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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烏天看見手機上有個周賀的未接來電。七中是不允許學生帶手機的,但像烏天一樣偷摸著帶的也大有人在。 烏天洗漱完,蹲在陽臺上撥了周賀的電話。 響了好一會兒,周賀才接起來。 怎么了? 你能不能出來?周賀的聲音有點怪。 現(xiàn)在肯定出不來,宿舍都鎖門了,你怎么了? 我被人堵了,周賀清了清嗓子,劉志坤,你還記得不,初中是十八中的那個,老早之前打過一架。 他!他堵你干嘛?!你現(xiàn)在在哪?烏天霍然起身,皺著眉問道。 一時半會說不清,我現(xiàn)在和薛立臻在醫(yī)院,剛把傷口處理了一下。你什么時候能出來,你叫上姜澤那幾個,你跟他們熟。 周賀的聲音很平靜,但烏天知道,周賀越平靜,事情才越嚴重。 周賀他爸是烏天他爸的朋友,生意上也經(jīng)常合作,所以烏天和周賀是從小玩到大的。周賀這人,一向是嘻嘻哈哈的,但真被惹急了,就癱著一張臉,連憤怒都看不出來然后狠狠報復回去。烏天他爸烏海東說過,周家那小子能成事兒。 現(xiàn)在周賀肯定是被惹急了,換句話說,被揍得不輕。 烏天掛了電話,心里亂糟糟的。他一直認為待在七中只是暫時的,而且這段時間和聶原天天待在一起,也沒有他想象中那種和好學生待在一起的坐如針氈。心情還不錯。然而周賀忽然挨揍了,他才有點回過味兒來,他和他的哥們,和他以前的生活,已經(jīng)離得有些遠了。 可他也不屬于甘城七中這些玩命考大學的學生啊?! 已經(jīng)熄燈了,剛剛何磊和梁德浩還在聊天,被查宿的宿管大媽在門口敲了門警告,才安靜下來。 寢室里靜悄悄的,烏天睜著眼失眠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趕緊從七中滾蛋,又想怎么和他爸說這事,又想他爸和他急眼了他怎么辦黑暗中,已經(jīng)響起了不知誰發(fā)出的鼾聲。烏天按亮枕邊的鬧鐘看了一眼,已經(jīng)十一點二十了。 烏天還在想,他姑那兒肯定行不通,那要不從他媽那兒試試?不過他們家大事都是他爸做主,這事兒說白了最后還要落到他爸那兒。他爸那個人,又因為自己只是初中畢業(yè),一向聽他姑的 咕 烏天亂七八糟的思緒一下子被這詭異的聲音打斷了。 這什么聲音? 烏天凝神聽,聲音卻響了一下就沒了。 過了一會兒,周賀已經(jīng)半睡半醒時,又連續(xù)兩聲響亮的咕咕。這下烏天一個激靈就醒了,他聽清了,上鋪傳來的。 好像是肚子叫啊? 烏天輕輕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沿上,雙手扒著上鋪的欄桿,壓著嗓子用氣音叫:聶原? 嗯,怎么了?他果然也沒睡呢,同樣用氣音回答。 你肚子叫了? 嗯,我有點餓。 烏天心想都叫得跟軍訓喊口號一樣了,還有點餓呢? 你等著。 鐵皮柜就緊挨著床,烏天踮著腳下床,先溜到門口,透過門上的一小塊兒玻璃往外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宿管大媽(他們熄燈之后有宿管大媽在宿舍樓里檢查哪個宿舍在說話或自己照明),才又從枕頭邊摸出一個小手電,蹲在鐵皮柜前打著手電拿出了昨天買的面包。 烏天一手扒著欄桿一手遞出面包,依舊是壓低了聲音說:你吃吧,我昨天買的。 黑暗中他看不到聶原的表情,只知道聶原大概愣了兩秒才接過去,謝謝。然后把自己捂在毛巾被里吃了起來。 烏天在聶原極輕微的咀嚼聲中想,明天說什么要出去,看看周賀怎么樣了。當然,能順便把劉志坤揍了是更好的。 烏天摸出手機給周賀發(fā)了條短信:你明天晚上十點二十騎著摩托車到七中,在七中的北面有一截很矮的圍墻,紅色的,我從那兒翻出來,你在下面接我。 那邊很快回過來:好。 第二天早上,烏天吃完早飯回來,看見自己桌子上放著塊兒面包,就是昨天晚上他給聶原吃的那種。 聶原,這是你買的? 嗯,昨天晚上謝謝你!聶原沖他笑了笑。 烏天沉默,他壓根沒想到聶原會還他面包。這種面包是學校小賣部里最貴的,他覺得好吃就經(jīng)常買,但從沒見聶原買過。他知道聶原手頭并不寬裕,從他的晚飯就看出來了。 晚飯 一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每日測驗結(jié)束,今天輪到聶原去買飯。之前輪到聶原買飯的時候,烏天都讓聶原帶兩個餡兒餅回來,至于聶原自己的晚飯,他好像經(jīng)常買那種類似rou夾饃的饅頭夾雞蛋。 我去吧,我今天想吃點別的,餡兒餅就那幾種餡兒都吃煩了。 烏天說著就起身要走,聶原趕忙把自己的飯卡遞過去:哎我的卡你沒拿! 烏天沒接,笑著說:聶原,我姑前兩天囑咐我,你給我補課挺費時間的,我知道給你錢你肯定不要,就讓我給你買買飯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