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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許因被他吻的那一下勾得心癢,“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這可是老師說過的。” 方世灼只是親了他一下而已:“說得好像我犯罪了一樣。” 許因往他這邊蹭了蹭,和他挨得更近:“明明就是在犯罪。” “哪有?”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絲絲不妙。 反而是許因很無辜:“要對我負責的。” 他只是親了他一下,而已! 方世灼撩完就跑,翻身蓋好被子:“我明天還要早起,快關(guān)燈睡了。” 許因委屈極了,還是乖乖下去關(guān)了燈。 窗簾留了個小縫,從外面透進來一絲月光。方世灼被他抱著,只隔著一層布料那感覺太無法忽視,他根本睡不著。 許因比他更難受,故意惡趣味地在他耳邊喊他哥哥。 被他喊了幾遍,方世灼竟然習(xí)慣了這個稱呼,明知故問:“干嘛?” 濕熱的呼吸落在他耳邊,許因的聲音都變得沉重:“幫幫我吧,哥哥。” 第62章 誤會 開學(xué)之后兩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方世灼帶了新生,領(lǐng)導(dǎo)甚至有讓他去做班主任的想法,被他以暫時無法勝任婉拒了。 這雖然是種歷練,但他還是想把更多時間和精力放在教學(xué)上。何況他不擅長跟學(xué)生打交道,在紀律上搞不定這幫小鬼。 許因開學(xué)之后是為期半個月的軍訓(xùn),加上社團和雜七雜八的事,同樣忙得不可開交,只有晚上有時間給方世灼打一通電話。 軍訓(xùn)結(jié)束后開始正式上課,大一的課表幾乎是滿的,空余時間被各種活動占滿,一刻都不得閑。 終于一天結(jié)束,他躺在床上跟方世灼打電話:“大學(xué)一點都不輕松。” 大學(xué)和高中不同,高中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埋頭學(xué)習(xí)就行,大學(xué)要上課,要參加各種活動,有開不完的會,和各種推不掉的社交。 可能只是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吧。 方世灼聽著他吐槽,暗自發(fā)笑。 正講著電話,他聽見其他人的聲音,應(yīng)該是室友:“許因,我要去超市買點水果,你要不要一起?” 許因摘了一邊耳機,說不去了。 室友見他正在打電話,問:“女朋友嗎?” 許因“嗯”了聲。 “那我也不去了,明天下課再去。”那個男生說,“今天上課的筆記借我看下唄,我沒記。” 許因翻了幾下書包,拿給了他。 方世灼正在做明天上課要用的課件,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過了會兒聽見他那邊安靜了不少。 “我們晚上打電話,會不會影響到你室友們休息?” 許因說:“我戴著耳機呢,而且他們都睡得很晚,我平時是最早休息的。” 聽他這么說,方世灼就放心了。 過了會兒,他室友來還他筆記:“還在打電話?快去洗漱,等會兒要熄燈了。” 許因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快十一點了。 盡管他還不想掛電話,但也沒辦法:“那我先去洗漱了,馬上要熄燈了。” 方世灼還在檢查著課件:“好。” 過了將近半分鐘,他發(fā)現(xiàn)電話還通著:“怎么沒掛?” 許因說:“不想掛。” “快去吧。”方世灼如實說,“我還有課件沒做完。” “好吧。” 許因這才不情愿地掛斷電話。 現(xiàn)實比想象還要更殘酷一些,本以為在同一個城市,每周至少能見一次面,誰知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沒能空下來去見對方。 十一放假前,方世灼總算度過了開學(xué)忙碌期,還沒等歇一歇,薛袁就約他出來聽音樂會。 “音樂會?”他不是這么高雅的人。 薛袁解釋說:“單位發(fā)的票,不去白不去。我又沒個女朋友,不找你我找誰一起看啊。” 方世灼問:“什么時候?” “九月三十,就明天晚上。” 方世灼是覺得這段時間有點累,不過音樂會又花費不了什么精力,說不定還能放松下心情。 見他猶豫,薛袁開玩笑:“不會是跟我出來,你怕男朋友會吃醋吧?” 方世灼可不想被他當成見色忘友的人:“怎么會?” 薛袁繼續(xù)玩笑說:“沒事,畢竟我這么帥,吃醋也是正常的。” “……” 音樂會八點開始,方世灼六點下班,他回家換了身不那么拘謹?shù)囊路υf開車來接他。 兩人雖然朋友這么多年,薛袁來他家的次數(shù)卻少之又少,只當初搬家的時候來過一次。 見時間還早,方世灼讓他上來坐坐。 薛袁一進門就四處打量了個遍:“我記得以前裝修不是這個風格啊。” “丁孟宇搬走以后,我又重裝了一遍。”方世灼說,“省得搬家了。” 重新裝修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連薛袁都不得不給他豎起個大拇指:“真行。以前我就說沙發(fā)放那個位置風水不好,丁孟宇那家伙還跟我杠。” 方世灼實在不想提起這個人,去沏了兩杯茶:“普洱行嗎?” 薛袁不挑:“白開水都行。” 他把房間參觀了一遍,看見桌上的情侶水杯才想起來:“誒,你那個小男友呢?” “在學(xué)校,還沒放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