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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已經原諒在線閱讀 - 第21頁

第21頁

    張潭不說話。

    白繼勞的手心貼在了張潭手背上,他手心有粗糙的繭子,是之前在飯店做學徒留下的。

    白繼勞在張潭臉上親了一下。

    張潭還是不說話,也不動。

    “張潭……”白繼勞又叫他。

    張潭終于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白繼勞身上有股讓他難受的味道,汗味兒,醫院的消毒水味兒,也許還有別的什么東西,混合在一起,有點惡心。張潭猛地站起來,一把推在白繼勞的肩膀上:“你到底要怎么樣!”

    白繼勞也站起來,垂著眼不說話。

    “錢不是給你了么?”賓館的房間隔音不好,張潭只能低聲嘶吼:“那張卡里不是還有五萬塊錢么?夠你爺爺在這住院了吧?!你到底要干什么,白繼勞?!”

    “張潭,”白繼勞聲音有點抖:“是你——你要干什么?!為什么不回我微信?電話也不接!我昨天中午來找你,你不在,我他媽以為你走了!”

    他說到最后,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哭腔。

    “我不能走嗎?”張潭怒極反笑:“錢全都給你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吧白繼勞?我能怎么辦?你爺爺昏迷幾年,我就也要在這兒待幾年么?我憑什么?!”

    “你當時不是說放心不下我嗎?”白繼勞猛地抓住張潭的肩膀:“你不是喜歡我嗎?張潭?我……我對你也很好啊,張潭我也喜歡你啊!”

    “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

    “我后悔了,”兩行淚從白繼勞眼里滾出來:“張潭,我們不分手,我后悔了。”

    “算了吧,”張潭把他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使勁兒拂下去:“白繼勞,你知道的,我當時和你在一起……也是一時沖動。況且,你說你喜歡我,這種喜歡和其他粉絲對我的喜歡有什么區別呢?如果不是我給你錢,你能喜歡我?”

    白繼勞流著淚看向張潭,沉默了。

    張潭知道自己說到了他的痛處,心里涌起一陣詭異的快感:“白繼勞,錢我給你了,我知道你需要,那就給你,沒關系。但是我不能陪你耗在這兒了。”

    這句話說出來,張潭心里大大松了口氣。終于說出來了。

    我不能陪你耗在這兒了。

    “白繼勞,就這樣吧,我——”

    白繼勞猛地撲上來,把張潭壓到了床上,他使了很大勁兒,撞得張潭眼前一黑。

    “張潭!!!”白繼勞痛哭著,泗涕橫流:“張潭你別走!你走了我怎么辦——張潭!我爺爺要死了我怎么辦!張潭!我愛你你知道吧?!你對我最好,張潭——你別走!”

    張潭不顧趴在自己胸口劇烈顫抖的白繼勞,兀自伸手捏了捏眉心,冷靜地說:“你不是愛我,你只是依賴我,白繼勞,你只是懦弱。”

    (二)

    這次爭吵之后,白繼勞消失了兩天。

    當然也不算是真的消失,畢竟他爺爺還住在醫院,他肯定要去醫院守著。只是他沒聯系張潭,張潭也沒聯系他。

    那天白繼勞趴在張潭身上哭了很久,眼淚把張潭的衣服打濕了一大塊,但張潭始終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白繼勞哭夠了,就走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張潭知道自己隨時可以收拾東西走人。回上海,或者隨便去哪,重新開始他的直播,前方一片光明。

    可他又氣自己的猶豫,他沒走。

    為什么不走呢?還沒在這破地方待夠嗎?和白繼勞撕破臉撕得還不夠徹底嗎?

    大概還是有點不忍心吧。

    可這么膠著下去也不是辦法,張潭嘆了口氣。

    兜里手機震了,張潭掏出來,是梁老師。

    他不想接,因為知道梁老師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話,聽了只會更心煩。

    但想到前幾天已經連著掛了兩個梁老師的電話,還是接了起來。

    “張潭,我們到新積縣了,你在哪?”

    “……”

    梁老師到新積縣了。

    不,不止是梁老師。

    她說的是“我們到新積縣了”。

    第16章

    (一)

    “張潭,你實話告訴我們,”梁老師即便坐在破舊的招待所里也那么端莊大方:“你是不是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了?”

    張潭不說話。

    不是他不敢說,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們分手了,但我來找他了,然后他又要和我復合,但我拒絕了……

    真是理不清的一團亂麻。

    “我沒說過歧視同性戀的話吧?”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教授忽然開口。

    他直白地說出“同性戀”三個字,讓張潭心里有些別扭,到底是應了一聲:“你沒有。”

    “那你有什么不敢說的?”張教授聲音一沉:“張潭,你就這么敢做不敢當?”

    “我沒有!”張潭猛地拔高聲音,只覺得一陣怒火沖上頭頂:“你們知道什么!你們來干什么?!”

    “我是你媽!他是你爸!”梁老師低喝:“你一個多月不直播,也不說原因,我們給你打電話你也總是不接——張潭,你把我們當什么?”

    張潭一口氣提到嗓子,又硬生生憋回去。

    他們總是這樣,張潭想,他們永遠在說,我怎樣怎樣,所以你應該怎樣怎樣。

    他們從沒問過,張潭你怎么想的,你快樂嗎?

    “總之,我們下客車的時候,已經給那個男孩子——白繼勞是吧——打了電話,約了下午五點,請他過來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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