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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坦坦蕩蕩,或許是在混淆視聽? 不難推斷,如果五連山有問題,那應(yīng)該就是被劃為禁區(qū)的西部山林。 那片山地人跡罕至,珍惜物種眾多,多年前就被聯(lián)盟認定為自然保護區(qū),禁止一切人為開發(fā),包括林業(yè)、旅游業(yè)。 荒村之所以成為荒村,正是因為那地方生活實在不便利,路不好走,信號也差。 東邊的窯廠荒廢,西邊原本開放進出的山林又不再允許隨意砍伐。村民們失去了謀生手段。 漸漸的,青壯年進城另謀生路,原本熱熱鬧鬧的村莊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耳聾目瞎的老頭老太。 不知道此行能不能找出點有用的東西。 紀戎開車將蕭遠岱送到隱蔽處,一路上神情嚴肅。他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孟家盯上,本該和蕭遠岱少見面避避嫌,但有的話他還是要冒險叮囑兩句。 萬事小心,你的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即使此行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切記不要冒險,留下記號。 沒記錯的話,那邊信號斷斷續(xù)續(xù),容易失聯(lián)。三天,沒有你的任何消息,我就去找你。 知道啦,爸爸辦事你放心。蕭遠岱習慣性捏了捏紀戎的肩膀,又正了臉色,沉聲道:管事的人都已經(jīng)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了,這是難得一遇的時機。 說著他跳下車,整理好帽子,剛邁開腿又生生折回去。 他拍了拍車窗玻璃,湊過去小聲和紀戎打招呼,我騙小楊說局里有事這幾天加班,別給我說漏嘴了。 紀戎搖搖頭,不理他,未必能瞞得住,楊羽很聰明,估計心里什么都清楚,等你回來自己去哄吧。 嘖。蕭警官象征性憂愁了幾秒,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紀戎坐在車上發(fā)了會兒呆,翻出手機聯(lián)系賣保險的朋友,給孟厭買了一年的商業(yè)醫(yī)療保險。 接著他除去偽裝,晃晃悠悠逛去市政圖書館,用公共電腦瀏覽起了大額死亡保險的審核規(guī)則。 直等天色昏暗,紀戎才回了研究所,他帶回來幾本彩繪故事書,希望給孟厭找點事做,不至于太無聊。 孟厭正趴在陽臺上,給窗外的幾只麻雀展示手機里剛收到的小奶貓照片,忙得沒注意到紀戎已經(jīng)回來了。 紀戎成功嚇走了麻雀,取而代之。 他用雙臂撐著窗臺,將孟厭圈在懷里,低頭和小狼崽一起一張張翻看照片。 jiejie叫我取名字,她們要給小貓寫病歷。孟厭紅著耳朵和紀戎商量應(yīng)該取什么名字。 有兩只小白怎么辦呢?他愁了起來。 這只小白叫的時候會皺眉,你看,它好小只。紀戎觀察得很仔細。 是那只貓瘟最嚴重的貓,九死一生,瘦得站不穩(wěn),表情猙獰地對著鏡頭叫,又顫顫巍巍一頭栽進盆里。 細到找不到血管的胳膊上還掛著點滴。 和別的小貓比一點也不討喜。 可以叫小小白。紀戎的建議也是毫無新意,但孟厭很快接受。 小小白和我一樣,還要掛水。孟厭碰了碰手背上的留置針。 他有了同病相憐的病友。 夕陽正好,溫暖的橙光褪去了燥熱照在他的臉上,像撒上了一層甜蜜的糖霜。 于是紀戎彎腰親了親孟厭的臉頰。 長了一點rou出來,側(cè)面看起來像個餡料不足的小包子。 因為有了這層糖霜,總感覺香香的。紀戎沒忍住,張口輕輕咬了咬小包子。 算了,如果有別人收養(yǎng),它們會有別的名字。孟厭縮在紀戎懷里,偷偷鼓起有牙印的那一邊臉頰。 那怎么辦呢?紀戎問。 他很喜歡和孟厭對話。 慢吞吞、軟糯中帶點啞的聲音像一只小蠶,會將他的疲憊和壓力當做桑葉一點點吃掉。 孟厭仰頭朝紀戎笑,沒事啊,我只是偷偷叫它小小白。它自己又不知道,以后去了新家也不會弄錯的。 說著他垂下眼睛,無端又有些失落。 這邊,紀戎哄起了蠶寶寶,蓮華路的孟獻卻是煩得想發(fā)脾氣。 你親眼看到的? 孟昭獲的家主架子一向端得很足,他將孟獻叫到書房,對孟厭的現(xiàn)狀一一細問。 從陪床omega的身份,到醫(yī)生說過的幾句話,事無巨細,翻來覆去問了幾遍。 孟獻忍著不耐煩,點點頭。他的鼻子還腫著,又被鳥屎淋頭,臉色氣得發(fā)青,只勉強維持個恭敬的樣子應(yīng)付他爸沒完沒了的問話。 越來越疼,總覺得鼻骨可能骨折了。 城北不是我們的地盤,聽說有幫剛服刑出來的老虎,這兩日天天去紀戎的拳擊館打拳,好像是他的朋友。 沒法立即報復(fù)到紀戎這件事叫孟獻心里頗為不爽,他又冷哼一聲,還以為多正派呢,原來也是不干不凈。 這沒什么,就怕他太正直。孟昭獲倒是比他兒子沉得住氣。 孟獻撇撇嘴,孟厭快死了,那紀戎這么積極也就說得通了。 我就說印象里他不是個沖動易怒的人,為什么會上蓮華路來挑釁我,原來是替那個丑八怪打抱不平。孟獻心里不痛快,嘴下就不饒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