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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皺起眉:就是保持床上的關系。 對。周賀點頭。 所以烏天才會問周賀,你和薛立臻打算怎么辦。 周賀身邊兒女朋友就沒斷過,相親也沒斷過那薛立臻就這么眼巴巴看著?烏天雖然知道薛立臻和周賀算是相互合作,但他對薛立臻的印象總還停在高中時,薛立臻像只豹子,兇巴巴的一臉不爽,見著周賀,瞬間變成了大貓,收起爪子,軟乎乎地任摸。 要是他看見周賀左擁右抱一堆姑娘,難道不會一磚頭把周賀拍死嗎? 周賀也夠損,薛立臻年紀輕輕的,讓他去保衛科,天天管著公司里的純凈水換沒換,員工打沒打卡。 你老cao心我和他干嘛,我倆能有什么事兒!周賀說。 我,烏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不明白薛立臻怎么忍得了你干這些事兒,按他那脾氣,不應該把你套個麻袋打死嗎? 你想多了,周賀挑眉:這都多少年了啊,他那脾氣早沒了。 是么?我回來還沒見過他。 想見么?想見我就叫出來不過他現在挺沒勁的,可能是天天和保衛科那幫老大爺待久了。 烏天一愣:你說見就能見? 周賀直接掏出手機,過了一會兒,烏天聽見他說:出來吃飯吧,留仙居。 兩秒后,周賀掛了電話。 這就行了? 不然呢?周賀打方向盤轉了個彎,留仙居到了。 烏天沉默,他去外地上大學這四年,周賀和薛立臻之間發生了什么?其實周賀沒怎么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德性,只是薛立臻難以想象他現在的樣子。 周賀停好車,和烏天一起走進了留仙居。 這是家新開的川菜館子,地方挺偏,但每次來門口都擠滿了車味道很好。 服務員端著菜單過來了,周賀指指烏天:給他,他點菜。 烏天接過菜單翻了翻,抬起頭說:等薛立臻來了再點吧。 周賀搖搖頭:我請客,不用管他。 烏天:好吧,有錢的是大爺。 點完菜沒一會兒,薛立臻走進了包間。 烏天起身,盯著薛立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相貌改變不大,只是臉部線條比高中時更深刻了一些。 但整個人的氣質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正是盛夏,周賀穿著T恤和五分短褲,烏天白天要上課的緣故,穿著條長牛仔褲,和一件運動款T恤。 而薛立臻竟然穿著長袖白襯衫,和黑色的西服褲。 他向烏天伸出手,烏天頓了頓,趕忙也伸出手與他相握。 兩人握手的時候,薛立臻微微彎腰,面帶微笑,連連點頭。 這陣仗嚇得烏天眼睛都瞪大了。 周賀表情如常:你今天去公司了?你今天不是休班么? 薛立臻站在原地:嗯,新電腦到了,張主任讓我去幫忙裝一下。說完才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他自己有手有腳的,裝個電腦都不會嗎?我要這廢物干嘛?周賀沉聲道。 薛立臻表情有些尷尬:我也不清楚,他叫我去我就去了。 他是老板我是老板?周賀反問。 烏天看薛立臻抿著嘴不說話,也不知道周賀這是哪來的邪火,趕快喊了一聲站在門口的服務員。 先生有什么需要? 把菜單拿來。 好的。 沒一會兒服務員把菜單送過來了,烏天遞給薛立臻:點幾個菜吧,好久沒見了,這頓我請。 周賀目光一閃,沒說話。 薛立臻接過菜單,先往桌上掃了一眼,才翻開菜單,點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他沖烏天笑笑:我這兩天胃疼,喝點兒湯就行。 烏天想薛立臻肯定是看了這一桌子菜,知道他們本身就沒想等他點菜。 三人邊吃邊聊天但主要還是烏天和周賀聊。 薛立臻一直摁著那碗西紅柿雞蛋湯喝,被烏天問起來這幾年怎么樣,只是笑著說:瞎混,隨即又添一句:現在跟著周總做事兒,很好。 周賀朝薛立臻舉起酒杯:烏天不是外人,你叫我名字就行。 薛立臻趕快放下已經湊到嘴邊的湯勺,雙手端起酒杯與周賀碰杯。杯沿碰在一起的時候,烏天看見他將自己的杯口向下壓了壓,使自己的杯沿在周賀之下。 看得烏天又是一愣。 過了一會兒,薛立臻去洗手間了,烏天扭頭看向周賀:這幾年他家里出什么事兒了么? 你這么關心他啊,哦,一會兒咱倆誰結賬?周賀笑瞇瞇地說。 我說了我結就我結他剛來那會兒你擺那副德性干什么啊,大家就朋友吃個飯,搞得跟批.斗.大.會似的。 行行行我錯了,我沒有顧及到烏老師憐香惜玉,周賀笑笑,然后正色道:我特煩他那拍馬屁的毛病,就那張主任,老廢物一個,仗著是我爸提拔的,天天跟我對著干,倚老賣老,他還追著拍馬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