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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槭鼻子酸酸的,幾乎控制不住心里泛起的悲傷。 不會有了路西菲爾。 你能控制住這傷勢,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我不會有事。 我向蟲神起誓,絕不先于你離開。 唐槭聽了更傷心了,路西菲爾 路西菲爾不明白,小雄蟲為何如此執著。 明明只要他在自己身邊,自己就不會有事。 路西菲爾一頓,腦子里捕捉到了一絲思緒。 所以,糖糖這么著急想要治好自己,是想要離開了嗎? 路西菲爾眸光一沉,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小雄蟲突然湊過來,濕潤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雄蟲的眼睛濕潤,路西菲爾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不是因為你不好,更不是我想離開 唐槭吸了吸鼻子,我喜歡你 很喜歡你 可我們終究卻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路西菲爾偶爾會想,什么時候才能聽到小雄蟲表白心意。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了。 路西菲爾沒有互通心意的欣喜若狂,也沒有得知小雄蟲會離開的憤怒陰沉。 也許是早有預想,在這一刻,他心里竟然有些平靜。 路西菲爾說:糖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就是只白毛雞嗎 路西菲爾眼中殺氣一閃而過,糖糖的異常都是從那只鳥出現開始的。 只要它消失了,想必就再沒有什么人能把糖糖從他身邊帶走。 唐槭: 這句話沒頭沒尾,唐槭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雌蟲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唐槭正想追問,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篤篤 路西菲爾一頓,表情有些古怪。 看上去鎮定自若,云淡風輕,但唐槭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好像有點慌張。 路西菲爾也會有這種情緒? 唐槭瞅他,不開門嗎? 等一會兒。路西菲爾好似知道來人是誰,一點也不著急。 慢條斯理的幫唐槭理好衣服,牽著他開門。 門外是非常熟悉的紅發雌蟲,西塞爾。 唐槭有些疑惑,西塞爾上將 怎么這個點過來了。 是林那邊 夜安,埃爾森閣下。 西塞爾對著唐槭行了一個禮,拋開別的不說,他真的很感激這只雄蟲。 林的情況恢復的非常好。 我來,是為另一件事。西塞爾看了自家哥哥一眼。 路西菲爾沒什么表情,是他到了? 西塞爾點點頭,是的,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 路西菲爾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真是難得。 蘭尼那家伙也有這么安分的一天。 西塞爾無語凝噎,您想太多了,哥哥。 剛知道自家蟲崽子掉進星盜窩的時候,險些開著戰艦來干架。 好說歹說才勸住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是這種關系,要是知道了 西塞爾看向自家哥哥鎮(虛)定(張)自(聲)若(勢)的樣子,非常不厚道的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他是個面癱,很難叫人看出來。 唐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兩只雌蟲的表情一個賽一個古怪。 聽得他云里霧里的,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路西菲爾:去了就知道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雌蟲平時走路大步流星,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今天卻相當磨蹭,唐槭這個神經大條的人都發現了。 會客室離他們住的地方不算遠,走路最多十分鐘,今天他們卻走了快二十分鐘。 而且唐槭明顯的感覺到,離會客室越近,雌蟲的焦躁越明顯。 唐槭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路西菲爾,你怎么了? 路西菲爾: 看著小雄蟲不解的目光,路西菲爾有些詞窮。 他總不能說,他怕蘭尼那廝搞事吧。 換作以前,他一點都不擔心。 可偏偏那廝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小雄蟲的雌父。 路西菲爾鎮定道,沒事。 磨磨蹭蹭間,終于還是到了。 路西菲爾正要推門,門從里面打開了。 蘭尼等了半天老早等不住了,聽到聲音想也沒想的就打開了門。 時隔二十多年,他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另一個蟲崽。 還沒等蘭尼開心幾分,就見蟲崽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一場。 蘭尼慢半拍的轉移視線,這才注意到,蟲崽旁邊跟著的蟲,正是二十多年前不怎么對付的前任長官。 而那面目可憎的前長官的手,正鉗制在自家蟲崽的手腕上。 蘭尼: 作者有話說: 路西菲爾:不就是只白毛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