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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倒不是這樣的。”

    我覺得安室透有些誤解,平時的我當(dāng)然不會放著免費停車場不停,跑去收高額停車費的停車場停車的。

    只是……

    我走進空曠的停車場,按了按我的車鑰匙。

    “滴——”

    遠方有聲音響起,那是我的小車車。

    “誒…怎么沒看見有哪輛車亮燈啊……你停在哪里了?”

    安室透四處張望。

    “有啊……”

    我挪到了一輛車旁邊,拍了拍它的車蓋子,“上來吧。”

    安室透眼睛看直了。

    我就知道剛才的他誤解了。

    我和我的小小電瓶車都這么覺得。

    -

    “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可以稍微搭一下我的肩膀的!”

    我大聲提醒他,但是我的聲音還是消逝在呼呼呼的風(fēng)中。

    小電瓶車開起來風(fēng)速很大,我感覺我呼啦呼啦的長發(fā)在順著風(fēng)往后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糊了安室透一臉。

    我估計這是他坐上我的小電瓶車后座后一言不發(fā)的原因。

    不過下一個路口我就果斷把頭發(fā)扎了起來,拯救了被頭發(fā)一路糊臉的安室透。

    果然他從窒息的頭發(fā)中掙扎出來以后話就變多了。

    “根據(jù)《道路交通安全法》第71條,駕駛非機動車時必須帶上頭盔……”他的話在風(fēng)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我聽不太清楚。

    “誒……可是我戴了頭盔啊。“”我拍了拍堅硬的頭盔,很自豪地說。

    這可是我買的hello ketty粉色聯(lián)名限定款。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什么?

    安室的話被呼啦呼啦的風(fēng)擋住了,我只聽見了一半。

    他后半段話在風(fēng)中消散:

    “有沒有想過我沒帶頭盔……”

    我的車技很好——當(dāng)然是指開小電瓶車車技。又穩(wěn)又安全,兩個人在米花町的大街上拉風(fēng)的很。

    路過的賣菜阿姨,鄰居老太太,剛下班的目暮警官都在和我打招呼。

    還有一個剛剛在警局碰上的小警官,在警局錄口供剛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警惕地盯著我看,我一和他講話就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

    他的制服上面似乎寫了他的名字,讓我想想叫什么來著……

    風(fēng)見裕也?

    剛剛他看著風(fēng)馳電掣騎著小電瓶車載著安室透飛馳而過的我,不知道為什么張著嘴很久沒有合上過。

    有可能他下巴脫臼了。

    好可憐哦。

    “誒理子小姐,你和我騎…騎一輛小…小電瓶車,你男朋友知道了……不會吃醋吧~”

    安室透的話順著風(fēng)流淌,顯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放心好了。我在心里說,我的假男友松田陣平不會介意的。

    (松田陣平:你胡說!)

    但是我只是在心中回應(yīng)了,面對安室透,我并沒有開口回答。

    安室透又開始叭叭叭了:

    “你男朋友知道了……不會打我吧……”

    我:冷臉沉默。

    “好可怕哦你男朋友~不像我,只會心疼jiejie……”

    下一個路口我就果斷把頭發(fā)放下來了。

    頭發(fā)在風(fēng)中呼啦呼啦地響。

    謝謝你,頭發(fā),又是一路清靜。

    再下一個路口。

    安室透因為沒帶頭盔被宮本由美攔下來。

    由美開著他的大摩托車,在后面拿著大喇叭沖我們喊:

    “前面的電瓶車,前面的電瓶車,快點靠邊停下!!快點靠路邊停下!!”

    我和安室透兩個人垂著頭站在路邊,接受由美的訓(xùn)導(dǎo)。

    “理子!”由美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我的腦袋,“身為警視廳的一員,怎么可以知法犯法,騎小電瓶車不帶頭盔呢!”

    “對……對不起……”

    我低著頭誠摯道歉,“因為我只有一個頭盔,所以……”

    “不要找理由啊理子。”由美嚴(yán)厲地訓(xùn)導(dǎo)我,

    “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啊!”

    我——拼命的點頭機器人。

    最后我在瘋狂的道歉下。

    我可以走了,但是……

    小…小電瓶車被扣留了。

    我決定走路送安室透回波洛咖啡廳。

    “其實…其實你不用堅持送我的。”安室透說,“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

    “沒關(guān)系!”我豪氣地一揮手,“送佛送到西!”

    不知道為什么安室透的表情有些尷尬和僵硬。

    “女孩子太晚了回家不太好,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他非常誠懇地對我說。

    “可是……”我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可是明明是我堅持要送你回家的呀!怎么可以換你送我回家呢!”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個人被綁架的事情,剛剛從警察局出來,你就要重蹈覆轍又一個人回家嗎。”安室透一換剛才溫和的語氣,擺出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假裝嚴(yán)厲地和我講話。

    到最后仍然是安室透和我兩個人肩并肩走在路上,但是不知道怎么從我送安室透回波洛,變成了安室透送我回家。

    我們兩個從天亮走到太陽都要落山,兩個影子在街邊拉的越來越長。

    靠著最后一點點夕陽的光亮,我終于摸到了我偏僻的公寓樓下。

    模模糊糊的樓道底下,似乎站了一個人,黑漆漆的影子快要融進黑漆漆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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