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61節
看著這一幕,顧亮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嘖,太rou麻了。” 謝南山笑問道:“你爸還沒回來呢?” “應該沒這么快。”顧亮晨解釋道,“去的時候說可能會多住幾天,看看姑姑們。” 謝南山點了點頭,又說:“那我先帶謝謝回家了,等他回來再來一趟。” “表姑父,你有什么事情嗎,要不要留個口信?”顧亮晨問道。 謝南山卻一把扛起女兒,搖頭道:“到時候再說吧。” 臨了就帶著謝謝走了,一大一小走還不夠,還拎著一個籃子,那是顧蕓特意為小謝謝準備的好吃的,雖然都是自家種的,但擋不住謝謝愛吃。 等人走了,顧亮星奇怪道:“我怎么覺得表姑父跟爸藏著事兒?” 顧亮晨也這么覺得:“而且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顧亮星摸著下巴:“有古怪。” 要不然怎么他們爸前腳剛走,后腳表姑父過來找人,沒找到連著三天都過來問,看起來很著急,偏偏愣是不說。 顧亮晨只說:“咱們也有秘密,難道還不準別人有秘密。” 畢竟他跟爸爸之間,也有很多不會告訴別人的小秘密,比如小時候看見的一切,比如后山那個神秘的地方。 顧亮晨站起身,不想搭理猴兒似的大哥。 相比起家里頭三個孩子,鄭通反倒是更忙碌一些,早些年下地干活的時候他不習慣,如果干了這么多年,一天不干反倒是不自在。 鄭通尤其喜歡后頭的自留地,一畝三分地,原本顧明東已經收拾的井井有條,現在鄭通每天都要轉一圈。 顧蕓偶爾瞧著,總覺得自家爺爺這架勢,就跟山大王巡視地盤似的。 顧蕓不明所以,就問:【外公,黃瓜有什么好看的?您都看了一下午了。】 鄭通笑呵呵的說:“你不懂,這可是好東西。” 黃瓜能是什么好東西,鄉下人都知道這玩意隨意種一顆,到了結果的時候能瘋漲,種多了吃都吃不完,偏偏這東西也不太填肚子,家家戶戶都有,送人都不好。 就算他們家的黃瓜特別脆,特別香,那不也是黃瓜嗎? 【外公,你不累嗎?】鄭蕓又問道。 鄭通又說:“哪兒會累,在菜園子里頭轉轉,我就覺得神清氣爽的,小蕓,你平時要有空也多來這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顧蕓欲言又止,暗道自家外公是不是有些老糊涂了,上河村到處都是樹,哪里的空氣不新鮮? 鄭通彎腰摘了一根黃瓜,拗成兩段,一截自己擦了擦就吃了,咔嚓咔嚓特別清脆。 “吃啊,多吃點。” 顧蕓無奈,只得接過去吃了,一口下去味道確實是不錯,不知不覺就把好大一截吃光了。 鄭通笑盈盈的看著,又說:“其實吃rou多了對身體不好,多吃點蔬菜有利身心。” 至于背后的意思,可惜無人能夠領會,鄭通也不多說,畢竟老顧家已經夠幸運了,說太多了反倒是不好。 等顧明東回到家,已經是兩天之后的事情了。 來回折騰了一趟,顧明東身體不累,精神倒是疲倦的很,狠狠吃了一頓顧蕓親手做的美食,這才恢復了元氣。 不得不說,就算為了這些好吃的,他也得好好努力,爭取把后面的山都變成自己的地盤,將那個不定時炸彈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吃飽喝足,顧明東坐在門口,喝著兒子端過來的茶,吃著兒子切好的水果,美滋滋。 鄭通在他身邊蹭了個位置坐下,喝了一口茶,長吁短嘆道:“這茶也好,就是炒過頭了。”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您老嫌棄就自己來。” “嘿,你這孩子不夠謙虛,還不許人挑刺了。”鄭通說歸說,這茶喝得最多的就是他。 “這洋柿子也好吃,你說你這種地的手藝,要是不種地可真浪費了。” 顧明東笑道:“所以我留在這里種地了。” 鄭通笑著問他:“真的不出去了?” “出去干嘛?”顧明東咬了一口西紅柿,“花花世界有啥好的,還不如我的上河村。” 鄭通被逗笑了,搖頭道:“你啊就是懶,怪不得老是悠哉悠哉的,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著急,老頭子在旁邊瞧著都著急。” 顧明東就說:“你老著急的話,倒是快點幫我翻譯了啊。” 鄭通無奈道:“那是我想快點就快點的嗎,兩封信壓根不一樣,不是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不一樣?”顧明東有些驚訝。 鄭通比劃道:“這么解釋吧,同樣的一種文字,但在使用上卻天差地別,只是單純的辨認,和人家往里頭加了密碼再辨認,這難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第一眼就瞧著不對勁,后來仔細一看,果然是密文上再加密,沒個十天半月連頭緒都抓不住,這次你可是有的等了。” 一回來,顧明東就找到機會,將那張字條塞給了鄭通翻譯。 時隔多年,他也就沒那么小心,每次都防著。 如今聽了這話,顧明東若有所思:“待會兒給我看看,也許我有其他的辦法。” “難不成你認識比老夫更厲害的?”鄭通不服氣了。 顧明東笑道:“是別的辦法。” 鄭通疑惑的看著他,但顧明東顯然沒解答的意思。 吃完了一個番茄,顧明東擦了擦手,溜溜達達進屋睡覺去了。 結果這邊衣服都還沒脫,那頭謝南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進門就問:“你回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顧明東覺得莫名其妙:“有事兒?” 謝南山壓著聲音說:“有錢知一的消息了。” 這下顧明東也有些驚訝,起身問:“你找到他了?” 謝南山搖頭又點頭:“也不算找到,但確實是有他的消息了。” “錢知一人在香港。” 香港? 顧明東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來原本的劇情線中,杜萍萍就是逃亡了香港,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成了歸國的愛國商人。 “錢家以為自己是黃雀,殊不知他們是螳螂。” 如果白家是蟬,錢家只是螳螂,那黃雀是誰? 顧明東沉聲問道:“你確定?” “千真萬確。”謝南山的人脈一直很廣,在那十年的期間也沒斷,能弄到別人弄不到的東西。 在上面的政策放開后,謝南山便開始施展手腳,以前冷落下來的人脈也再一次走動起來。 走動的多了,他才意外得到了錢知一的消息。 謝南山道:“我去了一趟南邊,原本是聽說那邊走私貨多,想看看外面的情況,誰知道正巧遇到一個人。” “那是以前北京的朋友,他認識錢家人。” 顧明東皺眉道:“錢知一沒有介紹信,身邊還帶著老婆孩子,他是怎么去香港的。” 謝南山嗤笑道:“還能怎么去,偷渡唄。” “那個人說了,錢知一過去的時候就一個人,身邊沒老婆也沒孩子,而且他坐的不是隨時都可能翻的小船,而是大船。” “他后來打聽過,具體的消息打聽不到,但都說那艘船是香港人的。” 一條條線索連在一起,顧明東心底忽然升起一種危機感。 謝南山氣憤不已:“我就說姓錢的難不成長了翅膀,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原來是有人在幫他。” “該死的香港人,讓我知道藏在背后的是誰,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想起因為錢家人,謝家倒了幾輩子的霉,差點連他這跟獨苗苗都斷絕了,謝南山就恨得咬牙切齒。 早些時候錢知一失蹤了倒也罷了,可現在有了他的消息,謝南山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顧明東提醒道:“錢知一是在北京失蹤的,再出現卻去了香港,這中間一定還有人在幫他。” 謝南山也這么想:“也許是香港人留在內地的勢力。” 顧明東忽然臉色一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的身邊會不會有他們的眼線?” 這話讓謝南山也是臉色一變。 一想到他們的身邊有敵人的眼線,甚至可能一直藏在暗處盯著他們,謝南山就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娘的,不會真的有吧?” “不行,我得趕緊回家,淑梅跟謝謝還在家里頭呢。”謝南山越想越不對勁,“我怎么就把她們倆單獨放在家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顧明東無奈,拉住他:“你別這么緊張。” “你妹你外甥女都要出事了,我能不緊張嗎?”謝南山急了。 顧明東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他們留下了什么眼線,肯定也不敢輕舉妄動。”顧明東解釋道,“前些年那么亂,傳遞消息都難上加難,更別提其他了。” 那些年政審出現問題,直接被拉去**的多的是,更別說身份不明的了。 謝南山一聽,總算是鎮定了一些:“也是。” “如果他們敢亂來,恐怕我早就死了。” 顧明東又說:“但確實不能排除有眼線的猜測,看來以后我們行事要更隱蔽一些。” 謝南山眼底露出幾分冷意:“就算是為了謝謝,老子也要把藏在背后的人挖出來,一腳踩死,踩他娘個稀巴爛。” 見他終于冷靜了,顧明東又說道:“你知道杜家嗎?” 謝南山皺眉:“你的意思是?” “杜家也在香港。”顧明東沉吟道,“我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之間有沒有聯系,但杜家絕對不是那么清白無辜的。” 謝南山沉吟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顧明東又說:“其實還有一件事讓我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