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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他們,還有很多玄學界的人士也在這里。” 灼風看到了。一個穿著道士袍的嚴肅臉中年男人,正被眾多人圍觀并且七嘴八舌地詢問著什么,不知道還以為中年道士是明星,那些人是專門為了他來的。 阿青看著局促的道士,想起了賠給自己一塊帝王綠翡翠的張子真,笑著問:“全國都有嗎?” 嚴爵點頭:“當然。” “那我就放心啦。”諾爾小大人似的收起擔憂臉:“這么多人,肯定不會出事的。不過老師你可要看好我們了,我好怕會被人給抓走啊。” 他們是隱身了不錯,但只是模糊外人的感知本體還是在的。街道上人擠人,他就怕一個不小心,別人一揮手他就被擠沒了。 諾爾說著,還用力揪住了嚴爵的大衣。奈何大衣的衣料比較硬挺,他怎么抓都抓不好,于是只能抱住身邊的阿青,還順帶扯了一條灼風的尾巴栓到自己腰上。 很好,安心了。 灼風無語地瞅了眼動作夸張的諾爾,卻沒有把尾巴抽出來而是又分出一條把阿青也圈了進去,順便還用靈氣把他們三人“固定”在了嚴爵的身上。 嚴爵暗笑:“諾爾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說完他就抬步準備跳下圍墻,只是一邁腳,膝蓋還沒彎下他就被一陣尖叫聲嚇了一下,被灼風關心地用靈氣扶了一把后,他在圍墻上站穩皺眉看向尖叫傳來的方向。 “灼風,幫我隱一下身。” 他修為太弱,一邊隱身一邊用靈氣趕路的話支撐不了太久。 灼風點頭:“好了。” 嚴爵走空中,不過幾秒就來到了出事地點,他站在一個路燈的頂端,將靈氣灌注雙眼看向大樓樓頂。 三十多層高的大樓樓頂的圍欄邊,坐著一個看似瘋瘋癲癲的邋遢男人。男人油膩的短發胡亂支棱著,穿著單薄的長袖長褲以一手握住護欄,一手大喇叭的姿勢將雙腿耷拉在樓頂邊緣。 嚴爵神情嚴肅,看看男人手中的大喇叭,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收回視線,他看向底下維持秩序,將群眾有序疏散的便衣和警察們,再看看擺脫人群往這邊沖的玄學界人士,掏出手機給周濤濤打了個電話。 “嚴爵?你在哪兒呢?商場大樓的事你知道嗎?” 周濤濤在特管局急的團團轉。他們準備了眾多人手不錯,但沒人能像嚴爵那樣能飛天入地還自帶灼風牌外掛續航的。現在聽到有人想跳樓的消息,他們也只能和以前一樣,靠近人之后再進行救援。 “我就在樓下,這里除了樓頂上的那個男人,其余人都很好。”嚴爵還有心情開玩笑:“想跳樓的人還拿了個裝電池的大喇叭擴音器,看著是有備而來。” “現在怎么說,是要我直接上去把他拿下,還是先聽聽他有什么訴求?”嚴爵話沒說完,就被帶著電音的男聲打斷:“居然還是錄好的,他開始放了。” 因為有人跳樓而引發sao動的人群在警察的指揮下有序離開,偶爾見到逆行的人里有穿著明顯的和尚道士,他們甚至還有心情舉起手機拍一張照片。 說實話,本來就對華國警察們有極高信任度的民眾,在警察們中也有不科學的力量存在后,信任度自然是加倍增強,他們都有信心警察能把跳樓的人救下來。 直到一聲刺耳的擴音器發出的鳴叫打破黑暗—— “唉,這個男人老婆患有癌癥去世了,真慘。” “他們沒有孩子嗎?老婆去世了,他也尋死的話,孩子怎么辦?” “啊,為什么怪國家?癌癥能完全治好的才是奇跡吧,他自己沒有常識怎么還怪國家啊。” “不會是醫鬧不成功,沒臉面對家人想不開吧?” “臥槽??” “老婆癌癥去世居然怪國家不給他老婆修煉功法,讓他老婆靠著修仙續命?” “啊這,修真又不是大白菜,想要了就去地里薅……” “他說的也有道理啊。如果國家免費公開修真功法,人人都有機會修仙的話,不就可以延長壽命,熬過絕癥了嗎?” “只要洗精伐髓,什么絕癥都不存在了吧。這明明是救千萬人的大功德,政府還藏著掖著用什么信用值兌換……” 最后那人沒敢再說下去,面對周圍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光速捂著臉跑了。 給周濤濤直播了一下男人喇叭里錄好的音頻,嚴爵在喇叭開始重復第二遍的時候把手機放在耳邊,冷笑:“說來說去,就是怪華國政府太沒良心,不肯把修真功法免費唄。” 憑什么免費啊,沒有門檻的話,等著有天賦的壞人修煉了開始搞事,危及普通民眾的安全嗎?又或者是想像國外那樣,光明正大的搞個組織出來,想自立為王嗎? 想屁吃。 周濤濤不慌了:“這人的性質有待商定,背后有沒有人也要查。” 如果真的只是單純拎不清,在絕境之下走投無路,鬧這一出也算有情可緣。如果是瞎編亂造,出賣自己的良心想要引起國內的恐慌,那就真的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了。 “嚴爵,你……等等,潘局的電話,你先看好現場,我等會再打給你。” 嚴爵握著手機,蹲在路燈上一會兒看看樓頂循環播放自帶BGM的男人,一會兒低頭看看已經趕到樓下,正往商場里跑的官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