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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點魔力不足以支撐他飛回九幽魔界,蕭郁淵只得從自己的烏玉戒指里取出魔影劍,準備御劍飛行。 走之前,蕭郁淵看了眼熟睡的晏宥,一時有些躊躇。 嘆口氣,抬手揮出一團魔氣附在晏宥手腕處。魔氣一沾到晏宥的手腕,就滲了進去,消散不見。 這魔氣可保蕭郁淵能在晏宥有難之時立刻傳送過來。 蕭郁淵這才放心地踩著魔影劍飛向天際。 九幽魔界。 一只白虎在結界邊局促不安地左右徘徊著,它想踏進結界,但結界處守著的守衛個個兇神惡煞,法力高強。 它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邁出一步,又顫顫巍巍地縮了回來。 白虎用爪子碰了碰自己額頭上的梅花爪印,心想要不還是走吧?那小黑貓說不定是唬騙自己的,它雖自稱本座,可這九幽魔界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由一只小黑貓做魔尊 白虎嘆口氣,喪氣地垂下頭,轉身準備打道回府。 可一轉身,它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你這白虎,別動!一陣清冷的聲音帶著壓迫感朝白虎壓了過來。 白虎一下子腿腳發軟,直直地朝著地上跪拜下去。 眼睛盯著地上,一雙云白色的靴子落入眼瞼,靴子上還繡著銀色的暗絲花紋,很是尊貴。 你且抬起頭。 白虎的頭被一把玉骨扇柄抬起,它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好似九重天的謫仙人,令它不敢直視。 溫介清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白虎額頭處的梅花印,隨后放在鼻子邊嗅了嗅。 果然是郁淵的血。 可怎么會封印在這白虎的身上?還是這樣的爪子形狀? 溫介清滿腹疑惑。自從上次蕭郁淵把他從九幽魔界趕走后,他就再也沒見到過蕭郁淵。 之前只當是蕭郁淵去哪里閉關修煉了,可后來通天澗出事后,他就再也沒了蕭郁淵的消息,這才感到不對勁。 他發動璇璣閣在五洲六界的力量,也沒打聽出蕭郁淵的下落,果然出事了。 溫介清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白虎,厲聲道:你這小獸額頭上血從何而來?若你膽敢不說實話 他說到此,將手中的玉骨扇唰得一聲打開,扇尖露出的可怖靈氣讓白虎一下子癱軟在地。 第8章 傳音鈴 白虎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地說了它和小黑貓相遇的事情。 說到小黑貓霸道地搶它的聚靈果,拔它的靈花靈草時,眼眸還泛起淚光。 果然,它不該來九幽魔界。 這下子好了,不僅被搶的東西回不來了,有可能連這條小命也得留在這里。 想到這,白虎嗚咽地更傷心了。龐大的身體縮成一團,可憐巴巴地很。 郁淵變成了小黑貓? 怎么可能? 溫介清只覺得這白虎不想活了,敢編這種話本子來唬他。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翻轉著玉骨扇,呼出一道扇風。 扇風鉆進白虎的意識里,搜索著它的記憶。 隨著對白虎記憶的感知,溫介清的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竟然真如著白虎所說,是一只小黑貓給他印下的梅花血跡。 這血的確是郁淵的,難不成郁淵真的變成了小黑貓? 溫介清思量片刻,揮了揮衣袖。衣袖里飛出一根水藍色的鎖鈴繩,帶著一陣清脆的鈴聲把白虎捆得嚴嚴實實。 拎著白虎,溫介清踏進結界,朝著重熠殿飛去。 重熠殿外。 玄魔使荊昊面戴玄鐵魔紋面具,渾身冒著兇煞氣地在殿門外守著。 他帶著一隊精悍的魔界兵將剛從通天澗回來,他們把通天澗搜尋了個底朝天,硬是半分線索也沒有發現。 溫介清隨著一陣鈴鐺聲落地,將白虎扔在地上,對著荊昊拱拱手,說道:玄魔使。 溫閣主。荊昊低頭行禮,往日冷冰冰的聲音如今帶了絲急躁,璇璣閣可有魔尊的下落? 見溫介清搖頭,荊昊拳頭緊握,玄鐵魔紋面具上血光閃爍,狠聲道:那我便去那九重天闖上一闖。 以往,魔尊長時間不見蹤跡也是有的,左不過是尋一個靈氣充沛的寶地修煉,本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可這一次,是因魔尊的通識牌有了異動,魔光閃爍微弱,這才使九幽魔界產生了恐慌。 玄魔使荊昊作為魔尊座下的首席魔使,當機立斷把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暗中自己帶了隊可靠的兵將尋找線索。但幾日過去,一無所獲,這讓荊昊不禁焦躁起來。 說著,荊昊就要領著兵將朝九重天飛去。 溫介清連忙攔住荊昊,荊昊魔使你先別急,雖說我璇璣閣沒有線索,可是我卻抓來這小獸,它有線索。 荊昊聞言,目光如炬,看向被捆成一團的白虎。 白虎瑟瑟發抖地又交代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眼見著玄魔使的神情陰郁,它顫抖得更厲害了。 明明它說得都是真的,怎的沒人相信呢。 仿佛看見自己馬上要血濺當場,白虎眼眸中涌下兩串熱淚。 溫介清展開玉骨扇,我查過這小獸的記憶,的確如它所說,它額頭上的血也確實是郁淵的。 荊昊壓下疑問,他思忖片刻,對白虎問道:你說后來那小黑貓跟著一個劍修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