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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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離開孫家之后,顧明東先去找了孫強,從他那邊打聽到那個革委會干部的消息。 孫強怕他冒冒失失找上門去,一開始還不肯說,后來在他再三保證之下才說出口。 得到了那個人的信息,顧明東循著地址找了過去。 他當然不會貿貿然上門,說到底孫淑梅這工作是買來的,如今再轉給鄉(xiāng)下的表妹,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直接鬧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那個革委會的王干部也是拿捏著這一點,知道孫家人肯定不敢鬧開,才敢這么做。 讓顧明東意外的是,王干部住的院子,居然就在嚴海家隔壁。 一問才知道,王干部以前住的是筒子樓,一家老小全擠在小小的房子里,等今年開始鬧得厲害了,他擠進了一個革委會的位置,才搬到這里來。 而原來的房主自然是成分有問題,已經被打倒了。 這會兒家里頭只有夫妻兩個,幾個孩子都當了紅小兵,聽說是出門搞串聯(lián)去了。 顧明東這天原本只打算來摸摸底,誰知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王干部居然在家。 他心思一轉,直接跳進了嚴海家的院子,貼著墻壁觀望隔壁的動靜。 王干部是個精瘦的男人,個子不高,長著一張嚴肅臉,看著確實是一副正直無私的模樣。 不過真要是個正直無私的,也干不出將原來的屋主打倒,自己搬進來的事情。 要解決孫淑梅的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容易。 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造成問題的人,否則有這么一個葷素不忌的盯著,到時候顧明西就算進去了也麻煩。 顧明東趕到的時候,隔壁正在吃飯。 王干部開口問:“飯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他媳婦端出一碗稀得能當鏡子的粥,隨便夾了一筷子咸菜放上去。 王干部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著粥走出門,故意坐在門口吃起來。 另一頭的人見了,稀奇的說:“老周,你中午就吃這個?能頂餓嗎?” “我們全家貧農出生,靠無產階級意志就能頂餓。”王干部一臉正經的說。 對面那人一愣,訕笑道:“你跟老婆都是拿工資的,不至于這樣吧。” “我們倆雖然都是干部,但工資不多,上有老下有小,錢不夠用不怕,勒緊褲腰帶熬一熬就能過去。”王干部立刻又說。 那人呵呵說道:“那你可真是無產階級的好干部,不拿人民一針一線。” 他話里話外,顯然是有些嘲諷在的,畢竟溪源鎮(zhèn)就這么點大,誰還不知道誰。 王干部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裝傻,順著這話茬就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就得不怕苦不怕難。” 對面那人都笑不出來了,也不想真的得罪革委會的人,索性關上門直接騎車走了。 人一走,王干部左右一看見沒人,粥也不喝了,直接走進屋子。 “快快快,把飯菜拿出來,這粥喝得我嘴巴都能淡出鳥兒來。” 三兩下功夫,屋子里頭就擺上了滿滿一桌菜。 有魚有rou不說,大米飯都是滿滿的一大碗,哪里還有那清湯寡水。 王干部甩開筷子吃起來,一頓造了個精光,才靠在椅子上說了句舒坦。 “這rou不錯,明天再買點。”他交代道。 王家媳婦卻說:“現(xiàn)在rou可難買了,這點還是別人送的。” “就是她男人昨晚被帶走調查的那個,好像姓金。” “姓金,哦,我想起來了,男人出國留洋過。”王干部冷笑道,“他那履歷是不可能撈出來的,等著下放改造住牛棚吧。” 女人一愣,忙問:“那怎么辦,他家的東西我都收下了,難道還回去?” “送了什么?” “一個金鐲子,一塊玉佩,看著成色還不錯,那家人有點東西。” 王干部咂摸了一下嘴巴,說:“他們家以前可有錢了,估計還是有些家底的,你再撈一撈,撈夠了再說。” 女人點了點頭,又說:“東西我都沒帶回來,照你的吩咐先藏到老宅子里了。” “你這辦法好,咱們拿到了東西全藏老宅子,那邊平時沒啥人,真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完全可以說是有人嫉妒你高風亮節(jié),故意塞進去陷害你的。” “對,被發(fā)現(xiàn)就這么說,不過那地方平時也沒人去。”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如何從那些被調查,亦或者被打倒的人身上弄到好處。 這些人的家產是被抄了,可耐不住還有家人。 在這檔口,許多家人會選擇跟他們劃清關系,可也有私底下求上門來,想為他們找一條活路的。 別看這些人以前風光,現(xiàn)在落到他手中,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夫妻倆明面上比誰都正直,暗地里卻賺這一份狠心錢。 左右錢和東西拿了,他們不幫忙辦事就不算違規(guī),上頭壓根發(fā)現(xiàn)不了,那些家人本身就有污點,吃了悶虧只能認了,根本不敢說出口。 拿錢不辦事,已經是夫妻倆的共識了。 夫妻倆平時也小心的很,對外就裝出一副貧農的樣子,絕對不讓人抓住小辮子。 女人又問了句:“孫家那邊怎么樣,松口了沒有?” 王干部冷哼道:“不識相的很。” “那怎么辦,他們可是工人家庭,不太好下手。”女人皺眉道。 “老王我可跟你說了,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他從小也沒吃過苦,要是真的下鄉(xiāng)那還了得,我媽你丈母娘得住在咱家哭,我可受不了。” “行了行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肯定不讓你弟弟下鄉(xiāng)去。” 王干部便說:“再給她幾天時間好好想想,要是不答應,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聽說那個孫強,跟隔壁嚴海還是朋友,嚴家也是命大,居然早早的得到消息走了,不然這會兒咱們就能住進他們家了。” 王干部也惋惜:“哎,到底晚了一步。” 女人也跟著嘆氣,又說:“你跟孫家好好說說,識相的就把餅干廠的工作讓出來,那垃圾站還能讓她干,要不然她啥也別干了,直接回家準備下鄉(xiāng)吧。” 夫妻倆倒是打著好算盤,要不是餅干廠那邊王干部壓根插不了手,得孫淑梅低頭答應,恐怕早就辦成了。 隔壁的顧明東聽見這話,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很快,王干部就出門上班去了,后頭的女人洗洗刷刷,很快也關門離開。 顧明東輕松的翻墻進去,仔細翻找,這對夫妻果然小心謹慎的很。 除了他們剛才吃了的魚rou,屋子里就沒啥值錢的東西,十分符合貧農身份。 想來所有來路不明、不符合身份象征的東西,都被夫妻倆藏在了所謂的老宅子。 顧明東皺了皺眉,環(huán)顧四周,心底冒出個好主意。 有了主意,顧明東沒跟著王干部走,反倒是跟著他媳婦去上了班。 一直等到下班的點,遠遠的果然瞧見一個臉色憔悴的女人拉住了她,兩個人在小巷子里說了一會兒話,女咬了咬牙,把自己手中的小口袋塞到了她手中。 兩人分開之后,王干部的媳婦沒直接回家,反倒是繞著路去了一棟老宅子。 這一片是溪源鎮(zhèn)出了名的貧民區(qū),宅子都是土墻茅草棚,看著就像是危樓,如今住在這邊的人也少了。 女人悄悄兒的鉆進其中一棟屋子,過了許久才出來。 等她離開,顧明東走進屋子。 女人很小心,屋內破桌子破凳子都是灰塵,幾乎看不出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但這難不倒顧明東,他只稍微一感應,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屋內的一切在他眼中無所遁形。 在廚房柜子的后頭有個半大不小的洞,洞里頭放著一個陶罐。 顧明東伸手拿出來,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里頭全是夫妻倆斂財?shù)淖C據(jù)。 這么多的東西,不知道這對夫妻禍害了多少人。 顛了顛陶罐,顧明東皺起眉頭來,這證據(jù)用不好的話效果不大。 顧明東心知肚明,夫妻倆是想了退路的,證據(jù)居然在老宅子被發(fā)現(xiàn),夫妻倆還有狡辯的余地,姓王的這么會逢迎,指不定能找到逃脫的借口。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得一擊必中才行。 忽然,顧明東想到一個好主意。 他眉頭一動,點了點心口的小家伙:“該到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異能調皮的晃了晃腦袋。 王干部回到家中,就瞧見妻子喜氣洋洋的表情:“怎么樣,他們家是不是還有好東西。” 女人笑著比了個手勢:“這么大一個金條。” 王干部一聽,頓時罵道:“穿金戴銀的,這還不是**嗎,活該他們家倒霉。” “就是,以后這東西就是咱家的了。”女人笑著說道,“咱好好藏著,過個十年二十年再拿出來,當傳家寶也夠了。” “對,給咱兒子留著當傳家寶,以后看誰還敢嫌棄咱家窮。” 王干部高興的都想喝兩杯,奈何晚上菜色不夠好。 女人安慰道:“晚上去了趟老宅子,沒工夫買菜,明天給你買rou吃。” 王干部這才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翹著二郎腿唱著歌。 正美著呢,外頭傳來一陣用力的敲門聲。 “開門,快開門。” 王干部臉色一變:“趕緊收起來。” 女人連忙動作,王干部見藏得差不多了,這才往外走,心里頭抱怨:連口飯都不讓人好好吃,這大晚上的又是哪個混蛋。 誰知門一開,居然是姓朱的,這人在革委會也是干部,兩個人特別不對付。 王干部沒好氣的說:“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