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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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東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 顧明南年輕,看著身體強壯, 但小時候營養(yǎng)跟不上,身體其實沒有看起來那么好。 好不容易養(yǎng)了兩年, 才把倔驢養(yǎng)成了肌rou驢,顧明東不允許他因為覺得傷口發(fā)癢就拆石膏,弄得最后沒徹底養(yǎng)好。 在養(yǎng)成孩子這方面, 顧明東還有幾分強迫癥和完美主義,既然在做了,就得做到最好。 過年期間, 顧三妹顧四妹兩個,直接把這位二哥當(dāng)豬養(yǎng), 生怕他營養(yǎng)不夠。 扎扎實實的養(yǎng)了一百天,顧明東才送顧明南去衛(wèi)生院拆石膏。 路上,顧明南咧著嘴興高采烈,嘴上卻口是心非說:“大哥, 我一個大男人,拆個石膏而已,哪兒用得著你送。” 顧明東也不拆穿他那點小心思:“我進(jìn)城有事兒,不是專門為了你。” 顧明南聽了也不在意,樂呵呵的說:“那等待會兒拆了石膏,我跟大哥一塊兒去辦事。” 拆石膏比打石膏簡單多了,鎮(zhèn)上的衛(wèi)生院也能拆,但顧明東覺得既然要拆,拆完了還得好好檢查一下,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后遺癥。 于是顧明南特意選了個放假的日子,正好是星期天,兄弟倆上了去長河縣拆石膏。 給顧明南拆石膏的還是之前那位醫(yī)生,拆了之后檢查了一番,笑呵呵的拍著顧明南的肩膀說:“好小伙子養(yǎng)的不錯,之前我還擔(dān)心會落下病根,現(xiàn)在看恢復(fù)的很好。” 沒有了礙事的石膏,顧明南恨不得當(dāng)場打一套拳:“我每天都吃雞蛋,隔一段時間就吃一頓rou,這要是還恢復(fù)的不好,那得多精貴。” 說完還哐哐哐的拍自己的胸脯:“大哥,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一個打十個。” 醫(yī)生聽了也哈哈笑:“養(yǎng)的不錯,確實可以去試試打十個,行了別在這兒耍寶耽誤別人看病了,回去吧,以后照樣能開車。” 顧明南就朝著大哥說:“你看,我就說肯定沒事兒。” “別嘚瑟了。”顧明東倒是多問了幾句,“醫(yī)生,確定這手不會有后遺癥嗎?” “小伙子年輕恢復(fù)的好,營養(yǎng)也跟得上,你們家屬就放心吧,他這身板比老虎還結(jié)實。” 兄弟倆離開醫(yī)院,顧明東帶著弟弟往陌生的巷子里走。 顧明南東張西望,奇怪的問:“大哥,你來這兒干嘛?” “有個疑惑,想找人問問。”顧明東如此說道。 很快,他就循著記憶找到了那棟院子,還未走近,顧明東就知道錢家三叔壓根不在里面。 顧明東還是伸手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瞧見他疑惑的問:“你找誰?” “錢三叔在家嗎?”顧明東開口問道。 誰知道女人聽了更加疑惑:“什么錢三叔,我們家姓陳,住在這兒都好多年了,壓根不認(rèn)識什么姓錢的。” 顧明東微微挑眉:“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地方。” 他沒管女人奇怪的眼神,迅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顧明南不明所以,趕緊跟上。 女人望了望他們倆的背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這年頭啥人都有,這找人都能記錯地方。” 忽然,她啊呀一聲:“不會是找之前租房子的那個人吧,他娘的說好只租一個月,結(jié)果把咱家屋子折騰成那樣就跑了,不行,我得去找他要錢去。” 說完沖出去想找人,可哪里還有顧明東兄弟倆的身影。 另一頭,顧明南也面露奇怪的瞧著自家哥哥:“大哥,你啥時候在長河縣也有認(rèn)識的人了。” 顧明東隨口解釋了一句:“你住院的時候認(rèn)識的,沒想到給的地址都是假的。” 之前偷走香爐的時候,他可給錢三叔留下了個大麻煩,沒想到人家這住址根本就是假的,如今金蟬脫殼不知道去了哪里。 顧明東一想也是,錢家的大本營在北京,錢三叔來長河縣,可能只是為了見錢知一,見完就會離開。 顧明南一聽,頓時氣憤道:“什么人啊,不想認(rèn)識就直說,還弄一個假地址騙人。” 顧明東笑了笑:“走吧,既然找不到人,咱們就早些回去。” 他過來找人,原本也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想看看反噬之力下,錢知一摔斷了腿,那么錢家其他人會不會受到影響。 可惜了,他沒辦法看到了。 顧明東很期待反噬的發(fā)生,而在遙遠(yuǎn)的北京,錢家人正陷入一個個大麻煩,弄丟了香爐的錢三叔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偏偏他根本記不清楚在哪里丟了東西。 不提錢家人為了找到香爐而兵荒馬亂,這一切距離上河村還很遠(yuǎn)。 上河村,為了慶祝顧明南拆石膏,恢復(fù)健康,顧家姐妹說要做一頓好吃的等著兩個哥哥回來。 顧明東兄弟倆回到家時,顧家姐妹正熱火朝天的在院子里折菜。 顧明南興沖沖的過去一看,結(jié)果苦了臉:“馬蘭頭、薺菜、蕨菜、毛毛菜……老三四妹,你們這是替我慶祝嗎,這是野菜開會,出門前你們不是說要做好吃的嗎,就這?” 顧三妹捂著嘴偷笑:“多吃點菜對身體好。” “這要是都吃了,那我臉都會變成綠色。”顧明南直嘆氣。 “那倒是不用一頓都吃了,新鮮的涼拌吃,老一點的炒菜吃,剩下的還能腌起來慢慢吃。” 顧明東過去一看,也有些奇怪的問:“哪兒來這么多野菜。” 顧四妹笑著回答:“是愛花送過來的。” “這兩天田里頭的活兒少了一些,愛花就帶著小柱去地里山上挖野菜,挖了不少,除了他們自家留下吃的,還往咱家送了一簍子。” “之前我就提了一嘴想吃野菜了,愛花就給記下了。” 顧明東挑眉,暗道劉愛花這個小姑娘倒是挺懂得感恩,野菜是不值錢,生產(chǎn)隊到處都是,可卻是她唯一能拿得出來的東西。 “看著很嫩。”顧明東評價了一句。 顧四妹笑道:“可不是嗎,愛花肯定選了最嫩最好吃的送過來。” 顧三妹也說:“還別說,隔壁是歹竹出好筍,愛花和小柱都比那兩個強多了。” “不能比,要我說劉嬸也是犯傻了,那種動手打親媽的兒子有什么好,偏偏她想不開,扔下西瓜撿芝麻,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一聽是劉愛花送來的,顧二弟也不急著挑刺了,索性蹲下來幫忙,結(jié)果他毛手毛腳的,很快被顧三妹嫌棄的不行:“顧老二,我求求你了,閑著沒事出門找阿星他們仨玩成不成,別給我們添亂了。” “我這不是給你們幫忙,哪兒添亂了 ?” “你自己瞧瞧,最嫩的部分都被你掐成啥樣了,這還能吃嗎?好好的野菜都被糟蹋了。” 顧明南站起身:“得,我還不愛干這事兒。” 說完真的出門找三小的玩去了。 顧明東倒是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兩個meimei手腳利落的將野菜全部收拾過,過了水看起來水靈靈的,一看就知道滋味十分不錯。 像是薺菜馬蘭頭,過了水直接涼拌,加一點香油就特別好吃。 家里是不是快沒香油了?顧明東琢磨著這段時間吃的多,買的少,下次去鎮(zhèn)上要記得補一些。 想了想,顧明東便說:“ 咱家是不是攢了不少雞蛋?” 顧四妹頭也不抬的回答:“還有二十二個。” 這可不少了。 自從家里頭養(yǎng)的雞長大后,老顧家吃雞蛋就不需要花錢去買了,別人家養(yǎng)的雞兩三天才生一個蛋,可他們家的每天生一個。 顧四妹看著都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家的母雞生蛋特別的勤快。 她觀察了一段時間,只能歸結(jié)于雙胞胎跟顧蕓特別勤快,每天都捉蟲子挖蚯蚓喂他們,母雞吃的好,生蛋自然就勤快。 不過老顧家吃蛋也厲害,顧明東覺得這十天半月才能聞到rou腥味的日子不行,尤其是家里頭除了他之外的人都還在青春期,營養(yǎng)跟不上。 所以條件允許之后,家里頭每個人每天至少吃一個雞蛋,母雞生的再快也攢不下。 整個生產(chǎn)隊像是他們家這么吃的,絕無僅有,大部分人家養(yǎng)了雞生了蛋,都要攢起來換錢,隔三差五才舍得蒸一個大家分著吃,也就是嘗嘗味兒。 老顧家如今還有雞蛋,是因為顧明南受傷后,廠里頭和生產(chǎn)隊熟悉的人家都送了慰問品過來,其中也有精貴的雞蛋。 雞蛋放不太長久,顧四妹就先吃別人送的那些,自家的才攢了下來。 顧明東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數(shù)十個雞蛋,給愛花他們拿過去。” 顧四妹一怔,隨即露出笑容來:“還是大哥心最好。” 十個雞蛋可不是小數(shù)目,生產(chǎn)隊許多人家,媳婦生了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十個。 顧明東笑了笑:“快去吧。” 顧四妹清脆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顧三妹繼續(xù)擇菜,口中說道:“他們都說愛花犯了傻才分家,要我說分家才好,要是不分家的話,別人送給他們的東西,都落不到他們肚子里。” 這倒是實話,別人不知道,顧明東卻知道王麻子的小動作,雖然他心疼的是兒子小柱,但送過去的東西卻是兩個人一道兒吃。 劉愛花姐弟倆日子過得還成,王麻子也算是功不可沒。 顧四妹拿了個籃子,小心翼翼的裝了十個雞蛋,拎著就往山腳下的茅屋走。 她到的時候,正巧劉愛花也搬了個破凳子在門口擇野菜,劉小柱蹲在旁邊幫忙。 瞧見顧四妹過來,劉愛花連忙招呼:“小北,你怎么過來了?” 顧四妹沒在外頭說,拉住她進(jìn)了屋:“愛花,你看這是什么。” “雞蛋!”劉愛花下意識的驚叫一聲。 顧四妹笑著說:“是大哥特意讓我拿來的,你們留著慢慢吃。” 劉愛花眼眶一紅,連忙推拒:“不行不行,我送野菜過去是感激你們一家的照顧,不是想換雞蛋吃,這些雞蛋我不能拿。” 顧四妹卻說:“這不光是給你的,還有給小柱的,你忍心小柱一直長不高嗎?” 一提起劉小柱,劉愛花就猶豫起來,她自己也饞雞蛋吃,但能忍著,可總舍不得弟弟跟著自己一起受苦,畢竟是她堅持,小柱才會跟著她離開劉家的。 以前在劉家,偶爾劉寡婦也會偷偷藏起一個雞蛋,讓姐弟倆分著吃,而小柱跟著她分家之后,劉寡婦卻再也沒拿來過。 顧四妹繼續(xù)說:“愛花,你勤勞勇敢還聰明,分家之后眼看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不過是幾個雞蛋,你先拿著吃,等將來有條件的再還給我家也是一樣的。” 劉愛花眼眶通紅,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覺得大哥肯定也覺得你厲害,所以才會讓我拿雞蛋過來。”顧四妹笑著說道。 劉愛花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小北,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的。” 顧明北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笑著說:“好,我相信你。” 劉愛花吸了吸鼻子,就連她親媽也不相信她,覺得她帶著小柱分家是自己找苦頭吃,可顧明北卻說相信她。 以前在劉家住著的時候,劉愛花經(jīng)常聽見大哥對老顧家的咒罵,但她卻覺得老顧家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