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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李月馳舔了舔他肩膀上的牙印,“全都進去了,你真厲害。” 唐蘅根本說不出話。 他開始抽動,在唐蘅的身體里,幅度見見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唐蘅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麻掉了,可能疼到一定程度就是這樣,不疼了,只是麻,甚至有點癢。 李月馳低聲說:“怎么樣?” “嗯,你……”唐蘅的聲音支離破碎,“你做吧。” 李月馳的手繞過他的身體,握住他軟了的yinjing “我們一起。”李月馳說。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唐蘅又硬了,而李月馳在他身體里不停進出著。終于在某一刻,唐蘅“啊”了一聲,腿又要軟了。 李月馳沒說什么,卻開始反復地朝那個角度頂弄,每一下都很用力。唐蘅連著叫了幾聲,堪堪忍住聲音,耳朵已經熱得通紅。 這就是他們說的敏感點么,唐蘅想,太……太可怕了。這種快感太可怕了。 李月馳的動作越來越大,有時甚至完全退出來,又盡數頂進去。他的毛發磨著唐蘅的臀部,又疼又癢。當唐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他手里xiele兩次。唐蘅感受著那種鮮明如緋紅的快感,講不出為什么,就覺得是緋紅色,最艷麗的深紅。一下,又一下,混亂中他想起那句話,zuoai就是感受一個人的身體被封閉于自身之中。是這樣嗎,他和他的身體已經是個整體了,他在cao他,他封鎖了他—一他們只有彼此了。 后來他們又在床上做了兩次,李月馳還是沒有用避孕套。唐蘅叫他射進來,他便射進來了。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泅渡,連起身洗澡的力氣都沒有。李月馳環著唐蘅的腰,關了燈,唐蘅抬起指尖摩挲他下巴上的胡茬。 窗外雨已經停了,透過那一小塊玻璃,能看見黯藍的夜色。唐蘅凝神細聽,幾秒后,說:“是不是在刮風。” “嗯,”李月馳的語速比平時慢,聲音也拖長了,“好像今晚降溫。” “這就入冬了?” “可能是吧。” “我們有空調……” “要開嗎?” “現在還好,”唐蘅打了個哈欠,“再冷點,就開吧。” 李月馳“嗯”了一聲,然后收緊手臂,兩人的身體又貼緊了。他的手心很溫暖,輕輕揉著唐蘅的腰。 唐蘅感覺眼皮發沉,實在太累了。 “睡一會吧。”李月馳說。 “嗯……”唐蘅在他胸口蹭了蹭,閉著眼,“像冬眠一樣。” “對,冬眠,”李月馳笑著說,“等你睡醒,又是春天了。” *zuoai就是感受一個人的身體被封閉于自身之中。——福柯 第69章 十二月 十二月的早上,沒有人愿意起床。 尤其是武漢的十二月——昨天半夜又下了一場雨,冰冷的空氣濕漉漉地粘在皮膚上,那感覺別提有多難受。唐蘅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勉強把眼睛瞇開一條縫,看見屏幕上顯示“08:12”。 糟糕。 果然身邊已經空了,李月馳的被子蓋在他身上,電熱毯也被關掉。這是李月馳的習慣,他說電熱毯開久了不安全,所以每次他起床去上課的時候,都會把電熱毯關掉。 然而他們睡覺時電熱毯是一直開著的,難道多個一人,電熱毯就更安全一些? 唐蘅皺了皺鼻子,聞到牛rou粉的香味。 這學期他只有一門課,在下午,所以不用早起。幾乎每次在出租屋過完夜,都是李月馳把早飯買回來。昨晚睡下時唐蘅悄悄定了個七點整的鬧鐘,想爬起來給李月馳買頓早飯。 結果又失敗了…… 唐蘅伸了個懶腰,小腿蹭到滑溜溜的羊毛衫。這也是李月馳的習慣,武漢的冬天實在太冷,他出門前總是把唐蘅的毛衣和秋褲塞進被窩,這樣唐蘅起床穿衣服的時候,它們都是溫暖的。 唐蘅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牛rou粉盛在保溫桶里,揭開蓋子的一瞬間,辛香的熱氣涌上來。大份襄陽牛rou粉,又加一個煎蛋。 這個時間,李月馳已經開始上課了。 “媽,”唐蘅被牛rou燙得含糊了一下,“你到機場了?” “煩死了,晚點五十分鐘,”付麗玲問,“你起床了?這么早?” “嗯……昨晚睡得早。”其實做到了凌晨兩點半,現在腰還是酸的。 “真乖,我可能趕不上中午吃飯了,你記得把禮物拎過去啊。” “我能不能不去?”唐蘅煩道,“等你回來了再請他們吧。” “我肯定要再請他們的呀,但是今天張院長生日,咱們得把禮物送到了,”付麗玲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月最大的訂單就是張院長介紹的,這可是個大人情,寶貝,人情往來就是這樣……” “好好好,我知道了,”唐蘅連忙說,“中午我過去。” “嗯,分清楚了,棕色那袋是給張院長的,紅色那袋是給他太太的。” “知道了——” “你在吃飯?” “啊,”唐蘅有點心虛,“是啊。” “阿姨這么早就來啦?” “沒有,是我……我自己弄的。” “真的假的,”付麗玲笑道,“我們唐蘅都會做飯了!” “就煮了包方便面……” “方便面?”付麗玲一聽這話,立刻嚴肅起來,“這種東西最沒營養了,怎么能當早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