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18節
再一想,不只是姐妹倆要去讀書,媳婦也馬上得出門讀書了,雖然媳婦走的不遠,就在他們黛山市,可也不如以前方便了。 按照顧明南的衣服,那是要帶上孩子一塊兒陪讀的,但錢曉茹不答應。 她讀書是要住校的,顧明南不可能直接辭了工作帶孩子,再說他一個人帶倆孩子,其中一個才剛剛一歲,錢曉茹怎么能放心。 兩夫妻商量了一下,顧明南走修理廠的門路,調到市里頭,也可以住宿舍,兩個孩子就暫時放在錢家,讓錢曉茹的爸媽幫忙看著。 黛山市不遠,他們每周放假就能回來,到時候再帶著孩子回上河村。 雖說是折騰了一些,但錢曉茹的大專只需要三年,到時候畢業了工作,就能把孩子接過去一起住。 前腳送走了顧家姐妹倆,后腳錢曉茹也該去報道了。 生產隊但凡是考上大學的,都怕去的時間晚耽誤了功夫,陸陸續續都開始出發。 劉愛花不想在生產隊多留,走的比錢曉茹還要早一些,只有劉小柱送了她一程,王麻子跟劉寡婦都當做不知道,就連車票錢還是生產隊給湊的。 顧芳姐妹倆出發之前,顧衛國果然沒去接王鳳。 倒是王鳳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消息,知道兩個女兒都考中了,居然在一個夜里頭回來了。 人都回來了,顧衛國也沒法把她趕出去,只是日夜盯著防著,生怕她發瘋壞了女兒前程。 顧三嬸也怕兒媳婦發瘋,索性讓顧芳姐妹住在老屋,盡量別跟親媽碰面。 嚴防死守的,終于等到顧芳姐妹倆都出發,顧衛國才松了口氣。 一下子走了這么多人,生產隊一下子變得冷清許多,知青所都空了一半。 尤其是顧明東家一下子走了四個人,顧明南家的兩個孩子還住在鎮上沒回來,連吃飯的時候都坐不滿了。 顧亮星一邊吃,一邊說:“爸,我三姑四姑不在,家里頭都冷清了,要是以后我們三再去上學了,那你不成孤寡老人了?” 話音未落,顧亮晨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顧蕓熟練的cao起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手背。 生活在家庭最底層的顧亮星委屈巴巴的說:“你們干嘛合伙兒欺負我,小蕓兒,你變了,小時候你可乖可聽話了,現在動不動就打我。” 顧蕓冷哼一聲,比劃道:【再亂說話,還要打。】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討好所有人的小蕓兒了,而是接過了顧明西的棍子,承擔起教育顧明星重任的第二任“顧三妹”。 顧明東瞧著幾個孩子的官司,笑著說道:“那你可得好好讀書,以后考北京的大學去找你三姑,省得留在家里頭整天叨叨,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顧亮星哼哼道:“爸,你偏心。” “我哪兒偏心了?”顧明東挑眉問道。 顧亮星指了指對面的弟弟:“你咋不說阿晨呢?” “他不像你那么嘮叨。” 顧亮星卻說:“那是你不知道,這幾天他老半夜不睡,翻來覆去的在那邊嘀咕,說要找一家離家近的大學,到時候每天走讀。” 聽見這 話,顧明東忍不住看了眼小兒子。 顧亮晨立刻往大哥嘴里頭塞了一塊rou:“吃你的吧,就你大嘴巴。” “爸,我就是隨便想想。” 顧明東挑了挑眉,也沒繼續問。 隨著恢復高考的春風,神州大地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有心繼續參加高考的,這會兒正懸梁刺股的學習著,因為第二年的高考不在冬天,而是調整到了夏天,他們得抓緊時間。 上頭的政策還沒變,但底下的小商小販卻悄然興起,早些年禁止一切投機倒把的買賣,自由買賣都被一刀切,大家都是冒著風險去黑市交易。 可現在卻不同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大街上便開始有拎著籃子,挎著簍子叫賣的人,自家做的咸鴨蛋,鄉下新鮮的蔬菜山貨,各種買賣層出不窮。 如今也不怕紅袖章了,曾經老百姓們看了就怕,被抓住就會直接拉走**,可現在街頭巷子里都不見人影。 金老五特意來了一趟顧明東家,開口就說:“你嫂子考上了,我打算帶著孩子跟她一塊走。” 金老五媳婦張媛媛是最南邊的人,報考的學校也在那邊。 這可跟黛山市不一樣,張媛媛這一走,夫妻倆頂多一年見兩次,金老五再相信自家媳婦,也覺得這樣不好。 再加上紅袖章的風頭不對勁,金老五狠了狠心,打算一起走。 顧明東聽了,只問:“錢夠嗎,我這邊還有點。” 金老五一聽就笑:“夠了夠了,這些年也攢了一些,足夠我們娘兒幾個生活。” 他過來不是為了借錢,而是妻子考上大學后,自己做了決定,家里頭卻沒有一個支持的,老娘整天的鬧,似乎他成了不孝子。 金老五心底覺得,別人不理解,但顧明東肯定能懂,所以才走了一趟。 “再說了,我有手有腳的,現在風向不一樣了,到了地方我還能做點小買賣,再差也能養活老婆孩子。” 見他心底有打算,顧明東才說:“那就祝你夫妻恩愛,前程似錦。” 金老五跟他碰了杯,帶著對未來的希望離開了。 顧明東生活在上河村,對這種變化的感受不太大,只知道家家戶戶都變得熱鬧起來,以前雞鴨鵝都得數著數養,多一只都不行。 可現在不一樣了,就連顧明東家也多了一群雞,平時嘰嘰喳喳吵得很,卻為家里頭貢獻了不少雞蛋。 某一天,顧明東驚訝的發現,居然還有走街串巷的貨郎來了寸頭,惹得一群孩子圍上去,拿著家里頭給的零花錢買糖吃。 顧明東瞧著,心底也蠢蠢欲動起來。 異能察覺到主人的心思,不停的催促著他趕緊動身,這些年沒有長大,異能已經迫不及待了。 顧明東敲了他一下:“幾年都等下來了,急什么。” 顧明東不著急,卻有的是人著急。 謝南山門路最廣,消息也靈通,政策有變化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去年的時候,孫淑梅沒去參加高考,當時顧家姐妹還奇怪,覺得以表姐的能力怎么樣也得去試試。 孫淑梅沒解釋,對外只說放下太多年了,又生了孩子,不想折騰了。 這番話獲得了很多人的忍痛,連顧秀秀都覺得合情合理,還說:“不去也好,你們家就你一個穩定工作,你要是再去了咋成。” 顧秀秀哪里會想到,謝南山跟孫淑梅之所以不參加高考,是心底有別的計劃。 夫妻倆夫唱婦隨,悶聲辦大事兒,對內對外都瞞得死死的,一直到東窗事發。 這事兒還得從自由市場慢慢放開開始說,謝南山以前也做黑市,但黑市不穩當,他怕連累老婆孩子,后頭那些年都收著干。 可現在風向 不同了,謝南山怎么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他拿出本事來倒騰買賣,自然不是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從溪源鎮到菱鄉鎮,再到黛山市,生意越做越大。 孫淑梅也不愛每天上班下班,總是干一樣的活兒,生活一眼看到盡頭。 眼看謝南山忙不過來,夫妻倆一商量,孫淑梅索性將工作停了,回家幫忙! 顧秀秀一開始不知道,只是夫妻倆越來越忙,還得去黛山市跑市場,就顧不上謝謝了,就把小姑娘放到了孫家讓丈母娘看著。 謝謝長得胖嘟嘟的,嘴巴也甜,顧秀秀心底喜歡,幫忙帶孩子也毫無怨言。 只是一次給孩子喂飯的時候,顧秀秀開玩笑道:“謝謝,你喜不喜歡外婆家,喜歡就多待幾天,正好讓你爸媽有時間給你生個小弟弟。” 謝謝嗷嗚一口吃掉了飯,歪著頭說:“但是外婆,我爸爸mama好忙啊,他們每天都很忙,還要去很遠的地方,沒時間給我生小弟弟。” 顧秀秀一聽不對勁:“他們很忙,忙什么,去什么地方?” 謝謝反應過來了,咬著手指不說話。 顧秀秀卻擰起眉頭來:“他們倆到底在干什么,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完喊了聲:“燕燕,你幫我看一眼謝謝,我出趟門。” 朱燕從屋里頭出來,奇怪的問:“謝謝,外婆急急忙忙的去哪兒呢?” 謝謝無辜的說:“舅媽,謝謝好像闖禍了。” “謝謝這么乖怎么會闖禍?”朱燕自己只有兩個兒子,特別喜歡小姑子家的女兒,一把抱著她說,“走,舅媽帶你去供銷社,咱們買糖吃去。” 一聽有糖吃,謝謝頓時把自己的禍給忘了。 顧秀秀先是去了謝家,敲門里頭沒人。 她心底不安穩,又去了一趟餅干廠,結果廠里頭的人告訴她,孫淑梅辦了停薪留職,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上班了。 顧秀秀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心底將女兒女婿罵了個狗血淋頭,冷著臉在門口等著。 這一等,一直到天色發黑才看見女兒女婿回來。 謝南山跟孫淑梅拉著一車的貨,兩個人還挺高興,有說有笑的回家。 “這次收獲不錯,不過咱這邊的東西還是少了點。” “再遠就不能一天來回了,謝謝還小,咱們也得顧著點。” “那小混蛋估計玩瘋了,待會兒收拾好東西就去接她,回來路上肯定要睡了。” 結果這還沒進門,就看見顧秀秀的冷臉,一場家庭大戰頓時爆發。 顧秀秀追著女兒女婿打,那是誰都勸不住,謝南山只得帶著媳婦來上河村避難,總歸丈母娘不能追殺到這里來。 說完了發生的事情,顧明東都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們就逃走了?” “你還笑。”謝南山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的臉,這次我丈母娘氣瘋了,半點沒留手,她覺得我把他好好的女兒都帶壞了。” 孫淑梅在旁邊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謝南山立刻說:“對不起媳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害得媳婦女兒跟我一起受苦。” 謝謝捂著嘴偷笑:“爸爸變成大花臉啦。” 孫淑梅瞧見他臉上的傷痕,又心疼又好笑:“我媽要打我就讓她打,都是親生的,她那是雷聲大雨點小,又不是真的打死我,你攔什么。” 謝南山卻說:“那可不行,丈母娘打我可以,打我媳婦不行。” 顧明東咳嗽一聲:“你倆是來避難的,還是來秀恩愛的?” 孫淑梅臉頰一紅,錘了一下謝南山。 后者倒是臉皮厚,笑呵呵的說:“表哥,你要是羨慕就自己娶一個唄,你喜歡啥樣的盡管說,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