方法,定是對合約細則有很深的研究。她一個女兒家研究男兒之事做甚?她真的是流浪漢的女兒嗎?紅谷動作如此迅速,天道宗里怕是有內鬼,鳳洛洛已經被他關了起來,應該沒有機會通風報信,莫非……她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她故意反戈一擊來博取自己的信任?趟若真是如此,紅谷傾覆,和收益比起來,他們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另一方面,她的的確確通過了問心陣,沒有做過任何對他不利的事,還多次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他突然沒來由的自信起來,他覺得更可能的,她是真的愛他。

    想到此處,他心下稍安,甚至,有幾分竊喜……但更多的,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他的目光自從被她的吸引住之后,就再也沒能離開她。

    他聲線低沉,看著她時,目光依然犀利,但其中卻多了些許難能一見的溫柔:

    “靈兒,無論如何,你又幫了本君一次。本君有恩必報,既然許諾了你,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你奪取紅谷。”

    懷中少女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輕吻住了他。

    男人毫無防備,怔了一怔,手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落在了她腰間,片刻,他便轉為了主導的那個。他握住她的后頸,將她整個人往懷里揉,那柔軟溫熱的觸感漸漸勾起他的貪欲,愈發沉溺的啃咬吸裹著她嬌嫩的唇瓣。

    謝憐僵直的看著這二人在他眼前纏綿,心口仿佛被壓上了一塊重石,苦澀夾雜著酸意在胸口迅速漫開。

    他摯愛的阿姐拋棄了他,令其深陷危境,轉而靠在了他最痛恨的男人懷里!

    嫉妒如野草般蔓延瘋長,接著整片荒原都被燒著,身體里如有千萬跗骨之蛆在啃食,痛得他支離破碎。

    “jiejie,憐兒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懲罰憐兒……”他強忍住顫抖,遠遠的對阿姐傳去了密音,聲音聽起來單薄極了。

    謝秋靈推開了司馬明嵐,冷漠的看向不遠處漂浮在半空中的少年,他面色蒼白,那張雌雄莫辨秀美姝絕的臉上著著淚痕,美麗的桃花眼幽深又執戀的望著她,天青色的衣裳被熊熊烈火簇擁著,蒙著一層狼狽又羸弱的美感,哀傷憔悴的猶如雨后落花。

    她本以為,看到他窘迫至此,她會心軟,她會刺痛。可只是她的心僅僅是稍稍揪了一下,一下而已。

    原來,割舍他,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因為,你沒有選擇跟阿姐站在一起啊。”

    “怎么會不在一起?憐兒心里永遠只有阿姐一人的啊……”他瞳孔陡然放大,急促地解釋。

    “可是,你把紅谷從我手中奪走了……你背叛了我。”

    “我沒有!我……我這樣做……我這樣做只是想讓阿姐依靠憐兒!憐兒只是想做阿姐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委屈脆弱的望著她,眼淚簌簌而下。

    那年,他十四歲,阿姐十七歲,他們還是一對尋常的落難姐弟。

    可是,他覺得,阿姐對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溫柔,為了保護他甚至肯犧牲自己的命,她一定是愛他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愛,就像他愛她一樣。盡管他們是親兄妹,有悖人倫,可天下只剩他們兩只魅了,阿姐不娶他又會娶誰呢?等他長大了,他們一定會像父母一樣立下同心結,一定會像天上的比翼鳥,一生一世一雙人。

    阿姐十八歲生日那天,他逃了學,花掉了他的所有積蓄給阿姐買了那件昂貴的、她舍不得買的霓裳羽衣。他偷偷去了阿姐做工的賭場,躲在草垛里,想給阿姐一個驚喜。

    他躲在草垛里等啊等,從中午等到了黃昏,終于等來了阿姐。

    可是,阿姐并不是一個人。

    她身后跟著一個帥氣的男孩,他記得,這是賭場老板的兒子,阿姐還請他到家里吃過飯。

    他倆說著說著話,就抱到一起去了,不一會,他們激烈的親吻起來,那個男孩的臟手,伸進阿姐了的衣裳,在她曼妙的身上摸來摸去。

    男孩喘著粗氣,說他受不了了,想要了她。他像只饑餓的野狗一樣啃咬著阿姐雪白的胴體,他身上令人作嘔的酸臭的氣味污染著阿姐身上的幽香。

    阿姐同意了,她說,請他今晚到自己家來,她愿意把自己的初夜獻給他……

    躲在草垛里的小謝憐萬萬沒有想到他等來的是這一幕,他難受極了……嫉妒、傷心、憤怒、不甘,無數種不良的情緒在他心中炸開。

    平常他向阿姐索愛,阿姐都會讓他滾蛋,她連吻都沒有吻過他,甚至都不允許他與她肢體接觸,他以為,阿姐是在害羞而已。可為什么,為什么?她卻在和別的男人做這么親密的事!

    難道…難道阿姐不愛他嗎?

    他越想越心碎,越想越委屈,他不能接受!不能!

    于是,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第一次穿上了女人的衣服,穿上了那件本要送給阿姐的霓裳羽衣,來到那個賭場老板兒子的面前。

    男孩果然被他驚艷到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了了幾句話,就被他勾的魂兒都沒了,癡癡跟在他后面。

    謝憐帶著他去了人跡罕至的曠野,轉臉露出了兇狠的面目,嘲諷男孩是如此的不堅定,根本配不上阿姐,他一刀捅死了男孩,將他埋尸荒野。

    處理干凈了一切,他偽裝成了那個男孩回了家。

    深夜里,他爬上了阿姐的床,用他兩腿之間那根不成熟的棍子笨拙又滿足的伺候阿姐。

    直到現在,阿姐大概都不知道,她第一次給了誰......

    他從小到大,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將阿姐占為己有。

    雖然,他這樣很不守男德。

    他哄的阿姐與他立下了同心結,但這種咒術,是用來約束他的,作為魅的丈夫,他只能有阿姐一個女人,但阿姐卻可以有其他男人。他不允許嫉妒,不允許抱怨,他應當賢良淑德,端莊持家。

    可是,他做不到。

    阿姐為了籌謀大業,總需要與各種男人打交道。她是個美人,那些男人們總是對她不安好心。

    他每每看到其他男人看她的那種赤裸眼神,他內心就開始憤恨,嫉妒,不安。

    明明他才是阿姐唯一的丈夫,他心里只有她一個,她也只該是他一個人的才對!他不能允許別的男人也覬覦阿姐。

    他開始耍些個小心眼。

    他故意打扮的比阿姐還美,修習縱橫捭闔之術,只要他跟阿姐一起,那些個臭男人的目光就不會再投向阿姐。

    他用些個狐媚子手段勾引她沒日沒夜的做,粘著她,霸占她的時間,讓她的眼睛沒有時間飄去別的男人。

    他曾經還想用給她生個孩子的辦法套牢她。

    他偷偷的換掉了避子湯,到處尋生女秘方,百般折騰下終于懷上了一個女孩。

    他想瞞著阿姐偷偷的生下來,不料被阿姐發現了。

    阿姐不想要孩子,大業未成,她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顛沛流離。

    一個雷電交加的大雨夜,她強硬的掰開了他下巴,給他灌下了大紅花。不一會,他的小腹開始劇痛,下身止不住的流血……

    他面若死灰的看著那堆已經長成人形的胎兒殘體,難過的差點死去,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折騰了整整七天七夜……

    直到阿姐對天發誓,說她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只會有他一個丈夫,等到魅朝光復了,她會跟他生一窩的孩子。

    可是她在他身邊好好待了沒幾天,就又去跟世家公子喝酒應酬去了……

    在阿姐眼里,永遠有比他更重要的東西。

    盡管她對他很好,可是,那似乎并不是出于愛情,而是責任。她會觀察他的喜怒哀樂,找到他最喜歡的方式來哄他開心,她的甜言蜜語很動聽,可她的眼神里永遠沒有他所期盼的熾熱與愛意。

    連她的笑,他都不能擁有獨一份,她對其他男子露出的溫和笑容,與對他的露出的,一模一樣的標準。

    漸漸的,一些陰暗的想法從他心底慢慢滋生了。

    他開始羨慕其他的男子,他們的妻妾,一輩子只許對夫君一人忠誠,只能被夫君一人占有。

    自己為什么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樣呢?父母的遺愿明明是讓阿姐輔佐他做魅皇,他明明,有權利控制阿姐的。

    他開始渴望權力,渴望比阿姐更強大。

    他想剝奪掉她的資源,折去她的羽翼,把她關進為她精心打造的金絲籠里,壓制她,馴服她,做她的主人。

    讓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

    “阿姐,你只是跟我開開玩笑的對嗎?你只是在跟我耍小脾氣是不是?你不是一直想讓憐兒做魅皇嗎,憐兒這么做,只是為了向你證明,我可以。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的,對不對?”他溫漣黏膩的目光中仿若有一片暗無天日的深海,有令人不安的東西蟄伏在晦暗中滾滾醞釀滋長。

    謝秋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曾經,我也相信你可以復興魅朝……但是后來我想明白了,你并沒有這個能力。”

    謝憐睜大那雙美麗的桃花眼,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茫然,臉上的神情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抿緊毫無血色的嘴唇,瞳孔中倒映著一片要拼命往空中攀的火舌,還有烈火包圍中阿姐那張輕蔑的,冷漠的臉。她站在司馬明嵐身旁,遠遠的,她的話是這樣的平靜,可一句句的卻像刀一樣毫不留情的割在他身上。

    “不……不,阿姐你相信我,憐兒可以變強的!”

    “你錯了,阿姐不是說你不夠強……”她緩緩的說著,“而是,我不再需要你了。”

    他瞬間陷入了巨大的彷徨恐懼中,仿佛有什么懼怕的東西沖破了牢籠,一口將他咽入腹中,不安和絕望淹沒了他,像是把他的骨rou都剝掉,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抑止的悲傷與絞痛。

    沒有什么話,會比愛人親口說不再需要自己更傷人了。他一點一點蜷起五指,指甲一點點陷進了rou里,血一點點流了出來。

    “你不需要我了?”他的眼睛變得更暗、更深、也更加冰冷,猶如毒蛇一般盯著她,冷冰冰地說:“你要拋棄我,依靠他?”

    “沒錯,跟你比起來,他會更有用。”她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一邊手勾住了司馬明嵐的脖頸,撫摸挑逗著男人突出的喉結,他絲毫沒有發現她正與對面的同類交流著,低頭溫和地看向她,將她摟緊在懷中。

    無法言狀的痛苦在撕扯著他的心臟,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哀求痛苦的神情,像一只被主人突然拒之門外的幼犬一樣彷徨,震驚,無措:“他是我們的敵人!他殺了母親!你在他身邊,會很危險的!他更無可能幫你復興魅朝的!”

    “可是,你跟他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也不想光復魅朝,不是么?”

    她曾經也想依靠謝憐的。

    這也是,父母的遺愿。

    長久以來,她從一無所有做起,替他籌謀,為他鋪路,逐步讓權給他。她把照顧他當成了生活的重心,把輔佐他登上皇位當成了人生的目標。

    可是,她太后悔這樣做了。

    她不得不承認,謝憐把紅谷管理的井井有條,在很多方面比她強。

    然而,她死后,他只是把紅谷的業務做到更大,掙到了更多的錢。

    她真正想做的事,他一件都沒有做成。

    有一天,他會發現其他女孩的美麗,沉入其他女孩的溫柔鄉:

    [原來鳳洛洛也很可愛嘛,如果阿姐能有她十分之一愛自己就好了……]

    也會有一天,他徹底地將自己忘記,在她的祭日,他不再為自己祭奠,而是去為鳳洛洛慶生。

    [我應該放下過去了……珍惜眼前人,過好今天,難道不好嗎……]

    為了討鳳洛洛的歡心,他會將紅谷拱手送給她。

    但,這是個愚蠢錯誤的決定。

    大概是由于《鳳洛洛的奇幻之旅》這本天書的作者是男性的緣故,他筆下的鳳洛洛,聚齊了所有廣大男性對女子幻想的“美好品質”,她美麗善良,順從乖巧,身材好,而且不那么聰明。

    鳳洛洛平常撒嬌賣癡,偶爾犯犯迷糊,男人們買她的帳,覺得她可愛。

    可到了正經事上,做為一個手握千人命運的領導人,再犯迷糊就不那么可愛了。

    鳳洛洛取代了死去的自己掌管了紅谷,可紅谷在她手里被整的一團遭——盡管她都不是故意的。

    她倒是十分好心,想勸說紅谷的姐妹都不要做鼎妓了,可姐妹們都以復興魅朝為執念,自然不服她。鳳洛洛受到了委屈心里難過,便嚶嚶哭泣著去找司馬明嵐求安慰。

    司馬明嵐一聽就聽出了蹊蹺,便開始調查此事。因為她的善意,紅谷鼎妓為魅族細作的事皆暴露了。

    出了事后,謝憐本可以開啟紅谷機關,但他猶豫不決,他舍不得紅谷諾大的財產。于是,他把決定權交給了鳳洛洛。

    鳳洛洛更不會開啟了,因為她覺得這樣做會燒死無辜的人。

    最終,一切都變得無法挽回,大部分的姐妹都因此被屠殺了。

    當然,這樣做不會受到任何指責,鳳洛洛的行為還被世人所稱贊。

    畢竟,在這個由男人制定規則的世界里,男人憎恨魅朝,而大多數的女人也在男人的教化下一代比一代更加麻木順從。

    所以魅成了少數派,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反派角色。

    除了紅谷一千余個姐妹,靈淵大陸上的百萬修士,沒有一個人想復興魅朝。

    謝憐,也不想。

    他怔了怔神,聲音顫抖著,近乎哀求的望向她,小心翼翼又低聲下氣:

    “魅朝已經滅亡了,就算報了仇……父母也不會再回來了……憐兒…...其實憐兒什么都不想要……只求能和阿姐兩個人,在東荒大澤上騎馬,放羊,過簡單平凡的日子,不好嗎?”

    謝秋靈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抽搐。

    可隨即便浮出撩人的帶著戲謔的笑,而她的眼神中卻是冰冷尖銳:

    “別裝了,憐兒,我還不了解你?你背著我偷偷做了多少事,撒了多少謊,你以為我會一輩子都蒙在鼓里?

    你總是在我面前裝弱小,你說你在魔族履步維艱,可是看看魔主的樣子,掌握主動權的人是你才對吧?你對你最親密的阿姐隱藏實力,是想有一天出其不意的擊敗我嗎?

    我在天道宗苦苦支撐,你卻在架空我在紅谷的權利。以我一人之力,難以除去司馬明嵐。競聘會上,我本意讓你嫁給他,來天道宗幫助我,可你卻攛掇了梅不群自導自演,將紅谷握的更緊。你口口聲聲說著希望我盡快離開司馬明嵐,實際上做的卻是在利用他拖住我。

    你將同心玉送給了鳳洛洛,她頂替了我成為了同心玉的主人,你作為同心玉第一順位的使用者,明明可以感知的到,也有方法阻止這一切,然而,你卻任由其發展,什么都沒有做,只為從我手中奪走同心玉。

    你貪婪、自私、虛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比起我,你更愛你自己。即使我跟你走了,你也根本放不下你的權力和金錢,有一天,你會因貪戀現狀放棄復興大業,放棄復仇。甚至有一天,你不滿足于只擁有我一個女人!”

    謝憐被當面拆穿,有一瞬的錯愕,漂亮的面龐一點一點變得僵硬,他開始哽咽不已,神色慌張:“阿姐……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堪?”

    “難道你還需要我舉更多例子嗎?謝憐,我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了。今日,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從今往后,我會用毀滅和鮮血,拿回本屬于我的東西。紅谷是我的,魅皇是我的,天下也會是我的!擋我路的人,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一個一個除去!”

    “包括你。”

    愛情、婚姻、家庭,男人發明出來剝削奴役女人的工具。

    他們為由要求女人為他們犧牲奉獻,善良順從、賢良守貞,相應的,他們會承諾自己會寵愛、保護女人。

    可什么才需要保護,什么才會以無能為美德,什么才會被用“可愛”來形容?是奴隸是寵物啊。

    男人們從來不把她當成與男人一樣平等的人,所以,男人們才總說愿意寵愛她,唯獨不肯讓她像自己一樣擁有野心掌握權力。

    憑什么呢?她能力膽識樣樣絕頂,她憑什么要允許自己的人生意義只是為催化他人小情小愛而存在?她憑什么要成全男人退而求其次委曲求全?她憑什么不能去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不要為愛犧牲,不要為復仇為親人而活,她做這一切是為了她自己!這一刻,她不再隱藏野心,她不僅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還要成為最強——她要親自做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天地共主,掌控一切,反轉一切,讓那些男人皆匍匐在女人腳下!

    所以,她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和他們把這場游戲玩到底!

    這一戰,她要么贏,要么死,不會再有第三種結局!

    火焰順著她的腳踝纏去,眸中猶如流火跳動,晶瑩剔透卻又光怪陸離,讓她看上去仿佛是被毒蛇縈繞的女神,誘惑而危險,正站在深淵邊上凝望著他。

    她的決絕讓他感到震懾,她的無情讓他感到無盡的森冷。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正被她凌遲,痛到極點,都不會再呼吸。

    他渾身發著抖,真氣亂走,白瓷一般的皮膚上,裂開了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染紅了他的衣衫。

    嚇得梅不群驚慌失措。

    他像個摔碎的漂亮的木偶人一樣,在凄哀的大火中沉默許久,長睫顫抖,漆黑如夜的眼底一層一層蒙上陰翳。

    突然,他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沒聽錯吧?

    她剛才說什么?

    恩斷義絕?她居然要跟他恩斷義絕?

    他這么愛她,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她依靠自己。他哪里做錯了,她要這么殘忍的對自己?

    他沒有錯!錯的是阿姐,她不聽話,太不聽話了!

    他身上陡然多出了一絲令人齒寒的森意,眼底猛的翻涌起癲狂赤色,仿若血色紅蓮。

    “阿姐,你真以為這么容易就能離開我?”

    “你不可能離開我!一輩子也別想!”

    轉頭,他低聲湊在梅不群耳邊說了幾句。

    梅不群遂對隔空對著司馬明嵐喊話:“吾女喪期未過,爾竟敢另尋新歡!汝膽大如斯,曾不把吾族放于眼!吾接受汝之挑戰,然吾有一條件,若吾族勝,紅谷與汝懷中佳人皆歸于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