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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寬:[......] 陳郁寬:[......] 陳郁寬:[88] 寒齡忍著笑,咬了下自己的指關節(jié)。 寒齡:[我快到了。] 陳郁寬:[不跟你鬧了。] 寒齡:[?] 陳郁寬:[剛逗你呢。] 寒齡:[什么?] 陳郁寬:[寫歌熬了大半宿,睡了。] 寒齡本想回句好,可轉頭一想,他如果真去睡了,自己不又要大半天見不到,那這身衣服不白穿了么。 她把好字刪掉,回復:[我馬上到了。] 陳郁寬:[嗯,睡了。] 怕他下一秒就閉眼,寒齡回:[等等!] 陳郁寬:[嗯?] 她急忙想了個蹩腳的理由:[我有事說。] 陳郁寬:[說吧。] 寒齡:[當面說,我馬上到。] 陳郁寬:[行。] 陳郁寬:[等你。] 看著最后這等你兩個字,寒齡沒由來的感覺心頭一陣熱。 車到站后,寒齡飛速下車,正好與冷風撞了個滿懷。 她裹緊外套,在風中狂奔。 平時三分鐘的路這次用了不到一分鐘。 到了門口,寒齡停住腳,大口喘著氣。 緩了半分鐘,她抬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拿在手里,之后用手機照著理了理頭發(fā),又涂了遍唇膏。 做完這些,寒齡深呼一口氣,抬腳邁上了臺階。 ...... 酒吧里,陳郁寬正一臉困懨地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玩手機。 對面的莊棋給他了杯冰水,醒醒神。 陳郁寬從手機里抬眼,一雙眼睛因熬夜緣故顯得有些無神,他小口抿了口,說:一會兒就睡了。 干嘛了昨晚上,一副榨干了的樣兒。 錄了個demo。 那電視劇的? 陳郁寬捏著眉心,低聲嗯了句。 怎么樣? 還行。 那什么時候正式錄啊? 看那邊安排。 莊棋哦了聲,說:我之前看你去談,還以為妥了呢,那這歌穩(wěn)不穩(wěn)啊? 陳郁寬笑了聲,嗓子有些啞,誰知道呢。 我覺著應該差不了多少吧,你之前不說那導演什么的跟袁奇挺熟么,看袁奇面子上,這歌也得給你啊,再說了,就你這唱功,哪能過不了啊。 陳郁寬輕咬舌尖,發(fā)出聲嘖,你這話說的,怎么總感覺我走后門了呢。 莊棋故作疑問,難道不是嗎? 滾。陳郁寬拿起手邊的餐巾紙盒就要扔過去。 哎哎哎,停停停!莊棋笑,故意惡心你呢我,我還不知道你啊,要真走后門,你這現(xiàn)在就不坐這兒了,指不定現(xiàn)在擱哪兒拍電視呢。 袁奇是陳郁寬的一個老朋友,之前剛畢業(yè)去大城市闖蕩的時候認識的,那時,陳郁寬一個毛頭小子,去大城市一股腦的就往前沖,有好幾次差點被人騙,當時多虧了袁奇。 袁奇大他四歲,也有個音樂夢,可惜和陳郁寬一樣,也沒闖出什么結果。 不過他家里條件不錯,從大城市回去后,放棄了唱歌,現(xiàn)在干點投資方面的工作。 這幾年,兩人還保持著聯(lián)系,袁奇人不錯,一旦有機會就會向旁人引薦陳郁寬。就像這次,這首歌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得了吧,陳郁寬捏著手里的杯子,左右晃了晃,娛樂圈拋頭露面的地兒,不適合我這種懶人。 呦呦呦,還謙虛上了。 陳郁寬笑著罵他一句,又說:莊兒,這首歌要再不成,我就撤了。 別啊,撤哪兒啊? 回家,陳郁寬淡淡道,聽我媽的,找個工作,老實巴交一步一步按他們要求過日子。 不是,你甘心啊? 都這么多年了,陳郁寬說,是塊石頭也該被看著了,累了。 這些年漂漂浮浮,陳郁寬就像塊沉在水底的鵝卵石,漲潮退潮都與他無關。 他依然很穩(wěn)固的沉在底,沒人發(fā)現(xiàn)。 哎,莊棋嘆聲氣,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哥們理解你。 陳郁寬笑笑,不錯,還會說古語呢。 去你的,老子高考語文120呢。 陳郁寬故作驚訝,呦!那這成績沒上重本? 你還他媽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我有嗎?我沒說你數(shù)學不及格啊。 ...... 滾蛋! 成功轉移開話題,陳郁寬笑了聲,低頭看了眼時間,嘴里嘟囔,還不來。 誰啊?等人啊? 等寒齡,陳郁寬說,說是找我有事。 哦,那你等會兒吧,她一般都來挺早的。 陳郁寬嗯了聲,打開手機繼續(xù)剛才的俄羅斯方塊。 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 他抬頭,看到一個略微有些眼熟的人走進來。 等那人走近后,他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寒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