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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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比預(yù)計的還要順利,顧明東翻了翻冊子,甚至在里頭看到后世耳熟能詳?shù)膸讉€品種。 他迅速的選定了。 顧老看了眼他的選擇,點頭道:“不錯。” 臨了又看向洪教授:“小洪,你去看看小李怎么還沒回來。” 洪教授愣了一下,暗道老師這是要說什么話,怎么還把他支開了。 但他還是迅速起身:“那我去看看。” 臨走還給了顧明東一個眼神。 他一走,屋子里頓時安靜許多。 顧老靜靜的坐在躺椅上,許久,他才微微吐出一口氣:“我心中有愧。” 顧明東微微挑眉,靜默不語。 顧老卻像是找到了能夠傾訴的人,繼續(xù)說道:“年輕的時候,我還有抗?fàn)幟\的勇氣,可經(jīng)歷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人老了反倒是膽小怕死了。”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認(rèn)出來了。” 顧明東反問道:“你認(rèn)得我?” 顧老抬頭看著他:“我見過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顧明東心底驚訝,他原以為顧老的一番話,是為錢家跟上河村顧家的事情而感到懺悔,可現(xiàn)在聽來并非如此。 顧老陷入回憶中:“一眨眼,都這么多年了。” “那時候你父親也就這么大,年輕,有朝氣……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眼底露出苦澀,顧老慘笑道:“你應(yīng)該聽小洪提起過,我曾經(jīng)也有兒有女,只是他們都一一夭折了。” “難道你不奇怪,為什么他們死了,錢家也沒了,我卻還活著嗎?” 顧明東確實奇怪過,但他在顧老身上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為什么?” 顧老微微合上眼睛,藏住眼底的后悔和痛苦:“我的命,是你父親救下的。” “他找到了我,認(rèn)出了我,他讓我?guī)兔ψ鲆患拢灰掖饝?yīng)了,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當(dāng)時我害怕極了,我有骨氣,但我也想活下去,我還那么年輕,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我們還結(jié)婚有了孩子,怎么能因為祖宗的罪孽就那么死了。” 顧明東可以想象,在不愿意跟錢家人同流合污的時候,出現(xiàn)一個人說可以救他,顧老先生肯定像是抓住了浮木一樣。 “他說,錢家自以為是螳螂,卻沒看見身后藏著黃雀。” 簡單第一句話,忽然讓顧明東腦中閃現(xiàn)了一個念頭。 錢家是螳螂,是黃雀是誰? “如果早知道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那我……不該結(jié)婚生子的。”以至于害了那幾個孩子的性命。 他們是無辜的,只因為祖輩的貪婪,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一行清淚淌下來,顧老自嘲道:“當(dāng)年是他,現(xiàn)在是你,這場恩怨到底什么時候才算罷休?” 顧明東聽出幾分質(zhì)問來,一瞬間就明白,顧老先生肯定對錢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被人看穿了,顧明東半點不心虛,反倒是點頭同意:“我也想知道。” “畢竟棋局上,只要一個人沒停,其他人就都不能停。” 顧老先生明白了他的意思,幽幽嘆道:“貪心怎么會有停下來那一天。” “很抱歉,我不知道黃雀是誰,也不知道錢知一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棋局停下來。” “他讓你做了什么事情?”顧明東問道。 顧老先生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他讓我送你到了上河村。” “我就藏在路旁的樹叢里,看見一個回鄉(xiāng)探親的大頭兵,他聽見了你的哭聲,然后把你抱回了家。” “那家人也姓顧。” 顧明東神色微變,他一直以為顧老先生看見他的反應(yīng),是知道老顧家與錢家的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看來,他分明是認(rèn)出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誤會,倒是讓顧明東走入了誤區(qū)。 心中嘆息,顧明東早有猜測,但終于知道自己還真不是老顧家的人,個中滋味還挺奇妙。 上河村很特殊,將孩子送回去不難理解,可是為什么要讓顧老先生去送。 顧明東心底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 顧老先生卻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理由……” 略作停頓,他忽然說:“你父親好像受傷了,傷的很重……也可能不是受傷是生病,反正他把你留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顧明東細(xì)細(xì)追問,很快他就明白,顧老先生知道的并不多,作為叛出“錢家”的人,他對真相一知半解,還沒顧明東猜到的多。 來來回回,他對當(dāng)年的記憶都停留在一個陌生男人出現(xiàn),說可以幫他,讓他將尚在襁褓,看著出生沒幾天的孩子送到遙遠(yuǎn)的上河村。 顧明東陷入沉思,在他心里,不管是上河村的顧家,還是已經(jīng)消失的白家,原本都是受害者的形象,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顧老先生又說道:“他留下了一樣?xùn)|西。” “他說,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我,到時候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說著,顧老先生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圓盒,看著有點像是懷表,但跟懷表不同的是,上面并沒有鎖鏈,反倒是圓溜溜的。 顧老先生將圓盒放到他手上,再一次緩緩合上了眼睛:“答應(yīng)他的事情,我已經(jīng)都做到了。” 顧明東握緊圓盒,起身道:“顧老,多謝。” 顧老先生卻只是靠在躺椅上,沒有回答。 顧明東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門,卻見洪教授正在門口溜達(dá)呢,瞧見他就問:“阿東,老師跟你說什么了,他是不是也打算找你算算,怕我在旁邊看笑話?” 顧明東見他說得眉飛色舞的,不得不感慨無知真幸運。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洪教授又問。 顧明東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說:“洪教授,以后多陪陪顧老先生吧,他一個人很寂寞。” “那肯定啊,在我心里頭老師跟親爹也沒兩樣。”尤其是師母現(xiàn)在也沒了,要不是顧老不答應(yīng),洪教授是打算把他接回家照顧的。 顧明東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你這就走了?”洪教授奇怪道,“不留下來吃飯嗎,老師都讓小李去買菜了。” “不了,洪教授留下來多吃點。”顧明東笑著拒絕了。 被扔下的洪教授一頭霧水,走進(jìn)門見顧老靠在那邊,臉色似乎更衰老了。 “老師,你們剛才說什么了,怎么瞧著不大高興。” 顧老睜開眼,只說:“有件事一直壓在心頭上,如今處理了,肩膀一下子就輕松了。” 洪教授聽了便說:“這是好事兒啊。” “是啊,是好事。”顧老笑著說。 他望著窗外的秋葉,忽然說:“只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大結(jié)局。” 洪教授忙道:“老師您還年輕著呢,要不改天我?guī)闳ト緜€發(fā),到時候看起來得年輕十歲。” 顧老原本沉郁的心情,倒是被他說的輕松了許多。 洪教授見他心情好了許多,便又說:“老師,人科學(xué)家都說了,科學(xué)的盡頭是玄學(xué),其實你找阿東聊那事兒,我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 顧老哭笑不得:“瞎想什么?” 洪教授又說:“我沒瞎想,阿東還沒出師呢,您知道的吧,他師傅是當(dāng)年大名鼎鼎的鄭通,大風(fēng)水師。” 這話讓顧老神色微微一變:“鄭通?” “他在上河村?” “是啊,您不知道嗎?”洪教授還以為自家老師知道。 顧老沉吟半晌,忽然笑了起來:“這倒是更有意思了。” 顧明東一路離開,手心緊緊握著那個金屬圓盒。 異能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應(yīng),足以證明這鐵盒里頭藏著的絕對不是舍利子。 無人之處,顧明東展開手心。 圓盒靜悄悄的躺在那里。 異能揮舞了一下小葉片,疑惑的問:不打開嗎,要不要我?guī)兔Γ?/br> 顧明東不再猶豫,直接打開了圓盒。 下一刻,他的臉色凝重起來。 小小的金屬圓盒中放著一張薄薄的紙片,而紙張上的字跟他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那封信一模一樣! 這是白家使用的密文! 顧明東瞇起眼睛來,怪不得那一天晚上,藍(lán)寶石湖泊的反應(yīng)奇怪,原來真正的白家人沒死絕,這兒就站著一個! 一時之間,顧明東忽然有一種解密了大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最終大boss就是自己的錯覺。 異能貼了貼他的臉頰,讓顧明東清醒過來。 深吸一口氣,顧明東將圓盒子重新收好,放進(jìn)口袋,輕輕松松的往招待所走。 畢竟他這一次的目的為的是果樹,其他的不過是意外所得。 再者,就算自己是白家人又怎么樣,他本來就是個西貝貨,白家與錢家的恩怨情仇,世世代代的大戲,壓根跟他沒啥關(guān)系。 放下了此事,顧明東溜溜達(dá)達(dá)的回去,路上還有心思買了一斤水果,幾個餅子。 算算這個時間點顧家姐妹還沒下課,顧明東在招待所待了一會兒,索性往學(xué)校走,省得到時候兩個meimei還要來回折騰。 顧明東人高馬大,模樣出眾,往校門口那么一站,引得路過的女學(xué)生紛紛偷看。 京大里頭,一下課,顧明西將書本都遞給林璐幫忙帶回去,自己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