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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淵氣竭。 既然清鳴宗不好好對晏宥,那么就由他來。 晏宥得以重新修煉,趁手的佩劍是必不可缺的。 蕭郁淵思來想去,都還是覺得現在鳳翎劍最為適合晏宥。可鳳翎劍是一件圣寶,想要讓劍靈認主,不是一件易事,因此蕭郁淵一直為此擔憂著。 如今鳳凰啼鳴,就代表鳳翎劍的劍靈已經認可了晏宥,劍靈合一后晏宥的修為便能有進一步的提升。 蕭郁淵心底悄然松了口氣,放下懸著的一顆心。 他看向晏宥,雖然晏宥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但蕭郁淵還是注意到了晏宥唇邊的血跡,心里升起一陣煩躁,看向傀儡鳙蟒的眼神愈加陰翳。 弓起身子,亮出尖銳的爪子,直直沖進鳙蟒群里。 隨著鳳翎劍認主,晏宥再次施展的逸彰劍法威力大增。劍氣揮毫間,傀儡鳙蟒一時間死得七七八八。 半空中,溫介清也已經制服了鳙蟒王。 在溫介清的水光咒下,鳙蟒王被困在一方水籠中,絲毫動彈不得。 鳙蟒王敗勢已定,它額頭的六寶玉石已經寸寸崩裂,眼看到最后也未能殺死那人,它雙眼滴血,發出一聲悲鳴。 它最后看了眼末涂河的方向,眼睛里充斥著思念河眷念。 隨后,鳙蟒王竟運作功法,剝離出神識,形成一小團白光,向流星一般落在黃麻子身上。 不好,它要自爆! 溫介清連忙往晏宥身上送去水光盾,他臉色凝重,沒想到這小妖竟能拼到這般地步。 白光團落在黃麻子身上,瞬間爆裂,整個祠堂都被震得抖了抖。爆炸過后,地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大坑,黃麻子已經不見了身影。 水籠里,鳙蟒王的身子變得軟趴趴,六寶玉石已經爆裂,身上的圈紋黯淡無光。 溫介清暗嘆一聲。 他是真心想把這條千年鳙蟒帶回璇璣閣做靈寵的,可惜了 他手掌緊握,準備收回水籠。 水籠一旦收回,鳙蟒王的身子就會化為齏粉,世間便再也沒有它的存在。 溫閣主,且慢! 突然,一團佛光將鳙蟒王的身體籠罩在內。 來者身穿僧袍,坐在一團祥云上,手持拂塵。 正是菩提山的佛子凈悟。 凈悟俯視了一圈黃家村落,看了看已經不成樣子的祠堂,又看了看干涸不已的土壤。 他胸懷憐憫,微微搖搖頭,嘆道,今日之果,皆由往日之因,因因果果,報應招感。 說完,他掏出一個長頸玉瓶,用拂塵揮了揮瓶口后,將其對準鳙蟒王。玉瓶發出陣陣波瀾,將遠處的鳙蟒王吸扯過來。 原來是凈悟圣僧,不知這是何意?溫介清挑了挑眉。 凈悟微微笑了笑,面色和煦,溫閣主莫急,容貧僧講個故事。 凈悟的聲音如高山流水般娓娓道來。 原來,鳙蟒王對付黃家村落,拼死也要殺了黃麻子都是有原因的。 幾年前,黃麻子那時剛及弱冠,和他爹爹黃飛靠在小次山打獵為生。一年寒冬,大雪接連下了半個冬天,漫山遍野白雪皚皚,一只鳥的蹤跡都找不到。 打不到獵物,黃飛就會變得暴躁,每日喝的醉醺醺的,時不時就狠狠地毆打黃麻子。 于是,黃麻子便整日不著家,躲到半山腰的一處山洞里。他自幼沾染了黃飛酗酒的惡習,抱著偷的劣質酒水在山洞里渾渾噩噩。 他在山洞里喝得爛醉,恍惚間看到一條小蛇搖著尾巴,小腦袋左探右探地鉆進山洞。 小蛇好像頗有靈智,它的圓眼睛骨碌碌的打轉,對山洞里的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 它看到黃麻子后,并不害怕,反而很驚奇地迎了上去,爬到了黃麻子的手上。 小蛇也沒有去咬黃麻子,只是吐著蛇信子,舔了舔黃麻子的手指,它好像聞到了什么似的,又低著頭嗅了嗅。 那股味道引著小蛇的小腦袋來到了酒壺旁邊,小蛇低下頭對著酒壺深深吸了口。 酒水的味道讓小蛇很是新奇,它晃晃自己的小尾巴,尾巴上的黑色圈紋興奮地漲了漲。 小蛇一眨不眨地看向黃麻子。 黃麻子覺得這小蛇有趣,便用手指沾了酒水喂給小蛇。 蛇信子舔了舔,它尾巴晃得更開心了。 之后,黃麻子和小蛇仿佛成了酒友。黃麻子喂小蛇酒,小蛇會給黃麻子帶一堆他從未吃過的果子。 一日,黃麻子又被黃飛揍得鼻青臉腫,唇角破的口子鮮血直流,他癱在山洞里,疼的哼哼著。 被小蛇看見了,小蛇十分擔心他,它想了想,想要分泌自己的口腔稠液為黃麻子療傷。 這是小蛇獨有的能力,它口腔分泌的深綠稠液有著療傷生骨的功效。不過它的娘親曾告訴它,不要輕易在凡人面前使用。 小蛇擺著尾巴在原地打轉,可黃麻子一直在地上打滾,看起來十分難受。 小蛇使勁點了點頭,作出了決定。它將深綠的稠液分泌到了酒壺里,稠液混著酒水散發出一陣香味。 黃麻子被香味吸引,強挺著身子拿起酒壺。小蛇圍著他,示意他快喝。 黃麻子不明所以地喝下一口,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傷口竟逐漸慢慢痊愈了。他眼睛涌上狂喜,不可思議地看向小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