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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星橋看著手里的那束花,最后卻還是還給了他。倪星橋不能忍受自己接受別人的鮮花,這是對姚敘的忠誠,也是對自己的懲罰。 整整四年,倪星橋逛遍了山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就像之前在安城時一樣,姚敘還是杳無音信。他開始覺得對方可能根本沒有如約來到山城,在寫給姚敘的日記里,他說∶我開始有點怨恨你了。不在安城的四年里,倪星橋聽他爸說戚美玲被家人送進了醫院,說是診斷出偏執性精神分裂,在姚敘離開之后徹底發病了。 倪星橋在電話這邊聽著,心里五味雜陳。“不過每個月都有人給戚美玲繳費用。”倪海明說,“不是她家里人,留的都是現金,估摸著啊,就是姚敘。” 聽到“姚敘”這個名字,倪星橋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幾年的時間而已,上一次見到姚敘已經恍若隔世了。 但倪海明的話還是給倪星橋提供了一個思路,他覺得或許自己可以去醫院守著,遲早有一天能逮到姚敘。 就這樣,倪星橋熬完了本科四年,研究生考回了安城。 所有人都不理解,明明留在本校讀研是更好的選擇,他卻義無反顧地往回走。 但對于倪星橋來說,所謂值得,要看自己的內心,他只能選擇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的路。他回到安城,只要沒課就跑去醫院。 隔了這么久再見到戚美玲,她變得更瘦更憔悴。倪星橋不敢跟她碰面,只能偷偷地看,對她又是同情又是怨恨。 “青睞”甜品店依舊在,他回來后還是會每個星期以姚敘的名義寫信寄過來,店長jiejie就幫忙收著。其實店長jiejie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不拆穿他,幫他營造這個支撐他把日子過好的假象。只是偶爾也會提醒“多往前看看吧。” 倪星橋也知道,這么多年了,可能姚敘真的不要他了。 說不準,姚敘的身邊已經另有了他人。 想到這里,倪星橋就覺得剔骨般痛苦,他就是不甘心。 更何況,當年因為戚美玲突然闖進來,導致倪星橋從此對性事有了心理陰影,這么多年,他再怎么思念姚敘,都沒辦法讓自己勃起。 這件事,倪星橋始終隱瞞,沒告訴任何人。自己變成了這樣,姚敘也該負責的。 倪星橋趴在“青睞”甜品店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發呆,恍惚間覺得時間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時候,他就坐在這里,等著姚敘買雙皮奶給自己吃。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好了。 倪星橋想永遠活在十七歲,他跟姚敘可以牽著手走在校園里的那時光。 第九十一章 倪星橋做了一個夢,夢里姚敘穿著一身 黑色的衣服 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說:“ 我已經死于火焰。” 他從夢里驚醒,渾身是汗。 倪星橋住在學校宿舍,研究生宿舍一個 房間兩個人,室友剛開學就搬了出去,現在只有他自己住。以前的倪星橋很怕一個人住,他怕鬼,到了晚上就慫得廁所都不敢去。 可是這幾年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唯獨害怕的就是再也見不到姚敘。 有時候他會覺得這是姚敘故意在懲罰他,可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整天活在謎團中,倪星橋覺得有些疲憊。 可疲憊歸疲憊,等還是要等的。反正,也沒有別人可喜歡。 他從床上下來,接了杯水,去陽臺拉開了窗簾。天已經亮了,姚敘也不會死于火焰。 倪星橋喝完一杯水,去洗漱換衣服,準備出門上 還沒到教學樓,盧尚辰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很意外吧?突然打電話給你。” 倪星橋站在教學樓的大廳,一邊看人來人往,一邊。說:“嗯,正要去上課。” 他的潛臺詞是:我趕時間,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就掛電話吧。 盧尚辰倒是懂他的意思:“ 那好,那我長話短說。”倪星橋靠在大廳旁邊的柱子上,聽見盧尚辰說:“公司把我借調到了安城分公司,要過去兩年。” 倪星橋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客氣又疏離地說:“真巧,我就在安城,學長之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盧尚辰笑笑:“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倪星橋看了眼時間,準備去上課了:“我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之后再聯系。” “等一下。”盧尚辰說,“你現在在安城大學讀研是吧。” “對。” “我這周末會去安城處理一些事情, 也想順便把房子租了。”盧尚辰說,“周末方不方便陪我看看房子?” 倪星橋不想去,但想到之前在學校盧尚辰沒少照顧他,禮尚往來,只好答應了。 “太好了。”盧尚辰開心地說,“那我們周末見。”掛了電話,倪星橋嘆了口氣。 周末一早,倪星橋剛在圖書館坐下,盧尚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自己已經到了安城一一中大門口。倪星橋驚訝地說:“怎么沒提前和我說?” “給你個驚喜。” 倪星橋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驚喜,他只好收拾起書本,去校門口找盧尚辰。 盧尚辰前一天就來了,去公司辦了手續,下周一就正式入職了。 “那你的行李呢?” “一部分隨身帶來了,放在酒店。”盧尚辰說,“還有一部分等這邊房子租好了,我朋友給我寄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