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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真的嗎?我不信。” 江焱:“連藝術都可以商業化,搖滾樂隊為什么不行。” 記者:“對了,你們兩張專輯的封面都是知名藝術家的作品,為什么決定要找藝術家合作?” 江焱:“受我對象影響,他從事藝術行業。” 于期:-_-||| 朱雅:-_-||| 安楊:-_-||| 記者:“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提起自己的戀情哎,所以這是可以聊的嗎?” 江焱:“可以聊啊。” 于期:“那個……算了吧還是,聊了你也不能寫,咱們聊點別的吧。” 記者:“哈哈哈我略有耳聞……咳,那咱們回歸正題,既然不反對商業化,那么迷宮為什么不愿意上綜藝呢?” 朱雅:“因為我們在線下也能賺到錢啊。” 于期:“哈哈哈雖然沒有參加綜藝賺的多,但也還行,所以……” 記者:“呃,你們確定要用這個答案讓我寫稿嗎?” 安楊:“好像是不太好……阿焱,你說點正經的。” 江焱:“綜藝有綜藝的規則,線下演出有線下的規則,我們比較適應后一種規則。” 記者:“二者有什么區別呢?” 江焱:“線下你只需要創作和表演音樂作品,綜藝需要有討人喜歡的能力。” 記者:“舞臺表演也需要有討人喜歡的能力吧?” 江焱:“舞臺表演只需要讓觀眾喜歡作品,樂手的演繹是作品的一部分,焦點不在人身上。” 記者:“你是擔心上綜藝的話,自己不具備討人喜歡的能力嗎?” 江焱:“我為什么要討人喜歡?” 于期:“他的意思是,我們更在意自己的作品被人喜歡。” 記者:“但也不一定要討人喜歡吧,有爭議的黑紅也是紅。” 于期:“要那么紅干嘛,差不多得了。” 記者:“那你們怎么看待那些通過綜藝節目火起來的樂隊同行?” 于期:“挺好的啊,那是人家的本事。” 朱雅:“我們羨慕他們賺的多,他們也羨慕我們的自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大家各取所需。” 記者:“安楊呢,你怎么覺得?” 安楊:“想想就壓力很大。” 記者:“哈哈,社恐心聲。江焱你呢?” 江焱:“他們高興,就是好事。” 記者:“如果將來有一天,人們都不再買票去線下看演出了,只愿意在線上看綜藝、看直播,那個時候,你們會考慮接受線上的規則嗎?” 江焱:“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是線上和線下的規則,而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變了。” 記者:“對,如果世界的規則變了,你們會做何選擇?” 江焱:“除了適應,還能怎么辦。” 記者:“不會嘗試改變這個世界嗎?” 江焱:“先適應再說。” 記者:“從你們發歌的頻次和質量來看,我覺得迷宮應該是一支有野心的樂隊,但跟你們聊下來,又感覺你們很佛系。你們自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存在這種矛盾感嗎?” 于期:“那不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的意思嘛,說明我們想得開,哈哈哈。” 朱雅:“我覺得矛盾感是正常的吧,畢竟我們還年輕,還在不斷嘗試和探索。” 安楊:“矛盾帶給我們主唱創作靈感,他需要這種感覺。” 江焱:“嗯。王爾德說過,浪漫的本質是不確定性。” 記者:“所以,你是個浪漫的人嗎?” 江焱:“我是個浪漫主義創作者。” 記者:“你前面一直在給我否定答案,這好像是你今天唯一一個肯定句式答案。我能用它做標題嗎?” 江焱:“最好不要。” 記者:“為什么?” 江焱:“因為‘浪漫’這個詞現在似乎被污名化了,聽起來不浪漫。” 一周后,這家音樂媒體發表一篇文章: 《迷宮主唱江焱:當浪漫被污名化》 江焱不喜歡這個標題,他決定下次還是非必要不接受采訪。 新專輯的國內巡演結束后,迷宮很快迎來國外幾大音樂節的邀約。 陸辰辭又給自己放了個大假,陪江焱繞著地球飛了大半圈,帶著自己的徠卡相機拍了數不清的照片。后來還挑出幾張作品拿去參賽,拿了一個小小的國際攝影獎項。 這可以說是沒有藝術天賦的商人陸老板在藝術領域取得的最高成就了。 海外巡演最后一站在日本東京,演出結束第二天,發生一個小小的插曲。 那天大家打算在回國前盡情游玩一番,朱雅和安楊去逛上野動物園,江焱和于期想去逛秋葉原,陸辰辭對游戲和二次元實在提不起興趣,自己去六本木逛美術館。 五個人兵分三路,各自出發,于期問江焱:“你不去陪陸哥,他不會不高興嗎?” 江焱:“他才沒那么小心眼。” 倆人到了秋葉原一通買買買,不僅買了各自喜歡的動漫角色手辦、扭了幾十個扭蛋,還去參觀了當地負有盛名的一家高達七層樓的成人用品商店。 看江焱興致勃勃地欣賞成人光碟和雜志,于期忍不住欠揍地提醒道:“這些都是女優。” 江焱:“是啊,怎么了?” 于期有點困惑:“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