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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拍賣場的時候,如果不是西塞爾牽制住首都星的蟲,自己恐怕也不能那么快脫身。 但性格使然,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冷冰冰道,他好得很。 倒是你,擅自使用禁藥,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檢查身體時路西菲爾才發現,那禁藥他先前竟然已經用過不止一次。 純純就是找死。 當事蟲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聞言心里一松,太好了 西塞爾彎了彎唇,露出一點笑意,謝謝你,哥哥。 親自前往A0526包廂的時候,才知道那株星魂草是路西菲爾拍下的。 雖不知他為何要拍,但以哥哥的性格,能用來救一只雄蟲,西塞爾很意外,更多的是感激。 路西菲爾哪里能不知道西塞爾在想什么,你該謝的蟲不是我。 西塞爾聞言微怔,哥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的傷勢,連蟲族最頂尖的醫者都毫無辦法。 除了星魂草,還有什么東西能有那樣龐大的精神力,甚至能治愈雄蟲? 路西菲爾不知想到什么,臉色很差。 那只金發雄蟲暫且是沒事,可代價卻是糖糖的精神力徹底透支。 糖糖一晚上都在給那只雄蟲做精神力療愈,若非最后被他強行打斷拉去休息,只怕精神海都會枯竭。 想到雄蟲強撐著治療的樣子,路西菲爾心里泛起無可抑制的煩躁。 換做一般的蟲,他絕對不可能任由糖糖這樣做。 可這只雄蟲,他卻不好阻止。 無他,那兩只雄蟲任憑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親兄弟。 即使不是兄弟關系,也絕對跟糖糖的身世有關。 路西菲爾不答反問,西塞爾,那只金發雄蟲可是蘭尼的蟲崽? 西塞爾不知他為何這般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沒什么好隱瞞的,金發是埃爾森家族直系血脈才會擁有的發色。 更何況林的那張臉,簡直跟蘭尼上將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蘭尼只有一個蟲崽,唐埃爾森。路西菲爾神色難辨,就是這只雄蟲? 西塞爾聞言微頓,是 可你卻稱他為「林」。路西菲爾瞇了瞇眼睛,為什么? 哥哥,為什么這么問。 西塞爾不覺得自己的哥哥會突然轉性對一只雄蟲的身份感興趣。 路西菲爾嘖了一聲,有些不耐,他私心里是不想讓糖糖的存在被西塞爾知道的,但事關糖糖的身份,他必須調查清楚。 我遇到了一只自稱唐埃爾森的雄蟲。 西塞爾更不解了,表情看上去就好像在說,「這跟您有什么關系」。 路西菲爾: 弟弟這種東西,果然太討厭了。 路西菲爾很想再揍他一頓,但他對西塞爾的性格太了解了,要想從他嘴里撬出點東西,必需有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理由才行。 否則這貨就是死,也不會開口的。 更何況,還牽扯到他的雄蟲。 路西菲爾在終端上點了點,調出一張影像來。 黑發黑眼的雄蟲正守著昏迷的金發雄蟲,明明長得不一樣,但細看又處處相似。 西塞爾瞳孔驟縮,這 怎么會?! 很像吧。 金發雄蟲跟蘭尼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任誰看都不會懷疑他們的親子關系。 而糖糖也許是隨了雄父,沒那么像蘭尼,可眉眼間卻又處處透著他的影子。 路西菲爾沉默片刻:說說吧,關于他們,你知道多少。 哥哥,我想這位閣下,大概也是蘭尼上將的蟲崽。 西塞爾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不明,你還記得嗎,二十多年前,蘭尼上將誕下的,其實是兩顆蟲蛋。 西塞爾,你在說笑嗎? 路西菲爾反問道,當年你也在,應該還記得那空間亂流中,我只撈出了一顆蟲蛋。 剩下的那一顆,連同蘭尼的雄主一起被卷進了空間亂流,尸骨無存。 當年埃爾森家族內亂,蘭尼不得已將自己的雄主和蟲蛋送走避難,但還是被亂軍追上。 說來也巧,路西菲爾當時正處在同蟲帝徹底鬧掰的前夕,同蘭斯洛特星來往頻繁。 為避免引人注目,正打算使用這個偏僻的躍遷點為中轉站補給一番,前往蘭斯洛特星。 不曾想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路西菲爾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蟲,但被圍攻的,卻是自己部下的家屬。 他本就護短,更何況沃斯蘭家族同埃爾森家族素來有交情,沒辦法坐視不理。 那只雄蟲眼看就要被抓住,路西菲爾正打算出手,卻見他不知使用了什么東西,精神力突然暴漲失控。 雖然重創亂軍,但原本就因為激烈交火搖搖欲墜的躍遷通道,卻受此影響徹底崩塌。 雄蟲,亂軍全都被卷進了空間亂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