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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辦,又想聯系張子真的親人了呢。 “這回你可猜錯了。他第一天是真的想去炫耀一下,后來完全是被迫的。” 周濤濤拉著嚴爵去到一進的院門,看著里面挨挨擠擠的人群,抬抬下巴指向臺階上桌子后的張子真,促狹道:“你看他的那表情,像是自愿的嗎?” 嚴爵看了一眼,搖頭。 張子真面無表情,全程公式化機械化地進行著重復了無數次的流程,眼中的郁悶都快要溢出來了。 “怎么回事?” “還不都是他自己。”周濤濤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第一天拿自己的身份證明嘚瑟的時候,在場有不少認識他的人,就算不認識,聽著周圍人七七八八的討論心里也有了底。” “當時他在工作,沒有辦法上去套個近乎、問一問,到了晚上,找張子真的人那叫一個多不勝數,他連特管局的大門都沒敢往出邁。別人找不到他,就轉頭去找他父母,他爺爺,一開始他家人還能隨著附和兩句,到后來人實在是太多,他家人也不耐煩了。” “然后就把張子真的聯系方式給了出去,還在自家道觀的門口上貼了一張。” 嚴爵忍不住噴笑出聲。 周濤濤幸災樂禍:“找張子真的大都是長輩,有些認識的還能說上兩句話,可更多的是不認識的還鍥而不舍地打電話,張子真索性關了機。那些人就又回頭去找他家人了,他爺爺就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轉告他,要是敢關機這輩子就不用回家了。” “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扛。張子真快被煩死了,反正沒辦法修煉干脆把手機往房間一放,過來當登記員,堵一堵那些人的嘴。” 嚴爵還真是,對張子真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同情,并且慶幸自己剛才不走尋常路地進門,而不是在門口亮身份。 玄學界對于修仙這件事的這種程度,還真是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熱情啊。 周濤濤問:“你回來了,灼風那邊有消息嗎?” 嚴爵跟著他去辦公室,邊走邊說:“灼風明天晚上有空,你給安瑾說一聲讓他提前一點,最好下午就過來。” 他想了想:“明天是工作日吧,要是他想請假也可以提前給公司說。” 周濤濤應了一聲,又笑:“安瑾不僅是對修煉上心,他還明里暗里地和我打聽,怎么才能提前讓普通人也可以知道特管局的存在,或者知道他的血脈。” “那小子,對自己吸血鬼的血脈嫌棄到不行,特別擔心等以后事情公開,女朋友會害怕他是吸血鬼而和他分手,整天提心吊膽的。” “女朋友?”嚴爵眨眨眼睛,回憶了一番初次見到安瑾時他的表現:“他特別想修煉,該不會也是因為他女朋友吧?” 修仙比吸血鬼高大上多了,聽起來對別人也非常的無害。 “也許?” 更多的周濤濤也不知道了,“明天你可以問問他。” 嚴爵拒絕:“還是算了吧,我對別人的感情經歷沒有興趣。” 周濤濤聳肩:“阿青呢?” 說起這個,嚴爵就忍不住扶額,說話間還上了一些非常微妙的情緒:“在游戲里,他不肯出來。” “不肯出來?說吧,你這個魔鬼對阿青做了什么?”周濤濤睨他:“以前親親熱熱找老師抱抱的阿青,竟然寧愿獨自待在游戲里也不肯出來,稀罕。” 嚴爵裝作無辜道:“我就是想讓他嘗試億點點東西而已。” “真的,我真的沒有逼著他非要學會什么,只是想讓他多嘗試一些我們星球上的各種興趣愛好或者是文化課程而已,他要是不喜歡我肯定不會逼他學,我又不是那種人。” 但是嚴爵也有自己的原則,阿青“不喜歡”的前提,一定是先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與嘗試后,而不是剛拿起筆連往紙上畫一道都沒有,覺得不喜歡了他就點頭同意阿青放棄。 “學之前我還帶著他看了很多相關的成品呢,興趣教學,非常科學。” 周濤濤目瞪狗呆,指著嚴爵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痛心疾首:“你這個魔鬼,阿青才幾歲啊,他才出生一年,換算成我們人類來說他不過是個剛滿一個月的寶寶而已,你就讓他上興趣班補課。” 嚴爵:??? “你簡直枉為人師!”周濤濤圖窮匕見:“你不想養,就把阿青放在我這里,我替你養,保準養的白白胖胖,額不是,黑黑yingying?” “濤濤你還是作業太少了。” 嚴爵心累:“阿青的意見和情緒我也有關注好嗎,請不要誤解我!” 他又不是從文化課程開始的,而是從畫畫唱歌打游戲等一系列娛樂活動開始的。 只是阿青以前自由慣了,除了早上91教授的課程外,別的時間他都是和諾爾灼風玩,或者粘著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誰也不會對他講那些長篇大論,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需要他先費力去理解一些常識后,才能聽懂的長篇大論。 對他們世界的人來說的娛樂活動,或者很有意思的一些歷史,故事,在阿青那里,就是異常枯燥的。真不能怪阿青厭學,每次說到學習都是磨磨蹭蹭。 而且這還是嚴爵說了要幫他找目標,是為了他好,他也答應了的前提下的課程,為了不辜負嚴爵的期望,阿青完全是逼著自己去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