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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芳表情不太自然的微微動了一下,單純一個誰搶了誰造型師的小事當然輪不到她和路章幫著斷官司,可這件事的雙方當事人分別是曲靜妍和慕曉棠,可不就代表著路章和她嗎? 最近李麗芳和路章關于劇組話語權的爭奪越發激烈,隨便哪里掉出一個火星子,都有可能把局勢推向白熱化,于李麗芳而言現在還不時最好的時機,所以她當然要把這個火星子盡早的撲滅。 這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包珍立刻接過曲靜妍的話,該是什么情況各位老師一眼就了然了。 這小丫頭年輕面子嫩,心腸卻很歹毒,包珍恨恨地指著艾米麗的徒弟,分明是她自己走錯了地方卻不肯承認,偏偏要反咬我一口說什么是我騙她! 我告訴你,要是兩位老師因為你不和,你就是千古罪人,這個罪名你擔當得起? 包珍說話時的表情十分猙獰,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手指幾乎指到了對方的額頭上,把艾米麗的小徒弟不但嚇得說不出話來,更是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見自己徒弟不頂事,艾米麗只能親身上陣,少扣大帽子壓人,看你這樣樣子就知道是撒謊慣了的,張口胡來也以前也不了解了解內情!這是我徒弟,今天是我帶著她上班的第一天! 你來給我解釋解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把她扣下又哄騙她是曲老師把她借出去了,她為什么不跟著自己師父工作,抓住這個在曲老師面前露臉的機會,反而跑去慕老師那里當一個根本沒人重視的小工? 包珍驚了,你是她師父,那你們怎么分開上班? 關你屁事,我們樂意怎么上班都行! 李麗芳深感上次他們在路理群面前同曲靜妍交鋒失敗就是因為讓曲靜妍說了太多,誰不知道曲靜妍伶牙俐齒能說敢說,最要命的是還能說在點子上。 所以這次李麗芳決定從一開始就封住曲靜妍的嘴,不就是臨時造型師走錯了地方的這點小事,有什么可吵的,不但驚動了兩位老師,還連帶著我和路章總監都來了。這點小事要是也值得大驚小怪,事事都要我們幫忙斷官司,我們什么時候去干正事? 李制片這話說得奇怪,路章突然笑了一聲,居然莫名有幾分像路理群,也沒人請你來啊,不是你自己巴巴的擠進來非要給人家斷官司的嗎?我就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敢管人家沒讓我管的事情。 這話說的有道理,曲靜妍也笑著幫腔,我總聽劇組的大家說李制片是大忙人,從早到晚的cao勞,太辛苦了。不過我個人覺得做最高負責人的應該更懂得明晰責任的重要性,如果不該管的事情管了太多,會不會導致該管的事情沒時間去管了呢? 曲靜妍本沒打算懟李麗芳,畢竟這樣就真的把事情上升到路章和李麗芳之前的戰斗了,她的原意是把路琪看不慣的包珍從慕曉棠身邊攆走,免得總在附近礙路琪的眼,順便給自己立威,讓其余人知道自己雖然平時和善,但你敢動我的就別想全須全尾溜掉。 沒想到李麗芳一上來就捂曲靜妍的嘴,這是曲靜妍最討厭的事情,之前張志奇就是因為這才讓曲靜妍的心態從《如意書》演不演無所謂,反正只要讓人挑不出我的錯來就行變成今兒這個《如意書》我不但非演不可,還要把你們的臉皮全揪下來使勁兒踩,沒想到李麗芳半點沒吸取教訓,還敢過來捂嘴。 這件事要解決有個大前提,曲靜妍的手虛指了一下艾米麗的小徒弟,這邊這位年輕的小姑娘我雖然不認識也剛剛才見過第一面,但我清楚她是劇組分配給我的臨時造型師,隨后又伸平整只手指向包珍,臉上的表情十分疑惑,但您是哪位呢?我記得慕曉棠慕老師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好,劇組分配的工作人員也好,都沒有您啊。 包珍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立刻看向慕曉棠,希望慕曉棠能說一句她是我請來的之類的話,卻看見慕曉棠的經紀人將手按在慕曉棠的肩膀上,一副不許慕曉棠說話的樣子。 包珍心里記恨了一番慕曉棠的經紀人,卻不知道剛才她恐嚇艾米麗徒弟的那副猙獰面孔,不但嚇到了對方,也同時嚇到了慕曉棠。 包珍在慕曉棠面前一直是一副慈祥的長輩面孔,就連對慕曉棠管束時也是嚴慈并濟的,所以慕曉棠才對她依賴有加,如今掀開畫皮露出這副嘴臉,讓慕曉棠心中的天平向包珍不可信的方向飛速滑落。 就算剛才經紀人不制止她,慕曉棠也未必會替包珍說話。 慕曉棠這邊靠不住,包珍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向剛才替她說話的李麗芳。 李麗芳正懊惱自己剛才多嘴呢,她聽見曲靜妍問包珍是誰后,要是還不清楚曲靜妍的本意是想把慕曉棠摘出去,那她就不配在這個位置上坐這么久。 不論是真的像慕曉棠說的那樣曲姐很照顧我的,還是曲靜妍這次并非劍指她李麗芳,總之李麗芳知道自己不能再說錯話了。 姜副導演,我記得人事問題是你負責吧?李麗芳目光不善的看向姜副導演,你就是這么管理劇組的?什么阿貓阿狗不三不四的人都能混進劇組里來,還能隨便說話!要早知道今天是這樣的鬧劇我都不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