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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清覺答應(yīng)的很干脆。 陸辭:“……” 突然懷念以前的陸清覺是怎么回事? 一天下來,陸清覺該看書看書,看累了就去器材室健身,甚至晚飯前還邀請陸辭去電影廳看電影。 陸辭心里莫名生出一種不安,陸清覺的變化太大了,明明是他想象中想讓陸清覺變成的樣子,可真正面對時,他卻察覺到了威脅。 電影到了結(jié)尾部分,陸辭突然掐住陸清覺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聲音冷冽:“你想要做什么?” 陸清覺沒有一點(diǎn)兒慌亂,他躺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似笑非笑:“我能做什么?” “阿覺,不要試圖挑釁我。”陸辭掐著陸清覺脖頸的手用力,空氣越來越稀薄,陸清覺不受控制的咳嗽起 來,陸辭按了按他的喉結(jié):“一把刀如果有了自己的思想就會被主人毀掉,我只需要一個聽話的工具,明白嗎?” 這是陸辭第一次直白的向陸清覺說出來。 “我會聽話的。”陸清覺艱難的說,呼吸粗重,他扯了扯唇:“這不是挑釁,從小你就是這么教導(dǎo)我的,我一直不愿意變成和你一樣的人,可我忘了一點(diǎn)。” 陸清覺看著陸辭的眼睛,笑的偽善:“對我影響最大的人就是你,其實(shí),我本該這樣。” 深夜,烏云遮住半空的彎月,只有星星散發(fā)著微弱的光。 陸清覺站在陽臺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猩紅的火星明滅,烏云散開,清冷的月色傾灑下來,白色的煙霧升騰,陸清覺看著遠(yuǎn)處的霓虹,抬起右手,剛做過復(fù)健的手微微顫抖,緩緩抽了口煙,他任由那股子涼意經(jīng)過喉嚨進(jìn)入肺,然后把煙頭按在自己的掌心。 陸清覺皺著眉,把已經(jīng)熄滅的煙頭扔掉,他走進(jìn)屋里,拉上窗簾,在他的床上,一個布偶娃娃靜靜的躺在床頭。 一個月了,他竭盡全力的去忘記,結(jié)果還是忘不了,那個乖巧軟糯,親起來會攥著他的衣擺嚶嚀的男生。 “阿覺……” 陸清覺抱著布偶閉上眼,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甜膩的牛奶香味,陸清覺貪婪的嗅了嗅,解開自己的腰帯,顫抖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探。 男生在他身下哭泣,顫抖的攀上他的肩膀,勾在他腰間的腿緊繃,弓著腰喘息 陸清覺失神的看著天花板,眼角濕潤,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抽出濕巾擦干凈手上的臟濁,陸清覺抱著布偶下床,他拿起書桌上的水果刀,挑開布偶脖頸上的線條,放下刀,他溫柔的看著布偶笑。 “軟軟,快逃吧。” 手指扣進(jìn)布偶脖頸被拆開的地方,用力一扯,白色的絲絨洋洋灑灑的飄起又散落,陸清覺手指虛虛抓了一下,什么也沒有抓到。 夏阮坐在書桌前做卷子,眼淚砸在試卷上,暈染開一片墨色。 那天從醫(yī)院出來后他就回了學(xué)校,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他沒有家,也沒有陸清覺了。 試圖用試卷麻痹自己,可他旁邊就是陸清覺的位置,只要一側(cè)頭就能看到空蕩蕩的椅子。 根本沒有心思學(xué)習(xí),聽課聽不進(jìn)去,更別說做題,就連晚上睡覺都睡不著。 陸清覺早就滲透了他的生活,每部分都有他參與過的痕跡,學(xué)習(xí),生活都是。 溫柔的月光下,坐在書桌前的男生身體顫抖,忽然趴在桌子上,放聲哭了起來,任月光再怎么溫柔,也安慰不了。 哭的累了,他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枕頭抱到陸清覺的床鋪上,以前都是陸清覺抱著他睡,現(xiàn)在只有他自己。 把陸清覺的枕頭抱進(jìn)懷里,夏阮小聲的啜泣:“阿覺,我好想你。” 夏阮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睡得卻不安穩(wěn),眉頭緊皺著。 “軟軟,過來抱。” 陸清覺站在寢室樓頂樓的天臺上,張開胳膊寵溺的看著他。 夏阮開心的跑過去,一下子撲進(jìn)男生的懷里,感受著男生熾熱的體溫。 “抱這么緊,想我了?”陸清覺揉了揉夏阮的頭發(fā),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剛好,我也想你了。” 夏阮不滿意淺嘗而止的吻,踮起腳主動吻住陸清覺,舌尖兒在他唇上舔了舔,試圖深入。 “淘氣。”陸清覺在他舌尖上輕咬了一下,然后反客為主,扣著他的后腦勺用力吻下去。 夏阮被吻的迷迷糊糊,突然窒息感傳來,他不滿的掙扎。 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夏阮疑惑的睜開眼,陸清覺掐著他的脖子,笑著按了按他的喉結(jié),眼中一片冰冷:“夏阮,為什么要分手?為什么離開我?” 夏阮一怔,脖子上的手指收緊,夏阮難受的蹙眉,想開口解釋,張了張唇,卻發(fā)不出聲音。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陸清覺猛地推開他。 夏阮想追,剛走了一步就發(fā)現(xiàn)前面的陸清覺不見了,而面前的路也消失了,只余下一片黑暗。 “阿覺!” 夏阮撕心裂肺的喊著,卻只聽到自己的回聲。 夏阮猛地抱緊了懷里的枕頭,眼角浸出淚,沾濕了枕頭:“阿覺” 第七十九章 可惜我沒有糖了 兩年后。 九月份,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 身形高挑的少年拉著行李箱站在了T大門口。 人來人往,不少女生看到他,捂著嘴發(fā)出驚呼,有的甚至已經(jīng)掏出手機(jī)開始拍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