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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委員又確認了一遍“對,高二(13)班姚敘。” 姚敘從她手里接過來,看著牛皮紙信封,還是一頭霧水。 他想不到會有誰寫信給自己。 姚敘拿著信回到班級的座位區,這會兒林嶼洲已經回來了,正在跟倪星橋搶一包薯片吃。 姚敘站在后面看了他們一會兒,覺得這倆人相處也怪有意思的。 “姚敘!”倪星橋先回頭看見了他,告狀似的說,“林嶼洲搶我吃的” 林嶼洲說“剛才打賭你輸了,這是我的了你怎么耍賴呢” 姚敘哭笑不得地走回去,從倆人手里一把搶過那包薯片,然后塞到了倪星橋手里。 林嶼洲說“哎,你這人把偏心都寫臉上了啊”倪星橋喜不自勝,得意地在旁邊扭。 “這什么”倪星橋注意到姚敘手里的那個信封。“不知道,”姚敘說,“不知道誰給我的。”倪星橋跟林嶼洲都湊過來看,林嶼洲說∶“情書吧” 一聽是情書,倪星橋來勁了“快拆開看看”姚敘對此不是很感興趣,隨手把信丟給了倪星橋。倪星橋可不管那么多,薯片放到一邊就準備拆信“我可拆了啊”“嗯。” 趁著倪星橋跟姚敘都不注意,林嶼洲把那包薯片給拿了回來,還吃上了。 倪星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封信上,他還嘀咕呢“寫情書怎么用這種信封啊不應該用粉色的嗎” “可能是男生寫的呢。”林嶼洲添油加醋,“硬漢。””……該不會是你寫的吧”倪星橋拆信的動作立刻停下了。 “當然不是!”林嶼洲說,“我都直接告白的,誰寫情書啊,這太婉轉了。”聽他這么說,倪星橋放心了。 他繼續拆信,抽出來厚厚的一疊,遞給了姚敘。“我素質很高的。”倪星橋說,“不看別人的信。”姚敘笑了,從他手里接過來,打開。 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給姚敘寫這封信的人竟然會是齊韋寧。 第二十四章 齊韋寧轉學走得突然,悄無聲息的,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姚敘有過猜測,或許跟校園霸凌有關。齊韋寧骨子里要強,又倔強,姚敘能明顯感覺到他對人是非常不信任的,不信任同學也不信任老師。可能這跟他的家庭有關。副校長的私生子,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副校長就是不光明正大地認他。不認也就算了,還把他安排在安城一中,他這么做,壓根不是什么為了孩子好,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我雖然不認你,但我盡量給你提供了好的條件,我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這男人太虛偽了。 姚敘想起他爸,覺得他們是一丘之貉。 “齊韋寧的字還真挺好看的。”倪星橋發自內心地感慨了一句。 他的字其實寫得也不差,但總是不好好寫,以前老師總說狗爬的都比他寫得好,為了讓倪星橋寫字認真點,甚至故意給他扣過卷面分。 這個學期開始倪星橋有在努力好好寫字,但這么一來答題速度就下來了,他做之前的月考卷子的時候想還好我沒參加考試,這次題也太難了,我要是好好寫字,都答不完卷 “齊韋寧”林嶼洲說,“就是你之前那個同桌啊”林嶼洲跟齊韋寧幾乎沒有什么交集,他來不就齊韋寧就走了,倆人連一句話都沒說過。“轉學了,然后寫信告白” 姚敘無奈地看他“只有你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林嶼洲笑“那可不一定。”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姚敘,還挑了挑眉。 這行為在倪星橋看來就是眉目傳情暗送秋波,他歪頭對林嶼洲說“別以為你是皮卡丘,可以到處放電。” 林嶼洲笑得不行“你怎么那么可愛呢”倪星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要覬覦我,我不喜歡你這類型的” “確實。”姚敘不動聲色地插了話,“你是我媳婦兒。” 然后倪星橋就捶了姚敘一拳。 三個人鬧夠了,三顆腦袋湊在一起看齊韋寧的信。“你們倆能不能給我留點隱私”“不能。”倪星橋很果斷。 “一個人看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林嶼洲跟著倪星橋一起厚顏無恥地說,“多我一個不算多。”姚敘拿這兩人沒辦法,只能警告說看了也不許往外說。 齊韋寧的信里其實沒說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只是為了特意感謝姚敘的出手相助。 “我從來都被教育,必須忍耐,在家里忍耐,在外與衍與衍面忍耐,別人對我好我不能輕易接受,別人欺負我,我也不能回擊。我被教育,別的孩子身上可以有刺,但我不能,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能惹是生非,不能給那個人添麻煩。” 姚敘看得皺眉,倪星橋在旁邊已經撇起了嘴。“從來沒人幫過我,沒人站在我這邊,直到那天,你跟倪星橋從巷子口跑過來,我第一次覺得我好像并不是一個該死的人。后來,你又救了我一次,還跟我說應該學會反抗。你是第一個告訴我可以反抗的人,我很感謝你。” 齊韋寧的敘述并沒有過多渲染情緒,可是看得倪星橋心里緊巴巴的。 他也知道齊韋寧是副校長的私生子,還跟路里他們私底下議論過對方。他們像大多數同學一樣,不喜歡齊韋寧的性格,覺得他固執要強難相處。可是,生活幸福的少年們從來沒有真正地去了解過自己的這位同學處于什么樣的境遇中,他們只看到對方表現出來的別扭性格,沒想過他為什么會這樣。齊韋寧被欺負,一味地隱忍不敢告訴老師,也從來不敢反抗。他或許并不是真的懦弱,而是始終被告知他沒有那個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