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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嚴騫看他的動作,心揪起來:“還難受?等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br> 小孩的胃一直不好,小時候就三天兩頭去醫院,好不容易養好一些了,身體也瘦瘦弱弱的,不結實。 雖然今天男人好像沒那么暴躁了,但沈夏還是有些發怵,搖頭拒絕道:“不用,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吃多了,沒消化。” 秦嚴騫繃著臉,抿緊了唇。 沈夏不自然地別過臉,假裝沒有看見男人明顯不同意的眼神,張望秦嚴騫的客廳。 因為剛搬過來沒多久,秦嚴騫的東西很少,客廳除了原本就有的家具外,只多了個巨大的貓架,還有五花rou要玩的亂七八糟的小玩具。 看起來五花rou在這里還是挺受寵的。 沈夏問:“你現在住這兒啊?” “嗯。” 他們都是上下樓,男人還每天裝模作樣讓他發自拍換五花rou的照片,故意捉弄他,真壞。 胃沒那么難受了,沈夏把喝完水逐漸變涼的玻璃杯放到茶幾上,言歸正傳:“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陸哥?” 沈夏想起陸陽舒昨天的模樣就心疼。當初告白是他向陸陽舒告白的,是他向男人保證說自己肯定會同秦嚴騫離婚,陸陽舒才答應他的,陸陽舒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再說秦嚴騫不也婚內出軌,哪來的臉說陸哥。 秦嚴騫見小孩對這件事還是不死心,冷哼一聲:“他插足別人的婚姻,就得受到懲罰?!?/br> 秦嚴騫不屑一顧道:“你看,這種光有一張臉的小白臉就是看起來光鮮亮麗,里面早就被蛀蟲啃噬爛了,指不定有多臟,你還敢和他好,也不怕得病。” 沈夏被他輕蔑的語氣氣得臉色發白:“你自己都還和其他人不三不四,我還害怕得病呢!我就應該去醫院再好好做個全套身體檢查!” 那個柳什么在家里住了那么久,秦嚴騫肯定早就和他上過床了。 沈夏想到男人用撫摸過別人的手來強迫自己做那種事,就渾身發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起了不干凈的疹子,那種惡心的感覺又從胃里翻騰上來。 秦嚴騫見他居然為了那個不知道跟多少人做過的花心大蘿卜這樣攻擊自己,瞪起眼:“你說什么?!” 他什么時候跟人不三不四了,他就只跟他發生過關系。 沈夏失憶后,天天跟那個陸陽舒親親我我,明明他才是男生的丈夫,結果就和男生親個嘴,還被男生嫌棄地呸呸吐口水。 秦嚴騫氣死了,指著沈夏的鼻尖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隔著屏幕和現實看見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沈夏被身材高大臉色鐵青的男人嚇得蜷縮在沙發上,還嘴硬道:“我說錯了嗎?你和那個柳什么一起住了那么久,你敢說你完全沒碰過他?你自己都鬼混,有什么資格說陸哥?!” “我說了,當時他是在我們家養傷,我沒有和他做什么!”秦嚴騫氣憤道。 “嘴長在你身上,你當然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我要是跟他有關系,我天打雷劈!” “發這些幼稚的毒誓,怎么,你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貒莉q,敢做不敢當,你真不是男人!” 這種事男生要是對他沒有信任,秦嚴騫就算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他俯下身捏寓小言。住沈夏的下巴,咬牙切齒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我告訴你,沈夏,不管怎樣我現在就是你的老公,那個陸陽舒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他這些都是活該!活該!” “你才不是我老公,你就是個混蛋!”沈夏本來就害怕,被突然靠近的他嚇得連連往沙發里縮,用手推男人,“你別碰我!我嫌你臟,嫌你惡心!” 秦嚴騫被他的話刺得又憤怒又傷心。他想到小孩現在說這些話全都是為了那個陸陽舒,怒火就節節上漲,他真不知道那個陸陽舒有什么好,把小孩迷成這樣,明知道是個渣男還要為他赴湯蹈火。 “你是我的!”秦嚴騫氣急敗壞地說完這句話,制住沈夏亂撲騰的手,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堵住小孩那不停吐出傷人話的軟唇。 “混唔——”沈夏被身材高大的男人強勢地壓在沙發上,所有未說完的話都被堵在喉間。 不同于上個輕飄飄的吻,秦嚴騫撬開他的唇齒,勾纏住他的舌頭,狠狠吮吸他口腔的呼吸和津液。 兩人唇瓣碾轉,秦嚴騫嘗到男生嘴里蜂蜜水甜津津的味道,吻得更加深入。 他一手將男生的兩只胳膊束到頭頂,寬厚guntang的手掌從沈夏的衣服下擺里探進去,撫弄男生纖細的腰肢,長腿也從地上抬起,屈膝抵到沈夏的腿間,將沈夏牢牢壓在自己身下。 沈夏沒料到他會突然這樣做。 他聽見兩人吻出的嘖嘖水聲,感受著男人熨在自己腰間的掌心guntang的溫度,臉和耳尖全都漲紅了。 他想推開男人,卻有心無力。 沈夏紅著眼瞪秦嚴騫,男人像是回避他的眼神,閉上眸繼續吻他。 秦嚴騫的眼睛和陸陽舒的很不一樣,他的眼型沒有陸陽舒多情的桃花眼那種柔軟弧度。男人的眼尾狹長上挑,瞳仁漆黑,看人時總透著居高臨下的傲慢和冷情的感覺,他的眼皮很薄,閉上眼也能看出里面眼球的顫動,睫毛纖長,卻不濃,好看而鋒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