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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再次被許因抱在了懷里。這個擁抱不同于往日的輕輕相擁,簡直是要把他揉進另一個身體里。 方世灼有點喘不上氣:“許因?” 許因咬著他的側頸,像是rou食動物咬住獵物,用牙齒磨過他柔軟的皮rou,想用力,又舍不得。 他痛苦地掙扎著,試圖從方世灼給他的懷抱里汲取一點溫暖。 但是不夠,僅僅是擁抱還遠遠不夠,他想要更多的愛,要獨一無二的愛,他想要成為方世灼的唯一,不要他還有別人。 許因開始脫他的衣服:“老師,我們做吧。” 方世灼發現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許因的狀態不對,特別不對。 于是他推開了許因:“你今天怎么了?” 許因把這個動作當成拒絕:“我們這么久沒見,老師都不想要嗎?”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方世灼不想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發生關系。 許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捧著他的臉頰,上前親吻他:“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當然想,可是……” 許因打斷他:“那為什么要拒絕?”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好嗎?” 許因不說話,又吻上來,越發肆虐洶涌。 他太過強勢的進攻不給方世灼逃開的機會,近乎偏執地親吻著他。很快方世灼感到一絲痛意,甜腥的血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好痛。”方世灼推開他,嘴唇紅腫,“你做什么?” 許因被他再次推開,找回一點理智。 “對不起。” 方世灼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反而把他抱在了懷里:“那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老師,你是不是……”許因情緒近乎崩潰,眼睛通紅地看著他,“不喜歡我了?” 這回方世灼是真的愣住了,許因怎么會這么想? 他每天都在想他,想著怎么見面,見面后要做什么,即使是躺在一起虛度時光,他都覺得那樣的日子很美好。 見不到面的時候,他時常會想他在做什么,上課還是在圖書館看書,常常因為他沒有發消息而擔心,又因為他的一句話安心。 “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看見過你們一起去酒店。”許因說。 方世灼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砸懵了:“誰?” “今天和你一起去聽音樂會的人。”許因穩定了下情緒,“而且,你都不肯跟我親熱了,我們明明這么久沒見……” 等等,他說薛袁? 方世灼反應了半天,原來許因是在吃薛袁的醋么? 可是這吃醋的反應未免有點太大了。 “今天跟我一起看音樂會的人叫薛袁,是我從大學開始就認識的好朋友。”他解釋,“之前說要介紹給你認識的人,也是他。” “只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介紹你們認識,沒想到被你誤會了。” 許因愣愣地看著他:“可是我看到你們一起去了酒店。” “什么時候?” 許因說:“去年冬天。” 方世灼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件事連他自己都快忘了:“我跟他去酒店是另有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跟許因講了一遍。 不過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和薛袁去酒店這件事確實很讓人誤會。 難道許因一直以為,他和薛袁是那種關系? 所以今天看到他和薛袁在一起,他情緒才這么崩潰。 “是我沒考慮那么多。”方世灼說,“但我們只是好朋友,而且他是個大直男,只喜歡女孩。” 許因看著他沒說話。 “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不用打。”許因拿走他的手機,“我相信老師不會騙我。” 方世灼有點哭笑不得。 是他做得不周全,惹了這么大一個烏龍。 “現在還說我不喜歡你嗎?” 許因自己想得太多了,手指摩挲著他的嘴唇:“疼嗎?” “疼,你剛才好兇。” “對不起。”許因又跟他道歉,“我很怕,被拋棄的感覺。” 方世灼當然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許因,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許因太沒有安全感。 他害怕失去,害怕失去方世灼,也害怕失去愛。 所以每一次他們鬧矛盾,都是許因先妥協,先道歉,因為在他心里,比勝負更重要的永遠是方世灼。 時間久了,方世灼自然發現了他性格里的缺陷,但這是他的原生家庭帶給他的,一時之間難以改變。 “不是你的錯,這次是我做得不好。” 不管是讓他誤會自己和薛袁的關系,還是沒有接到電話,都是他處理得不妥當。 方世灼嘆了口氣,轉移話題:“你晚上吃過飯沒?” 許因說:“吃了兩塊巧克力。” “那怎么夠?我去煮點面吧。”方世灼難得給他做頓飯,“不許嫌不好吃啊。” 許因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不會的。” 方世灼想了想:“你下次來之前記得先跟我說下,省得再發生這種事。” “我想給你個驚喜。”許因說,“可是連續兩次都搞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