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15節
年輕男人也賭氣道:“不吃就不吃,我出去買來吃。” 說完撒丫子往樓下跑。 李母氣得捂住自己的腹部,疼得說不出話來。 李父只得勸道:“行了,麗娟都已經走了那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的。” “女兒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rou,當年的事情她是有錯,可她也是被壞男人騙了啊,老大那事兒真的怪不得自己meimei,他想不開,你怎么也跟著想不開……” “我說過了沒她這個女兒,要不是她,老大能一直怪我們,連家都不回了。”李母卻依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走了好,她本事大,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求我。” 顧明東站在樓下,瞧見李麗娟的弟弟氣鼓鼓的跑掉了。 只言片語,顧明東驚訝的發現,李家似乎真的沒有收到李麗娟的那封信。 亦或者是,李麗娟臨死前唯一的一封信,真的是寄給父母的嗎? 顧明東翻找著原主的記憶,但原主當時傷心欲絕,根本沒記住那封信上的地址, 他皺了皺眉頭,跟了上去。 李家弟弟跟父母慪氣跑出來,過了一會兒就后悔了,他兜里頭叮當響,壓根沒錢沒糧票買吃的。 正當他猶豫不決,打算回家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他。 “李立斌,你是李立斌吧?” 李立斌看向來人,個兒很高,長得還算斯文,只是看起來有些兇不好惹,穿著一件很常見的白襯衫,外面披了件半新不舊的薄外套,倒是看不出來路。 “你是?”李立斌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 顧明東笑著說道:“我是你姐的同學啊,小時候咱見過,我還給你吃過糖呢。” 李立斌絞盡腦汁的想,似乎有些想起來:“你看著好像是有些面熟。” 當初顧明東跟著李麗娟回家,李立斌還小,只躲在屋子里頭看了一眼,哪里還有印象。 顧明東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已經熱情的說:“好久不見,咱倆這多有緣分,我正要去吃飯呢,走,一道兒吃去。” 李立斌囊中羞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我請客,跟哥客氣什么。”顧明東已經把他拉到了國營飯店,大手筆的叫了兩碗面。 李立斌更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吃你的東西。” 顧明東卻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也正好有事兒想跟你打聽。” “什么事兒啊?” 顧明東露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壓低聲音說:“我小時候就中意你姐,可惜后來搬家斷了聯系,今天剛巧遇到你,就想問問你姐結婚了沒,要是沒的話我不還有機會。” 這話李立斌信了,畢竟在他的記憶里,他姐長得好看,附近家屬樓的小伙子都喜歡,他小時候跟在jiejie身后,沒少吃那些人送的糖果瓜子什么的。 李立斌露出幾分古怪神色:“那你快把面退了吧,我姐早就結婚了。” “結了?”顧明東嘆了口氣,“結了就算了,不過她日子過得好,我心里頭也為她高興。” 李立斌一開始心生警惕,但見顧明東這么熱情,現在知道他姐結婚還大方祝福,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人。 國營飯店的面很快上來了,跟李母做的不是一個檔次,李立斌忍不住咽口水。 “吃吧,面都上了,不吃還不浪費了。”顧明東笑道,“就算我當不成你姐夫,也能當你一聲哥。” 李立斌終于沒熬住,大口大口吃起來。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顧明東又笑著說:“一晃眼都這么多年了,哎,我跟你姐就是沒緣分,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對了,你姐現在住哪兒?”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去看看她,老同學說說話。” 李立斌吃了人的嘴短,忽然說了句:“其實我姐現在不住在黛山市。”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但一提起就打開了話匣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說要跟一個鄉下的男人結婚,把人帶回來當天就去領證了,后來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那個鄉下男人肯定對她不好,要不然的話這么多年了,我姐怎么可能連封信都沒來。” 顧明東臉色微微一變:“這么多年,連封信都沒有嗎?” “是啊。”李立斌長吁短嘆道,“算起來都快五年了,我倒是想去找找,但我媽不答應,我大哥也……哎,反正就是家里頭有矛盾。” “你就不知道她嫁到哪里了?” 李立斌搖了搖頭,又說了一句:“我媽可能知道,但她不肯說。” “要我說,我姐忽然要嫁給鄉下人是不對,可嫁都嫁了,這么多年孩子肯定都生了,自家人有什么過不去的,偏偏我媽氣性大,在家都不許我們提起大姐。” 顧明東聽著,心底卻疑惑起來。 李麗娟臨死前的那封信,如果不是寫給了父母,那是給了誰? 驀然,他想到了雙胞胎的親生父親。 李立斌見他臉色陰沉,還以為他也在為自己jiejie可惜,還安慰道:“哥,你是個好人,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媳婦,你還是忘了我姐吧。” 顧明東淡定的謝了他,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分開。 顧明東能猜到李麗娟匆忙下嫁的原因,當時她的肚子快瞞不住了,不得不離開熟悉的黛山市,以免被人猜出來。 可是這沒辦法解釋之后那么多年,李麗娟完全不跟家里頭聯系。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李麗娟的行為跟避難一樣,藏在上河村不敢冒頭。 顧明東一時想不通,暫且將這個問題放下,轉身朝著另一個目的地而去。 比起李家的家屬樓來,只隔了一條街道,這一片卻大多是自建的平房,看著也破落許多。 顧明東尋到對應的那幢房子,正要敲門,就聽見里頭傳出來一陣打罵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身體漸漸被掏空了 第82章 小啞巴 破落的院子里, 身材肥碩的女人正指著角落的小姑娘罵:“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除了吃你還會干什么?” 這年頭能把自己吃胖的,估摸都是好逸惡勞, 她罵起來人倒是中氣十足。 “家里頭那么多活兒, 也不見你搭把手, 養你有什么用。” “還不快給我滾過去洗衣服, 你是死人嗎?” 站在墻角的小姑娘含著眼淚,這會兒已經是深秋, 她身上卻還穿著單薄的春衫。 大概是習慣了, 小姑娘挨著罵開始洗衣服,好大一盆男男女女的衣服堆在冰冷的水中, 竟是比洗衣服的女孩還要高, 還要大。 見她乖乖聽話干活, 女人還嫌不夠:“哭哭哭, 家里頭運氣都被你哭沒了, 早知道你是個喪門星,當初我就不該答應把你接過來。” 這時候屋內走出一個男人:“行了行了, 你罵夠了沒有。” 他一勸,女人反倒是更來氣了:“我還沒說你呢,當初誰說的只住幾個月, 現在都大半年了,也不見有人來接。” “她吃喝拉撒不壓錢啊,屋子本來就夠小了, 現在還得給她地方睡。” “還說什么恩人的孫女, 放屁,我看就是你跟外頭小娘養的賤人生的賤種,怪不得是個啞巴, 這就是遭報應了。” 男人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黑著臉說:“你胡咧咧什么,到時候讓人聽見把我抓去**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女人臉色一頓。 “她這么點大能吃多少,留在家里還能幫你干活。” 男人看了眼小小年紀在洗衣服的小姑娘,又說:“你也對她好點,現在你吃的喝的還不都是人家給的。” 女人冷哼道:“說好了三個月,到現在也不見人,我看他們家肯定被打倒了,誰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咱們家?” “萬一沒有呢?”男人倒是比她知道的多一些,這啞巴不算什么,可她會投胎,親外公以前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當年那個人靠著一句話點醒自己,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擺在以前那可是他連上門拜訪都進不去門的人物。 男人覺得那個人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后路,平時才勸妻子收斂一些。 女人卻說:“我至少沒讓她餓死,難不成還把她當祖宗供起來啊?她一個啞巴又不會說話,家里人要是真找來了還不是隨我們說。” “這年頭除了我們倆心善,誰還會讓一個啞巴丫頭白吃白住的。” 男人一聽,也點頭道:“也是,我收留她也是冒著風險的。” “可不是,那些錢是養她三個月的,現在都多長時間了,多出來那些日子他們還得再給錢,不然我們豈不是白養了。”女人十分贊同。 門外的顧明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敲響了大門。 敲門之前,顧明東特意將紅色的徽章佩戴起來,猛地一瞧挺像是一回事。 夫妻倆臉色一變,胖婆娘過去開門,看見張生面孔就問:“你找誰?” 顧明東個子高,居高臨下冷眼看她:“孫誠在不在,讓他出來。” 這番高傲姿態,讓開門的胖婆娘氣勢都被壓下去了。 三角眼往顧明東那紅色像章上一轉,她拿不定顧明東的身份,心底覺得氣勢驚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胖婆娘忙道:“在,他在。” “孫誠,門口有個同志找你。” 孫誠正扒飯呢,聽見這話連忙往外走,一直在洗衣服的小姑娘看了看他們的餐桌,咽了下口水,到底不敢去拿。 等看清門口的顧明東,孫誠也迷惑起來:“你是哪位,我不認識你啊。” 顧明東卻冷笑一聲:“你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認識你。” 說完一腳就踹開了孫家大門,看那胖婆娘要喊,顧明東先發制人:“孫誠,今年二月份,你是不是從北京帶回來一個六歲的小姑娘。” 孫誠心底咯噔一下,旁邊胖婆娘的臉色也變了。 “我我我……我沒去過北京,同志,我可是土生土長的黛山人啊。”孫誠忙道。 顧明東卻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打開看了看,又看向夫妻倆:“孫誠,劉紅,你們確實是黛山市戶口,但二月份的時候孫誠購買了去北京的火車票,在當地停留了一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小姑娘。” 見他說得有模有樣,孫誠劉紅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