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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什么說,肯定就是這家伙嘴賤了。 “你到底跟他說什么了?” 譚邱這下徹底蒙圈了,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沒沒說什么啊,就實話實說唄。”他有點反應不過來,摸不透蔣秋澤到底是什么意思,“蔣哥你不是煩他煩的要死嗎?” 蔣秋澤皺著濃眉,“我什么時候煩他了?” 譚邱就不懂了,“你不是都不讓提他嗎?不煩還不讓提啊?” 這話還真是蔣秋澤說的,但譚邱顯然有點過度推理了。他也懶得跟譚邱爭辯,要是就這點事不至于讓姚疏難過成那樣子,接著問他,“還說什么了?” 譚邱覺得自己好像闖了禍,有點心虛了,“就……我看他不信,就把咱倆聊天記錄給他看了下。” 蔣秋澤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和譚邱那聊天記錄是一般的聊天記錄嗎?那都得十八禁。何況他不怎么跟譚邱在網上交流,一般直接打電話或者當面聊。唯獨那段時間,剛碰見姚疏的那段時間,他們才在網上說過幾句。他那個時候確實不喜歡姚疏,話說的也不怎么好聽,有些甚至不堪入耳。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姚疏要問他打算什么時候跟他分手了。 第36章 雖然知道問題是什么了,但問題并沒有解決。 蔣秋澤幾乎是每天都要變著花樣跟姚疏解釋,一遍又一遍,真誠又懇切。 他抱著姚疏,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生怕他一不留神人就跑了,“以前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才會那么說的。我也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是想整整你,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成了喜歡你。你說句話都能勾的我心癢癢,別說在我面前又說又笑了,就是神仙也得動凡心……每次我親你、抱你,都是喜歡你,真的,不是你在譚邱那里看到的那樣……” 這些話,姚疏聽完總是乖乖的點頭,沖他笑一笑,但蔣秋澤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相信。 姚疏的話也變少了,人也不那么愛笑了,開始每夜每夜的失眠。 他會先睡過去,等到半夜的時候又會自然醒過來,醒過來了就再也睡不著了。有時候看著蔣秋澤,有時候盯著窗簾。 他像一個患了絕癥的病人,醫生既治不了他,也不告訴他什么時候會死,他只能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每夜每夜都要想,他什么時候會死呢? 是不是明天一大早,還在今天夜里? 蔣秋澤便是他的醫生。他總在想,蔣秋澤到底什么時候會不要他呢。 是明天、后天還是大后天? 可是他知道那一天總會來的,就如同一場夢,再美好也總會醒的。蔣秋澤是那個帶他做夢的人,也會是叫醒他的人。 這天姚疏照常去給她們排舞,他不讓蔣秋澤跟著,蔣秋澤就蹲在排練室的樓梯上等他。過了一會兒舒唯桐來了,看了半天才認出那一副落魄樣的人是蔣秋澤。 她在門口往里面望了一眼,看他們正跳著便沒進去打擾,站到蔣秋澤對面問他,“你跟小疏吵架了?” 蔣秋澤想,要是只是吵架那么簡單就好了。 “昨天晚上他凌晨給我發微信,說他不會上臺跳了。”舒唯桐道。 蔣秋澤一下子站了起來,“什么意思?!” “他自己說的,不會跳領舞了,但他會教完的。”舒唯桐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但她總覺得這件事跟蔣秋澤有關,“他今天都沒有換舞服。” 姚疏多喜歡跳舞他是知道的,當時蔣秋澤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眼睛里閃著光,現在他卻因為自己,連可能是唯一一次上臺的機會都放棄了。 蔣秋澤從開著的門縫里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也許是為了方便活動,姚疏今天特意穿了身運動衣,跟在他身后做動作的女生,都是齊一色的舞裙。 他不讓蔣秋澤像以前那樣跟著他進去,是怕蔣秋澤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會內疚,可是他又過不了自己心理那關。 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出了汗,蔣秋澤見了他上一秒還垂頭喪氣的,下一秒就生龍活虎了,搶著要幫他拿手里的書。 姚疏晚上還有選修課,蔣秋澤送他去上課,回來路上碰見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譚邱。 雖然蔣秋澤恨不得把譚邱給扒了皮,但現在他更想拉著他去喝酒。 解鈴還須系鈴人,得,現在倆系鈴人碰一塊了,就想辦法解唄。 譚邱現在還是有點消化不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被掰彎的事實,“蔣哥,你自己不是說你比鋼鐵還直嗎?” 直你妹直,鋼就沒根彎的啊? “譚邱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那毛病,啊?”蔣秋澤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八百萬,這輩子被他坑死了,“那是你該管的事嗎,你就管?” 譚邱頓時覺得自己委屈了,那能怪他嗎,蔣秋澤也不跟他說,他理所當然就以為…… “你天天把人藏著不給我們看就算了,還忽悠我說嫂子大長腿,高個子,溜白溜白的,說的跟天仙一樣,我哪能想到是個男的啊……” 他這話蔣秋澤不愛聽了,開啟了護妻模式,“他不高嗎?不白嗎?腿不長嗎?不好看嗎?” 譚邱一想,沒話說了。 “得你別貧了,趕緊給我想想辦法。”蔣秋澤開了瓶酒,“他現在壓根不相信我的話。” 譚邱給兩人拿了杯子,他實戰經驗沒有,理論倒是一大堆,“這還不簡單嗎?那就讓他信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