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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后,胡大爺笑臉一收走到某個窗戶前敲了敲,等窗簾拉開,窗戶打開后利落地踩著下面的凳子,被里面的人扶著從窗戶跨了進去。 看裝飾與器材,這里是療養院的活動室,而且此時室內竟然挨挨擠擠地站了七八個人,嚴爵在的時候,這么多人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響讓他察覺到異常。 剛才胡大爺與嚴爵談論的主角之一李淮清,也在里面。 胡大爺得意一笑:“嘿嘿,今天我可是收獲頗豐啊。小嚴也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防備心低到沒有,回頭我可得好好找他的領導說一說,別下一次又被人用一個小小的苦rou計就給騙了。” 苦rou計,當然是用來獲取嚴爵好感和他的“博學”的呀。 李淮清聞言眼睛一瞪,指著胡大爺罵:“你還好意思說,這苦rou計不出在你身上你就沒感覺是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用苦rou計不都是經過你批準的嘛,我又沒有亂來。”胡大爺振振有詞:“別說你現在返悔了啊。” 他才不是隨便把老伙伴們的私事往外說的人。 李淮清哼了一聲:“就你那添油加醋的……哼,那你說說,你都問出什么來了?” 他是同意老胡用了,可也沒讓他瞎編那么多啊,聽的他都快認不出自己了。當然,那份被擴充的經歷里有幾分吻合了他當初的一些心態,又有幾分心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嚴一過來找我,我就知道他要來套話了。他也不想想,自從進到療養院到現在他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跟小張一樣喜歡跟人聊天,突然來找我,怎么可能不讓人懷疑……” 有人打斷他,做出了捂嘴的架勢:“行了行了,說重點。” “急什么。”胡大爺清清嗓子:“重點就是,他們來這兒的目的跟我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不是來調查我們的。” “這要你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再說了,他們都是一個交際圈的,里面幫人誰不是曾經的官方保護對象?他們是老了,警惕心沒丟呢,要他們內部真有人出了問題,不用別人來他們就能把人揪出來。 他們從頭到尾疑惑的,都是為什么嚴爵三個年輕小伙子,一個普通人一個道士,還有一個當兵的奇怪組合會來這里。 話題開了個頭,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我還問過我女兒,他說他不知道。” “我也問了,我家那個明顯知道點什么,但就是不能往外說,看的我抓耳撓腮的。” “原本我還以為是他們身體不好,或者受了什么傷需要療養,才選了咱們這兒,結果這兩天觀察下來,他們哪個不是健步如飛的,一點毛病沒有。” “是啊,他們為什么要住這兒?要真有什么事不可能只派了三個人過來,我還去村子里轉了轉,真沒別人了。” “就不興人家真是來散心的?”李淮清一嗤,“找不到原由那就說明沒有唄。” 老胡老神在在道:“以前或許是這樣,但是自從昨晚之后,就不一定了。” 眾人齊齊看向他:“什么意思?” “想想小嚴為什么偏要今天來找我搭話?我可是每天都在外面澆水呢,也和他們早早就認識了,為什么偏是今天?” “而且我早上剛和老李吵了一下,他就來找我了,那只能說明與昨晚的事情有關,讓他們開始關注院里人的情況,才來找我套話了唄。” 說到這里老胡忍不住吐槽:“小嚴這話術也太低級了,全程都在跟著我走,我說啥他問啥,一點沒有要主動提起別的事情的苗頭,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說他精明還是該說他傻。” 從他的觀察來看,嚴爵就是個沒經過訓練的普通人,所以只可能是后一種可能。 “昨晚?老虎叫的事?” 他們早習慣了老胡的毒舌,自動忽略他對別人的評價后,追問:“說起來昨天的事你們有什么消息嗎?” 消息自然是沒有的。 “你和老李吵了?吵的什么把人給招來了?” 李淮清閉口不言,老胡坦然道:“昨天來了直升飛機,所以我就懷疑事情不簡單,可能與那三人有關,就假意和老李對山里到底是不是老虎這事兒吵了一下,我相信他不信,看看小嚴是什么反應。” 動物保護部門的人是絕不可能坐著直升飛機來的,能來的這么快只會是軍方,再結合文旭陽的身份,很容易能猜出是誰召喚來的。 而且昨晚事發突然,沒人輕易接著睡,大半夜走廊里進進出出的動靜,有心的都能察覺到些蛛絲馬跡。 “文旭陽看不出什么,小嚴可太好猜了。”老胡再次感慨:“正常人應該都會好奇,但我們吵的時候,只有老李說他堅信山里沒有老虎的時候,小嚴的神情才從若無其事的旁觀變成了出來打圓場,這不明擺著告訴我他知道內情嘛。” “話說回來,老李你是不是故意借著這事兒罵我。都說好了讓你拿著不相信的劇本演一下,我看你最后怎么還動真火了?我又不傻,當然知道山里不可能有猛獸。” 李淮清心虛,大聲道:“誰動火了,我那是演技好。別瞎跑題了,你話多能不能用在正事兒上,老是扯其它的干嘛,證明你很厲害?” 這話讓屋內的所有人都很贊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