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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昊只瞅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視線。 他看著尊上寢殿房門緊鎖,躊躇著要不要上前。又猶猶豫豫地抬頭看了眼高升的日頭,思忖著尊上與君上二人應(yīng)是醒了吧 荊昊這般止步不前的樣子被溫介清瞥見了,他問道:可是有急事? 荊昊撓撓頭,是仙門出事了。亓誣昨夜利用圜詔鏡和暗苼蠱偷襲六大仙門,渡生宮現(xiàn)已淪陷,其余仙門打算圍剿亓誣。 聞言,溫介清臉上笑意一滯。 雖然,仙門出事在他的心中并沒有泛起半分波瀾,但是這事畢竟是亓誣手筆,這般一來九幽魔界與他璇璣閣便定然不會(huì)放任不管。 拍了拍白虎,讓其坐到一旁獨(dú)自玩耍。 溫介清走上前,與荊昊并排站在寢殿門前。 溫介清對著緊鎖的房門挑了挑眉,示意荊昊上前敲門。 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溫介清,荊昊覺得這門著實(shí)燙手,很是敲不得。就連他臉上的魔紋面具都遮掩不住他內(nèi)心的拒絕。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竟無一人敢真的上前敲門。 直到吱的一聲,寢殿的房門從里側(cè)被打了開。 先露面的這人一襲玄墨長衫,烏發(fā)松散地用一只玉簪束起,滿身悠悠飄著一股冷冽的霧木香。 這身打扮和熟悉的香味讓溫介清和荊昊都以為出來的人是蕭郁淵,二人正要開口喊尊上時(shí),發(fā)現(xiàn)竟是晏宥。 晏宥一開門就看到四只眼睛眨巴著牢牢注視著他,頗為嚇了一跳,腳步都微微退后了兩步,后腦勺一頭撞在蕭郁淵的胸膛上。 順滑的烏發(fā)順著肩頸側(cè)滑而下,毛茸茸的腦袋躲在自己懷里,蕭郁淵伸手揉了兩下。 他感到晏宥有想要逃脫的打算,便干脆落下手掌牽住了晏宥的手。 何事?蕭郁淵看著荊昊二人問道。 溫介清眨眨眼,沒有徑直提及旁事,反而揶揄著打量面前二人。 他視線從二人握得牢牢的手上轉(zhuǎn)到晏宥微微泛紅的耳朵上,若我沒看錯(cuò),尊上與君上修為應(yīng)是大有提升? 晏宥鎖骨處尚留有斑駁,蕭郁淵的手臂上也不經(jīng)意間留下幾道紅痕一夜春光幔帳翻。 被好友調(diào)侃,蕭郁淵也略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對著溫介清嗯了一聲。 確實(shí),他和晏宥的修為皆有提升。 晏宥本在劍域大乘之境,現(xiàn)如今已突破至劍劫。 劍之一途,以劍證道。凝練劍心,化劍神源。 劍劫分為九劫,每一劫皆是磨煉劍胎元神的至關(guān)道數(shù),只要順利通過這九道劍劫,那么便可問鼎劍道萬法,成為像上古鴻旭劍圣那樣的至尊人物。 算起來,清堯的修為是在劍劫五重,是清鳴宗最有希望跨域到劍道萬法的人。 而晏宥比之,年歲小了數(shù)何,現(xiàn)今卻也突破到了劍劫,可謂是數(shù)百年來清鳴宗最為耀眼的存在了。 看著溫介清驚詫的目光,蕭郁淵由衷升起一股欣喜,比他自己突破了更為開心。 他早就說了,晏宥是百年難得的劍骨,天賦極佳,只是早些時(shí)候被那清鳴宗耽擱了罷了。 好了,說正事。 雖是這樣說,但蕭郁淵臉上的欣喜卻一絲也沒有收斂,尤其是看到晏宥時(shí)。 溫介清挑挑眉,他心想,這二人絕對不僅如此。 雙修者修為突破是一碼事,其中神識極為契合者更是會(huì)得到秘法加持,其中威力不可小覷。 但他并沒有挑破,只是順著蕭郁淵開始稟明仙門之事。 渡生宮歿了?晏宥驚叫出聲,不可置信地看著荊昊。 荊昊面色嚴(yán)肅,應(yīng)是如此。據(jù)傳報(bào),渡生宮尊者嘉至被圜詔鏡侵入神識前曾傳音與丹鼎谷,渡生宮情況甚糟。 如今,其余仙門應(yīng)是皆聚于渡生宮,尊上,我們應(yīng)當(dāng)如何? 感受到晏宥翻滾的情緒,蕭郁淵捏了捏晏宥的手掌安慰著。 漆黑如墨的眼眸泛出銳利韜光,即是亓誣所為,九幽定然要插手,親自將其斬殺封印。 言語中的森然殺意如萬里冰封,讓人心生膽寒。 渡生宮。 半空黑云密布,如千斤重般壓蓋而下,寒風(fēng)吹過,凝滯著漫天的戾氣血腥。 古樸巖石修砌而成的廣場不如往常寬闊而大氣,如今黑霧繚繞,無邊無盡的殘肢碎尸混著骯臟血污灑滿一地。 焱火焚燒的硝煙緩緩升到半空,與黑霧交纏在一起,燎出沖天之勢,將整座渡生宮淹沒殆盡。 廣場正中央立著一尊鯤鵬玉像,傳說渡生宮老祖是因得到九天鯤鵬相助,才得以成立宗門,位列仙尊。 數(shù)千百年來,這尊鯤鵬玉像如同定海神針,庇護(hù)著渡生宮宗門繁盛,如今竟遍布裂紋,崤山幽玉而成的質(zhì)地被污濁浸染,變得殘破。 清堯、藥樺等仙門之人通過傳送大陣來到渡生宮時(shí),看到的便是這般凄涼畫面。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還未等來得及說些什么,鯤鵬玉像轟然崩裂而碎,地上的石巖皆是在一剎那發(fā)出劇烈震動(dòng)。無數(shù)黑影如鬼魅一般涌了出來,如同蜂巢傾出。 這些黑影全部身著渡生宮銀白衣袍,仔細(xì)看去,他們竟都是渡生宮的弟子,只不過眼中毫無顏色,面色呆滯不堪,就像一具具行尸走rou的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