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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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顧建國身邊的顧明東臉色淡然,看不出什么神色來。 吳夢婷捏緊了拳頭,心底懷疑林愛國的事情跟顧明東有關系,又實在是找不到證據(jù)。 她抿了抿嘴,林愛國一死,她大大的松了口氣,一直壓在身上的枷鎖消失了。 微微低著頭的吳夢婷眼珠子亂轉,這件事要是顧明東做的,那她是不是又拿住顧明東的把柄,那豈不是…… “各位同志稍安勿躁,我們一定會秉公執(zhí)法的。”老公安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靜。 “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劉大柱雖然是神經(jīng)病,但殺人的事實罪證確鑿,殺害知青影響惡劣,將會在十天之后執(zhí)行木倉決。” 木倉決? 劉寡婦聽見這兩個字,直接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劉愛花連忙扶住親媽,雙眼也有些茫然。 老公安掃了眼孤兒寡母,心底嘆息,家里頭出了個殺人犯,這老的老,小的小,以后日子怕是難了。 可憐歸可憐,殺人還是要償命的:“顧大隊長,這次的事情牽扯到知青,影響十分惡劣,到時候你們生產(chǎn)隊需要派十個社員去刑場觀看處刑。” 顧建國臉色微微一變:“這……為什么還得去看處刑。” 老公安解釋道:“劉大柱是你們上河村生產(chǎn)隊的人,上頭是擔心你們生產(chǎn)隊旁的社員有樣學樣,所以才下令必須去看處刑,起到警示和教育的作用。” 顧建國連忙解釋道:“公安同志,劉大柱是發(fā)了瘋才會把人打死,我們生產(chǎn)隊其他的社員沒這個毛病啊。” 下頭的社員也不同意了,嚷嚷道:“是啊,劉家的人才有精神病,我們沒病為什么要去看,跟我們沒關系!” 還有人喊道:“劉大柱姓劉,讓劉家的人去看。” 癟老劉站在人群中,沉著臉傴僂著背。 顧建國一上位,生產(chǎn)隊就出現(xiàn)了這種惡**件,原本踢他下臺的好機會,可偏偏打死人的是劉大柱! 現(xiàn)在生產(chǎn)隊都說劉大柱早就犯了瘋病,之前就動手打過媳婦和親媽,還開始怪癟老劉保護侄子,當時沒懲罰到位,才造成打人致死的惡**件。 傳言愈演愈烈,甚至還有人說劉家有遺傳性的精神病,指不定哪天就會發(fā)瘋。 幸虧劉家在上河村也是大族,人多勢眾,吵鬧了好幾趟才把這個留言壓下去。 只是這么一來,癟老劉別說利用這件事上位了,原本多年積攢下來的威信都一掃而空。 癟老劉原本還想著三年后把大隊長的位置搶回來,現(xiàn)在倒好,不可能了! 老公安見社員們自己吵起來,朗聲道:“都別吵吵,劉家必須出五個人,其余社員也得出五個人,湊滿十個人去觀看行刑。” “這十個人看完了回來,得把行刑的場面講給其他社員聽,教育警示整個生產(chǎn)隊。” 顧建國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事兒鐵板釘釘,已經(jīng)沒法改了:“公安同志,那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人選。” 老公安點了點頭:“現(xiàn)在劉大柱是按精神病發(fā)致人死亡定性的,人選你們自己定,但一定要到場,不然上頭會覺得你們生產(chǎn)隊故意包庇縱容,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因為上河村這事兒,他們派出所也吃了掛落,幸好劉大柱是神經(jīng)病,雖然打死了人性質惡劣,但還能往發(fā)神經(jīng)病上頭靠。 顧建國自然連連答應。 通知了這事兒,兩個公安就打算離開了。 顧明東順勢送他們出村子,路上開口問道:“公安同志,劉大柱有交代打人的原因嗎?” 老公安嘆氣道:“劉大柱精神不正常,他覺得全天下的人都瞧不起他。” 普通人被關進了局子,不說直接交待,但也總害怕的,但劉大柱不一樣,屢次企圖襲警不說,完全無法正常溝通。 見四下無人,老公安透露了一句:“我們走訪了知青所,這林知青出門前跟其他知青鬧了不愉快,他懷疑自己的東西被偷了。” “大晚上的他出現(xiàn)在小樹林那頭,說不準是跟著劉大柱去的,但他們倆一個死了,一個瘋了,我們也沒找到其他的證據(jù),就只能以精神病發(fā)病打死人結案了。” 當時找到了這條線索,派出所是懷疑林愛國丟了東西,懷疑到了劉大柱頭上,兩個人才爆發(fā)沖突,導致最后的惡**件。 但知青們都說不知道林愛國丟了什么,從劉大柱家也沒找到任何線索,所以最后還是早早結案。 畢竟劉大柱把人打死認證物證都是在的,毋庸置疑。 顧明東倒是不怕劉大柱將真相說出來,那兩張紙片早就化為灰燼,即使劉大柱說了,公安也只會以為他瘋得更厲害,出現(xiàn)了幻覺。 見他臉色沉凝,老公安還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你們生產(chǎn)隊出了這事兒,今年怕是沒辦法評先進了,幸好劉大柱是個神經(jīng)病,這事兒影響不了多久。” 劉大柱定性為神經(jīng)病發(fā)病打人致死,對上河村生產(chǎn)隊而言反倒是好事。 顧明東又問了一句:“林知青家里人不過來嗎?” 提起這事兒,老公安也感嘆道:“局里通知了他家里,那頭一聽是被個精神病打死,劉家也拿不出什么錢來,就說不費事過來了,讓這邊幫忙處理。” 接電話的是林愛國的親哥哥,開口先問能不能有賠償,能賠償多少,一聽劉家孤兒寡母的情況就轉了口風。 從北京過來是遠,路費就得不少,可兒子死了連面都不露,也讓人十分唏噓。 送走了公安,顧明東回到曬谷場。 原以為去刑場觀刑的事情,是社員們避之不及的,誰知道等他送了人回來,倒是看見意外的場面。 社員們爭著搶著要去。 弄得顧建國都很無奈:“你們想清楚了?這是去看木倉斃,不是去看唱戲。” “大隊長,我們想清楚了。” “我還沒看過木倉斃,就想瞧瞧到底咋樣的。” “反正得有人去,我就當為大伙兒做貢獻了。” 顧建國原本怕社員都不肯去,還得一家一戶去動員,現(xiàn)在倒好,反倒是成了名額不夠。 “既然想去的人多,那就直接抓鬮吧,愿意去的過來抓,誰抓到就誰去。” 女人們紛紛往后退,她們可不想去看那血糊糊的場面,倒是有幾個男人躍躍欲試。 顧建國一看,自家大侄子也排隊等著抓鬮,頓時奇怪道:“阿東,你也想去看?” “畢竟是鄰居,我想送他最后一程。”顧明東想知道,如果劉大柱死了,白小花殘存下來的那一縷黑霧會怎么樣。 雖說按照鄭通的說法,黑霧繼續(xù)作亂的可能性極低,但誰知道有沒有萬一,萬一黑霧繼續(xù)害人的話怎么辦? 不親眼看看,他不放心。 抓鬮的迅速很快,顧明東輕而易舉的抓中了,這種作弊對他而言毫無難度。 社員們好選,到了劉家卻難了,一個個都推脫不肯去。 顧建國擰著眉頭說:“你們剛才也該聽見了,公安同志說了,劉家至少去五個人,少一個都不行。” “你們要是不愿意去,到時候上頭追究下來,咱們生產(chǎn)隊都得跟著一起倒霉。” 劉家的人一個個苦了臉,心底將劉大柱罵了個狗血淋頭。 劉三嬸更是嚷嚷道:“我們家雖然姓劉,但跟他們家都出了五服了,怎么樣也輪不到我家吧,大隊長,我看就讓劉大柱他媽和弟弟meimei去,再從老癟家挑兩個人,那五個人不就齊了?他們才是真親戚。” 這話一說,得到了劉家人的支持:“對對對,他們關系最親近,合該讓他們?nèi)ソ邮芙逃!?/br> 劉寡婦幽幽醒來,就聽見了這話,差點沒又暈過去。 顧建國也為難,看向了癟老劉:“老哥,你說怎么辦?” 癟老劉恨不得沒這個侄子,冷著臉說:“就按他們說的辦。” 顧建國倒是有些不忍心:“愛花和小柱年歲還小,這不大合適吧?” 這么點大的年紀,看了還不得被嚇壞。 劉寡婦哭著喊道:“你們這群黑了心的玩意兒,不想著救救自家侄子,反倒是要去看笑話,老頭子啊,你為什么走的這么早,讓我們孤兒寡母沒了依靠。” 往常只要她來這一套,老劉家的人總會看不過去。 可惜這一次,劉寡婦失算了,如今老劉家恨不得跟他們撇清關系,哪里還會同情。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怎么的,你對派出所的決定有意見?”劉三嬸嚷嚷道,“我看最該接受教育的就是你,要是你好好教孩子,大柱能打死人嗎?” 劉家的人紛紛贊同: “大柱小時候多懂事啊,就是被她養(yǎng)壞了。” “她還有臉哭,我要是她就趕緊找根繩子吊死,到底下跟男人去磕頭認錯。” 劉寡婦的哭聲堵在了嗓子眼,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劉愛花抿了抿嘴,知道自家是逃不過的,雖然已經(jīng)分家,但到底是親兄妹。 她站出來說:“大隊長,我可以跟媽去,但小柱還小,他能不能不去?” 沒等顧建國說話,劉小柱卻緊緊拉住jiejie的手:“姐,我不怕,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們?nèi)嫉萌ィ粋€都逃不了。”劉三嬸冷哼道。 人群中,王麻子死死擰著眉頭,忽然喊了一聲:“我看小柱年紀太小了,到時候嚇壞了可不好,要不我替他去。” 他說的突兀,其他社員都是一愣,隨即眼神古怪的看向他。 王麻子臉色一僵,訕訕道:“我就是見不得你們欺負倆孩子。” “呦,王麻子,你啥時候這么好心了。” “別是瞧上劉寡婦了,想給這倆孩子當便宜爹吧。” “你倒是敢想,可惜不姓劉,你替的了嗎?” 劉寡婦張著嘴看著他,忽然開始掉眼淚,這幅可憐的模樣,倒是看得心軟的女人嘆氣。 殊不知在劉寡婦心底,這會兒不是心疼女兒和小兒子,而是懊悔自己那天睡得太熟。 要是她早點發(fā)現(xiàn)大柱不小心打死了人,就能想辦法頂罪,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女人哭得提淚橫流,無人知道她心底的主意。 顧建國聽了王麻子的話,也多看了他一眼,還是搖頭說道:“你是好心,但這事兒不成。” 劉愛花眼神微閃,她下意識的拽緊了弟弟的手,開口道:“王叔,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跟弟弟一起去。” 王麻子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到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最后到底是讓劉家三口一起去,癟老劉家商量了一番,由癟老劉帶著大兒子去,總算是湊滿了十個人。 劉大柱行刑這一天,上河村其他社員都興沖沖的,一副要去趕集的架勢,劉家?guī)讉€人卻都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走在最后頭。 癟老劉跟兒子黑沉著臉,悶不吭聲,跟劉寡婦三人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