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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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顧建國信不信,反正生產(chǎn)隊的社員都不信,覺得錢知一就是借著腿傷偷懶。 錢知一不肯干,但劉大妮卻不能不干。 他們倆結(jié)婚的時候,劉大妮就知道錢知一是不情不愿的,對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懶得張羅。 劉大妮也不在乎,反正在家當(dāng)女兒的時候,這些事情她也都是要干的,現(xiàn)在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只要能跟錢知一在一起,想到將來,她也不覺得苦。 更別提錢知一時不時還會給她一些錢,雖然不多,但也足以讓劉大妮確信,遠(yuǎn)在北京的公公婆婆都是有錢人,遲早都會想辦法把他們一家弄回去。 可那天還沒來,劉大妮不得不先為眼前的日子著想。 光靠著錢知一那點錢和工分,顯然是不夠他們養(yǎng)活自己了,更別提將來還得養(yǎng)孩子。 所以這會兒挺著大肚子,劉大妮依舊在埋頭干活,動作反倒是比手腳健全的丈夫快很多。 這樣的對比,讓生產(chǎn)隊的人都看不下去。 “大妮她媽,你也不去管管,哪有男人偷懶,讓懷了孕的女人死命干活的。” 劉三嬸卻拉著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跟我家沒關(guān)系。” 劉大妮用決裂的方式嫁出去,讓劉家丟盡了臉面,劉三嬸如今已經(jīng)不認(rèn)這個女兒。 “你這也太狠心了,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呸,別人家的女兒嫁出去還能的幾塊彩禮,逢年過節(jié)提著魚rou回家看看,她倒好,哼,我就等著她回家哭。” 旁邊的女人聽了,對視一眼紛紛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來。 顧明南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比知青強(qiáng)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他也不說話了,埋頭繼續(xù)干活。 李鐵柱又朝著顧明東說:“阿南太懂事了,還能回家給你幫忙。” 顧明東看了他一眼,問:“你叨叨個沒完,是不是想趁機(jī)偷懶?” 李鐵柱連忙繼續(xù)低頭干活。 顧明東耳邊這才得了清凈。 家里頭除了顧三妹在上班,實在是請不出假來,學(xué)校那邊也放假了,顧四妹在曬谷場那邊幫忙,雙胞胎和顧蕓還不能當(dāng)勞力,跟其他孩子一樣在撿稻穗。 隨著日頭越來越高,終于一聲哨聲響起。 社員們不約而同的停下勞動,紛紛走向樹蔭下休息。 顧家兄弟剛坐下來,就瞧見雙胞胎一人抱著一個竹籃子過來了:“爸,二叔,喝水。” 打開竹籃子,里頭各放著一個搪瓷缸,打開一看,里頭不是白開水,而是加了金銀花炮制的花茶,而且在井水里頭冰鎮(zhèn)過,一口下去暑氣頓消。 井水的冰鎮(zhèn)效果維持不了多久,放在地頭曬一會兒就全沒了,所以每次休息的空檔,雙胞胎都會快速跑回家,把顧三妹起大早準(zhǔn)備好的茶水送過來。 “太爽了!”顧明南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 顧明東摸了摸兒子的腦門,結(jié)果一手汗:“你們喝過了嗎?” “在家喝過了,爸你快喝吧,喝完待會兒我再來送。”顧亮晨催促道。 顧明東也喝了一口,金銀花里加了一點冰糖,喝起來有一種糖水的口感,涼絲絲的,但又不會太冷,暑天在樹蔭下喝確實是享受。 剛喝了一口,一抬頭,李鐵柱正垂涎欲滴的盯著他看。 “要不要來點?”顧明東開口問道。 “這怎么好意思。”李鐵柱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碗里頭的白開水一潑,遞到他面前。 顧明東給他倒了滿滿的一大瓷碗,搪瓷缸夠大,里頭還剩下不少。 李鐵柱端起來就喝了一口,驚訝道:“甜的?” 要早知道是放了冰糖的,他肯定不能厚臉皮的要嘗一口。 現(xiàn)在喝都喝了,總不能還回去,李鐵柱就待著老顧家的倆孩子夸:“你家雙胞胎就是貼心,知道趕著趟給你送水,不像我家的嫌麻煩,水放久了都燙了。” “你家小虎也忙,我瞧他今天都撿了一籃子稻穗了。” 兩人你來我往商業(yè)互吹了一下孩子,顧明東才看向臉頰曬得紅彤彤的兒子,為了方便兩孩子只留了一茬短發(fā),每天上下學(xué)曬得漆黑,這會兒看著就像是黑皮蛋似的。 得虧倆孩子長得都好,黑了也還是俊俏。 “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野兔野雞野鴨什么的?”顧亮星湊過來,兩眼亮晶晶的問。 顧明東無奈道:“這么大的動靜,它們聽見早就跑了。” 再說有過去年那么一遭,野雞野兔們都學(xué)乖了。 顧亮星頓時失望:“好吧,我還想著今年再養(yǎng)幾只兔子,自家養(yǎng)的比野生的還要好吃。” 想到那兩只在家里頭到處鉆洞,最后忍無可忍被燉了的野兔,顧明東并不想再帶回去養(yǎng),野生的兔子野性太大,根本沒馴化,并不是好繁殖圈養(yǎng)的對象。 “這樣吧,等忙完了雙搶,我?guī)銈兩仙饺ネ嫱妗!鳖櫭鳀|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一聽這話,雙胞胎果然也顧不得失望了,高興的歡呼起來。 李鐵柱剛好端著瓷碗找到了媳婦,偷偷塞給她:“阿東給的,甜的,你也嘗一口。” 錢金花原本累的要死,忽然被塞了一碗還帶著涼氣的茶水,眼底忽然露出幾分笑意來。 她含笑低著頭喝了兩口,身體的勞累似乎也跟著消失了:“我夠了,你自己喝吧。” “都喝了吧,我都喝過了。”李鐵柱笑道。 錢金花這才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呦,老李家的,你倆都老夫老妻了,這么會兒功夫鐵柱還來找你,嘖嘖。”旁邊的女人瞧見小倆口的動作,不免打趣道。 錢金花也是個潑辣人,被打趣了不但不生氣,反倒是說:“怎么,你羨慕啊,羨慕找你家那口子去唄。” 對面的女人哈哈笑道:“我家那口子就是牛脾氣,早知道他這么不心疼媳婦,當(dāng)年我就不該嫁給他。” 一時間地頭上,其他女人也紛紛議論起來,大多是吐槽自家男人多不貼心。 錢金花聽著,心底也得意的很,當(dāng)年人人說李鐵柱家太窮,她爸媽也不同意,怕她嫁過來要吃苦頭。 但日子苦是苦,可男人知道疼人,知道干活,早早的分了家也省心,如今日子越過越好,錢金花自己個兒也能挺直腰桿兒了。 比起生產(chǎn)隊其他跟公婆住在一起,男人也不知道疼媳婦的,錢金花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 李鐵柱耐心的等媳婦喝完了水,這才回到男人的那塊陰涼地休息。 他一走,女人們說話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一個個擠著錢金花,讓她仔細(xì)說說怎么讓自家男人聽話,大家伙兒都累死累活的,只有他們家這個連口水都惦記著送過來。 錢金花心底喜滋滋,臉上只說:“哎呦,我家老李這是天生的,他也沒別的長處了。” “也是,疼不疼老婆這可能是天生的。” “要我說還得看家風(fēng),有些人家就是疼媳婦,有些人家就知道把媳婦當(dāng)畜生使喚。” “咱們是沒機(jī)會了,以后給閨女找對象可得擦亮了眼睛。” 說著說著,忽然有人提起老顧家來。 “說起疼媳婦,咱們生產(chǎn)隊還是老顧家最知道疼。”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贊同。 顧三叔看著面冷,嚴(yán)肅,辦事情不留情面,其實對顧三嬸很好,下頭兩個媳婦也活得很滋潤,偶爾婆媳吵兩句有,但從沒聽說過他們家男人打罵媳婦的。 更別提許多年前,顧明東他爹還活著的時候,對自家的媳婦那叫一個捧在手心里,都是鄉(xiāng)下的媳婦,但顧明東他媽就不需要下地干活。 到了顧明東這一輩,他們家太窮,媳婦倒是只能跟著下地干活,但村里人也常看見小夫妻倆一塊兒回家的場景。 “他們家阿東真的不找了?”有人好奇的問道。 “要想找早就找了,以他們家現(xiàn)在的條件還能找不到?” “哎,早知道老顧家還能再起來,當(dāng)初就該早點把人定下來,現(xiàn)在也晚了,他們家老二都找到對象了,聽說也是個城里人。” “老三老四總得嫁人吧。” “他們家老三心氣高,肯定瞧不上咱生產(chǎn)隊的小伙子。” “也是,他們家老三脾氣也暴,得理不饒人,這樣的媳婦娶進(jìn)門可不好伺候。” 要知道當(dāng)初老顧家被欺負(fù),就是老二老三沖在前頭,兄妹倆聯(lián)起手來打遍生產(chǎn)隊沒敵手,赫赫威名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遠(yuǎn)在溪源鎮(zhèn)的顧明西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議論,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自從進(jìn)了回收站,顧明西就像是進(jìn)了大河的小魚兒,快活的不得了。 回收站除了名聲不體面,工資低了點,簡直符合顧明西的全部要求。 平時不太忙,還是自己一個人待著想干啥就干啥,顧明西直接把家里頭的課本都帶過來,如今課本都被翻得卷邊了。 除此之外,顧明西還喜歡淘寶,各種各樣的廢品進(jìn)來之后,除了真正要回收的一部分之外,其他的她看上了就能帶走,壓根沒有人管。 兩姐妹屋子里的花盆、貼畫甚至是梳妝臺,都是顧明西一樣一樣挑出來搬回去的。 如今她有活兒就干活,沒活兒就看書,看書累了就開始淘寶,好不自在。 但是這一天,還沒到下班的點,顧明西就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時不時看一眼日頭。 全家大大小小都在家里頭雙搶,只有她能來上班,不用曬太陽,顧三妹不但不覺得輕松,反倒是心底很是過意不去。 于是顧三妹搶過了顧二弟曾經(jīng)的活,每天想著法子給家里頭弄好吃的,免得雙搶太累,他們會傷到身體。 而今天,顧三妹要給他們帶一樣新鮮的吃食。 等終于熬到了點,顧三妹利落的把門一鎖,跨上大金鹿就往供銷社走。 緊趕慢趕的,終于趕在供銷社關(guān)門前趕到了。 孫強(qiáng)的媳婦朱燕在門口等著,瞧見她就招呼:“小西,這兒,快跟我來。” “表嫂。”顧明西將自行車挺好,飛快的跑過去。 朱燕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人,拉著她就往最右邊的柜臺走。 瞧著她挺著小肚子的模樣,看得顧明西心驚膽戰(zhàn),連忙勸道:“表嫂,你慢點。” “沒事兒,我這才五個月穩(wěn)當(dāng)著呢。”朱燕說著還拍了拍肚子,笑呵呵的說。 顧明西看得目瞪口呆,算是明白自家姑姑為啥那么cao心了。 朱燕已經(jīng)拉著表妹到了地方,開口就說:“老六,我讓你留的棒冰呢?” “燕姐吩咐的事兒,那我肯定早給你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