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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度緊緊地抱著貓,換了一個遠離人群、比較偏僻的角落,才開始問:哥哥,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樣比較方便。雪南舔了舔毛,把因跑動而弄亂的毛毛舔順。 變小動物的魔法還是他問系統學來的,系統已經不厭其煩,給了他一本魔法大全。 小貓咪認真舔毛毛的樣子可愛極了,舔完毛毛跳到桌子上站起來,姿態很端正,四只白色的爪子乖乖地收攏在一起,尾巴圈住爪爪,一副良家好喵的樣子:正好有一段空檔,就來看看你,怎么樣,你還好嗎?我很擔心你。 我還好,他們老板還沒出現。布蘭度看著貓貓,十分想伸手rua一把,眼神中帶著渴望。 這個不急,現在才六點半,我大概要到八點才會走。雪南不是沒看到布蘭度想rua他的目光,心里糾結了一番。或許是因為身體變成貓貓的緣故,導致他的想法也逐漸靠近貓了:愚蠢的人類怎么可以輕易接觸本大爺? 糾結半天,它伸出一只爪子,驕矜地說:你想捏爪子嗎,可以試試。 布蘭度沒好意思說自己想吸肚皮,乖乖地捏了捏爪爪。 隨著時間的流逝,酒館里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這個角落也開始有人來,還有醉醺醺的客人看到貓想伸手來抓。 你一會坐到吧臺,酒保會看著你,不讓別人sao擾。能給他們弄鮮榨果汁的酒保應該不是壞人,雪南想了想,又用爪爪遞出去一些錢幣,如果有想喝的就買哦,我先走了。 說完,貓貓靈活地跳躍幾下,很快消失在布蘭度的視野里。 布蘭度的笑容逐漸消失,變成雪南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收起了桌子上的錢幣,放在貼身的地方,隨后離開座位,走向吧臺。 在路過那個醉漢的位置時,他悄悄在醉漢的椅子上踢了一腳,已經不堪重負發出吱呀聲響的木椅頓時散了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醉漢思維比平時慢了半拍,等自己坐在一堆木頭碎板上才反應過來,不僅身體疼痛,還要接受周圍人的嘲笑:哈哈哈,胖得連椅子都坐碎了! 夜幕降臨,商行老板焦灼地在門口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街道盡頭。 之前跟蹤雪南的男人低著頭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看著他這樣子商行老板就來氣: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讓你跟個人,怎么就跟丟了? 老板,他好像會魔法,我,我一個普通人,怎么跟得上。 放什么狗屁,肯定是一開始就被發現了。老板罵了他幾句,心想原本想送禮物搭上這條來自帝都,甚至和圣子有牽扯的人脈線,現在倒好,不結仇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今晚的拍賣會會不會來 他越想越急,又一次去看道路盡頭,這次來了人,遠遠地看到一個黑影。 夜色朦朧,那道黑影走近了,老板才看清對方的樣子,果然是白天的那位小少爺,他如釋重負,快走幾步迎上去:您終于來了。 雪南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說:老板對我很感興趣啊。 老板一瞬間汗如雨下,那股熟悉的壓力重新回來,比之前的壓迫感強了幾倍不止,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您的喜好,我這里有些禮物 算了,誰知道這些東西里有沒有摻雜一些小玩意。雪南看都沒看他一眼。 老板心里叫苦連天,生怕將人得罪狠了,自己這個商行別說開下去,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于是態度更加畢恭畢敬,乖乖地帶著人往拍賣會的會場走。 幾大商行都聚集在這一片,走過幾條街就到了,門口沒什么人,顯得有些冷清。 檢查過邀請函后,門衛就放人進去了。 外面平平無奇,里面大有乾坤,進門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墻兩遍鑲嵌了一排發光的燈,紋路不是墻紙,略有凸起,像是浮雕,地上是厚厚的地毯,花紋繁麗復雜,顏色暗紅。 老板看著雪南的臉色,小心翼翼介紹:這些燈是魔力燈,燈光穩定,比燭臺的光要穩定,也不會隨意熄滅。 不錯,大手筆啊,比燭臺方便多了。雪南語氣輕快,摸了摸墻上的紋路,一縷細小的魔力從他的指尖溢出,分成無數細線,飛升竄到墻上的魔力燈中心。 不僅如此,更多的魔力細線沿著墻壁蔓延了整個拍賣會場,在每個魔力燈里留下一絲。 雪南微微一笑,只要他愿意,就能引動這些魔法絲線,將整個拍賣會場的燈全部熄滅。 感謝拍賣會場的主人為了逼格選擇魔力燈,燭臺要難些。 倘若別人發現了雪南的舉動,估計會嚇瘋,從有魔法記錄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人可以將魔力控制得如此細致嫻熟,更多時候,魔力在他們身體里像是一只亂竄的野馬,越高階的魔法師越沒有辦法控制好魔力,每年都有魔法師爆體而亡。 他撫摸的動作很快,停留一瞬便放下手,商行老板看見了也不敢多問,悶聲帶人進入主會場。 我要坐前排。雪南突然說。 可,可是包廂看得更清楚,也不用和那些下等人老板說了幾句,對上雪南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瞳,后面的話立刻咽了下去,唯唯諾諾道,好,好的,我這就為您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