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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49節

    謝南山笑著說道:“你不用這么戒備,我真的沒有惡意。”

    “你也知道, 我做這門子買賣的, 要是真的鬧開了你不一定有事, 我反倒是要倒大霉,比起你來,我不該是更擔心的那一個嗎?”

    “如果是今天突然過來太冒昧了, 那我跟你道一聲不是。”

    那真誠的表情,真誠的聲音,幾乎能讓人完全的卸下防備心。

    顧明東卻盯著他看,忽然問了句:“謝翎是你什么人?”

    謝翎兩個字,成功的讓對面的人變了神色。

    從露面到現在,謝南山的臉上就像是鑲嵌著一張名為和善的笑臉,一直到被這一個名字撕扯下來。

    盈盈帶笑的眼角微微下沉,謝南山終于顯露出原本該有的幾分銳利。

    不得不說,此刻面對面站著的兩人,氣勢和神情瞧著還有幾分相似之處。

    謝南山沉吟許久,才幽幽說道:“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我能從一個顧家人的口中,聽見謝翎老祖宗的名字。”

    他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打量顧明東的眼神也不再掩飾,似乎要挖空他的秘密。

    “打聽道上河村生產隊有姓顧的人家,我還以為只是一個巧合,沒想到打了個照面,你就把我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還是顧家祖輩更有先見,索性扎根在上河村,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

    殊不知顧明東心底只比他更加驚訝,方才提起謝翎兩個字,他是為了詐一下這家伙,誰知道一擊即中。

    因為謝這個姓氏在上河存一帶很稀有,謝南山又像是忽然從石頭縫里蹦出來,顧明東才會將他們連在一起。

    可現在聽謝南山的意思,顧家跟謝家難不成認識?

    他腦中飛快的閃過那個筆記本,顧家、衛家、謝家——

    一道驚雷劈中了顧明東,難道筆記本上的顧家,就是他所在的顧家?

    不可能!

    顧明東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不管是原主死去的父親,還是原主,亦或者是顧三叔,顯然是對山里頭的寶藏一無所知,更不知道什么舍利子。

    不對,原主的父親是死在外頭的,他是烈士,也就是說根本來不及對兒子交待遺言。

    而顧三叔是家里頭的小兒子,按照許多家族秘密只傳給長子的規矩,他不知道的可能性也很大。

    顧明東很快止住這個猜測,可能性還是不大,如果這個顧家,就是筆記本里的顧家,總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心思一轉,顧明東便順著他的話道:“我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姓謝的居然還會來這里。”

    謝南山嘆了口氣,露出幾分苦澀來:“如果有選擇,我哪里想要回來。”

    聽著倒像是有許多苦衷。

    顧明東挑了挑眉,沒有接他的話茬。

    謝南山笑了笑,又問道:“之前聽老劉提起你們,我還在想說本地的社員居然這么厲害,沒想到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顧明東,謝家跟顧家當年也算守望相助的世交,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我。”

    這套近乎的勁頭倒是十足,說起來倒像是兩家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哦?那你知道我祖父的名字嗎?”

    謝南山一愣,苦笑道:“這你可為難我了。”

    顧明東趁機手指微微一動,異能隨風而動,圍繞在謝南山的身邊,許久卻朝著顧明東微微搖擺。

    沒有舍利子?

    謝南山對這一切無知無覺,繼續說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并且并不沖突,自然也不會是敵人,你說對不對?”

    “老顧家在上河村那么多年,依舊沒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們倆還能一起商量一下。”

    顧明東悄無聲息的收回異能,忽然問道:“你來多久了?”

    “剛到不久。”

    “有沒有找到線索?”

    謝南山卻搖頭說道:“顧家在此扎根兩代人,至今也沒有找到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還真的是來找東西的。

    不過合作是沒可能合作的,他壓根不知道他們要找什么,也不可能花費這個時間

    顧明東眉頭一動,試探道:“我爸走得太急,并沒有留下什么信息,你知道的至少比我多。”

    謝南山知道他這是不信自己,正好他初來乍到,也急需顧明東手里的消息作為補充。

    略作猶豫,謝南山便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初借珠救國的顧家和謝家早已沒落,子孫凋零,口口相傳的消息也極為有限,但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

    顧明東卻打斷他的話:“你忘了還有衛家。”

    謝南山一頓,笑了一聲:“衛家早就沒了。”

    “也許還有一二后人,但至今了無音訊——事實上,如今謝家也只剩下我一人。”

    “你說邪門不邪門,要早知道拿了這東西,會害得子孫后代跟著短命,我想老祖宗肯定會考慮考慮。”

    說完這話,他看向顧明東:“倒是顧家枝繁葉茂,讓人好不羨慕。”

    顧明東瞥了他一眼:“你到底說不說?”

    謝南山投降似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這個人脾氣太急躁,我只是羨慕一下。”

    “畢竟我們都是欠著債的人,再不把借來的東西還回去,恐怕真的要斷根了。”

    顧明東問道:“你的東西呢?”

    “不急,等找到了再說。”謝南山如此說道。

    “顧明東,我們可以合作,顧家已經融入本地,尋找起來會比我容易許多,也不會引人耳目。”

    顧明東嗤笑道:“感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空手套白狼,我為什么要跟你合作?”

    謝南山卻又說:“鄉下的日子是不是很難熬?”

    “你不是打聽過我的經歷嗎,那就該知道我土生土長,怎么會覺得難熬。”

    謝南山也不辯駁,又說道:“我可以提供錢、糧食、任何你要的東西,只要你找到了分享給我,那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我們應該是朋友。”

    顧明東瞇了瞇眼睛,忽然冷笑一聲:“我想要任何東西都可以靠自己,為什么要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合作。”

    “你連我祖宗的名字都知道,怎么算是來歷不明。”謝南山忙說道。

    顧明東繼續說道:“我已經習慣了上河村的生活,對現在很滿意,并不想要任何改變。”

    這話卻讓謝南山神色變幻:“難道你甘心一輩子留在這鬼地方。”

    “這是我的家鄉,我熱愛他。”顧明東正義凜然的說道。

    他說得斬釘截鐵,以至于謝南山一時找不出理由來說服。

    顧明東轉身作勢要走。

    謝南山卻再次開口道:“那你弟弟meimei,你那兩個兒子呢,難道他們也會心甘情愿的留在溪源鎮?”

    “總有一天,他們會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天不把這破事兒解決了,這輩子我們都不得安寧,甚至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子子孫孫都不得安寧。”

    “顧明東,找到白家人,將珠子還給他們,是我們的宿命。”

    就算要發生什么,也不會是他們的這個顧家。

    顧明東并不把這個威脅當一回事兒:“幾十年后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說完,見在謝南山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信息來,顧明東轉身走了,甚至扔下一句:“以后別來找我,那些事情我不摻和。”

    謝南山氣得跳腳,忍不住罵到:“這人是不是傻,自由的價值千金。”

    殊不知顧明東繞了一圈,直接找到了鄭通。

    開口就問:“借別人的舍利子,會不會被詛咒,子孫短命?”

    鄭通被他問的一頭霧水,搖頭說道:“這怎么可能,舍利子是佛骨,佛骨是什么,是大愛無疆,怎么可能跟詛咒掛上鉤。”

    顧明東吐出一口氣,又說道:“錢家的禁術怎么解釋?”

    鄭通皺了眉頭:“你也說了那是禁術,既然是禁術想施展就難上加難,而且借運跟詛咒不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說,借運只是偷東西,詛咒就是殺人。”

    聽了這一番話,顧明東心底的疑惑沒得到解答,反倒是越來越大。

    見他擰著眉頭離開,鄭通無奈道:“臭小子,問了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顧明東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在想。

    按照穿書者白小花的記憶,原主一家雖然死的死,傷的傷,但顧三叔一家卻一直好好的,壓根沒出現過大波浪。

    亦或者顧秀秀一家,孫淑梅嫁給劉大柱之后還過上了蒸蒸日上的日子。

    不管從哪方面看,原主的顧家,都跟筆記本里的顧家毫無關聯。

    謝南山?

    穿書者的記憶中,也完全沒有謝家人的出現……

    甚至連現在遠逃出去的杜家人,在改革開放之后也沒有再回到這個偏遠的鄉村。

    還有那藏在后山深處的十顆舍利子和十個大箱子的寶藏,顧明東早就吸收了,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發生。

    “你有感覺嗎?”顧明東問道。

    異能調皮的圈住他的手指玩,顯然只想再來幾顆。

    既然后山的沒事,謝南山的舍利子又會有什么問題?

    看當初留下來的信和筆記本,即使一開始是不情愿的,但最后借出去舍利子也是自愿的,按理來說也不該做什么手腳才對。

    忽然,那個裝著陰煞黑霧的青銅鼎,在顧明東心底一閃而逝。

    但是很快,顧明東又搖頭甩開了這個念頭,罷了,想不通就先放放,反正謝南山肯定比他著急,遲早會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他。

    而且按照筆記本的記錄,謝家手里可有三顆舍利子,別的不提,舍利子他還得弄到手才行。

    甩開了雜亂的思緒,顧明東徑直往家里頭走。

    誰知道還未進門,他就聽見謝南山哈哈大笑的聲音:“阿南,你說的這事兒可太有意思了,再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