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13節
劉愛花猶豫再三,看了眼公安。 老公安意會道,讓其他人都出去,又問:“劉愛花同志,你是不是見過吳老三?” 劉愛花眼淚一顆顆落下來,死死掐著自己的手:“是見過。” “我撒謊了,那天我見過萱萱,回到家發現還有東西沒給她,我就又出去送東西,誰知道……誰知道就遇見吳老三想欺負萱萱,我當時就,就打了他一下。。” “當時我害怕極了,抓起石頭打了他。” “公安同志,是我一個人打的,跟萱萱和小北都沒關系,而且我逃走的時候吳老三還好好的,他嘴巴里頭罵罵咧咧的,還說要去告發我。” “后來,后來我就沒見過他了。”劉愛花心底有些擔心,當時是吳巍過去收拾善后,會不會是吳巍做了什么? 劉愛花再一次強調道:“我真的只打了他一下,當時他還好好的。” “公安同志,我,我是不是要坐牢?” 一想到這個可能,劉愛花整個人都有些癱軟,她努力了那么就的未來,似乎都變得觸不可及。 老公安卻笑了起來,安慰道:“劉愛花同志,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了自保打了他,他也沒死,那我可以跟你保證你們不會有事的。” 劉愛花猛地抬頭,宛如得到了救贖。 “當時還有發生其他事情嗎?” 劉愛花只搖了搖頭。 公安又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么來,起身打算走一趟其他家。 等人走了,劉愛花卸了勁兒,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劉小柱見狀,忍不住問道:“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劉愛花扯了扯嘴角,只說:“瞎說什么呢,就是我好不容易能上大學了,我怕被這事兒影響到。” “那你放心吧,就算吳老三被人殺了,那也跟咱們沒關系。” 劉愛花卻壓根放心不下來,她現在滿腦袋只有公安來了,他們會不會查出來,如果查出來了怎么辦。 還有吳老三到底去了哪里,一個大活人,當時還活蹦亂跳的罵他們,還要打人,怎么就忽然不見了? 出了門,公安笑著說了句:“這小同志似乎很怕公安。” 顧建國解釋道:“他們家之前出過事兒,當時被帶走盤問了好久,從那之后瞧見穿制服的就害怕,其實倆孩子命苦,他們家大哥的事情,跟他們倆沒關系。” “都是乖孩子,就是命苦,幸虧愛花考中了大學,以后也不用發愁了。” 公安對此不置可否,一路到了顧明東家。 畢竟劉愛花與吳老三發生過沖突,后面人就失蹤了,女孩子覺得害怕也情有可原。 他們到的時候,姐妹倆正在屋里頭收拾東西,顧明東跟顧亮晨在外頭,沒瞧見其他人。 瞧見來人,顧明東笑著打招呼:“兩位同志辛苦了,大過年的,倒是勞累你們走一趟。” “都是為人民服務。” 因為打過交道,顧明東的名聲又好,公安對他倒是很客氣,坐下來聊了一會兒,才問:“你家四妹在不在,我們想問她幾句話。” “在里頭收拾東西呢,北京太遠,雖說二月份才開學,但這兩天就得出發了。” 顧明東笑著說道:“你們稍等,我進去喊人。” 說完起身走進去,不等公安說什么,顧亮晨忙活著端來茶水點心,招待他們吃一些,倒是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顧明東走進屋子,果然看見四妹緊張的模樣。 他走過去,按住meimei的肩膀:“別怕,照實說就可以。” 一瞬間,顧四妹忽然覺得大哥已經知道了一切。 在他的安撫下,顧四妹很快鎮定下來,面色如常的走出去:“公安同志們好,我就是顧明北。” 乍一看,顧四妹個子不矮,但身材較小,皮膚白,看著是一副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模樣。 公安開口問道:“初五那天你在哪里,有沒有聽見什么異常的聲音,看見異常的事情?” “初五?”顧四妹想了想,回答道,“我在家收拾東西呢,后來去看了看愛花和萱萱,就是我在生產隊的小姐妹,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家了。” “就在老劉家后頭那塊地方,劉嬸子不喜歡愛花出門,我們也不敢拉著她說太久。” “以前愛花他大哥還活著的時候,跟我們家有些矛盾,雖說他人已經死了,但劉嬸子記仇,所以不喜歡女兒跟我們家來往。” 說完了這些話,顧明北又緊張的問:“公安同志,這些事情能不能別告訴別人,萬一傳出去的話萱萱會被指指點點的。” 即使他們都知道當天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可這些桃色的新聞最容易引發議論。 公安點頭保證:“我們只查案,不會將個人隱私傳出去,這個請你放心。” 兩個公安問了幾句,顧四妹已經鎮定下來,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整個過程中,顧明東就坐在meimei的身邊,在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緊緊握著meimei的手。 等從老顧家離開, 兩個公安都覺得這事兒跟顧明北應該沒關系,考中京大的大學生,家境也不錯,跟吳老三也沒來往,怎么可能自毀前程。 說他們被吳老三欺負,最后打了吳老三,老公安是相信的,可吳老三失蹤了,這人到底去哪兒了? “師傅,除了苦主,其他的倒是都對的上。” “那個吳萱萱住哪兒?”其中一位公安問道。 顧建國指了指不遠處的老屋:“就在那邊。” “原本他們是住在牛棚的,后來泥石流塌了,就暫時住在了阿東家的老屋。” 公安倒是笑道:“你們生產隊臭老九的待遇倒不錯。” 顧建國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道理有屋子空著不讓他們住,反倒是給他們修新房子吧。” “過去看看。” 兩人往那邊走,走著走著,忽然問了句:“這兒的竹園這么多?” “可不是嗎,家家戶戶都有竹園子,后山大片大片都是,春天那時候筍子都吃不完。” “有人說在竹園旁見過吳老三,是那塊嗎?”他說著,指了指一個地方。 從劉寡婦家到老屋不遠,中間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原本是沒有這么密實的,是顧明東搬家后,四個臭老九住進去,故意不挖這一帶的筍子,慢慢的,竹林差點就要把老屋圍起來了。 這樣的好處是老屋十分的僻靜,外人瞧不見里頭的情況。 壞處是太僻靜了,看著有些陰森,而且往外走的小路也很小,只能一個人走。 顧建國看了眼,搖頭道:“不是這塊,是那邊那塊。” 公安抬頭看了眼,皺眉道:“好像是連在一起的。” 這話讓顧建國為難了:“這……我們生產隊的路都是四通八達的,全是連在一塊兒的。” 這樣不只是上河村這樣,周圍的生產隊都差不多,繞著圈子都能到,就是近一點遠一點的區別。 顧建國也看出公安的幾分意思來:“公安同志,你們不會懷疑幾個小姑娘吧,她們文文弱弱的,哪里打得過吳老三。” “而且如果是他們,吳萱萱他們敢去報案,那是自己找死嗎?” “再說了,我家小北和他們家愛花都要去讀大學了,干嘛跟吳老三過不去。” 方才兩次被支開,顧建國心底也不得勁,覺得肯定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里頭可還有他侄女,顧建國自然是想弄清楚的。 “別瞎想,我們就是調查調查。”公安笑道。 他們一路到了老屋,周子衿跟女兒正在做飯,鄭通跟吳巍正在門口編籮筐。 一瞧見公安,他們都唯唯諾諾的站起來,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瞧著就是老實本分的樣子。 不用他們提醒,周子衿跟吳萱萱也出來了,只等著問話。 公安照例問了幾句,吳萱萱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只有提到兩個小姐妹的時候,有些擔心的說了句:“我們就是年齡相近,稍微說說話,這不會對她們造成影響吧。” 公安搖了搖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了句:“你臉上怎么了?” 吳萱萱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低下頭:“當時被打的。” 那天報案老公安不在,這還是第一次見吳萱萱。 “當時可把我們氣壞了,還想找那家伙算賬,誰知道他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這孩子一開始還不告訴我,發現的時候都發炎了,還發了燒,你瞧她現在說話嗓子都是啞的。” “幸虧人沒事,不然我可不得后悔死。” “是嗎?”公安打量了一眼他們一家三口,“這倒是巧了。” 說完又問鄭通:“老同志,那天你有聽見動靜嗎?” “啥動靜?”鄭通一副耳朵不太好的樣子,扯著嗓門問,“是不是吳老三那事兒啊,我聽給社員們都在說他出門給人招女婿去了,沒想到他那樣的老光棍都有人要。” 吳巍解釋道:“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公安開始問話,吳萱萱一開始還不說,很快就敗下陣來。 吳萱萱的口供與其他兩個姑娘完全一致。 “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如果要抓的話就抓我吧,愛花是為了救我。” “我,我還要告他欺負人。” 吳巍站在女兒身邊:“公安同志,那天我回去了,原本想警告吳老三別再欺負我女兒,可是他人已經不在那塊竹林子里了。” “他人肯定活著,至少那天還活著,不然他怎么走開。” “當時我以為他真的去報公安了,心底擔心就回來了,誰知道他居然失蹤了。” “這些話我們當時報案就說了,公安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到底也沒問出什么東西來,兩個公安沒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這次他們沒讓顧建國跟著,年輕的忍不住問:“師傅,一個不干正經事兒的二流子,指不定跑哪兒快活去了,應該跟這幾個姑娘沒關系吧?” 年長的公安卻問:“剛才你看吳萱萱的脖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