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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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明明穿書的是她, 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就應該是她! 白小花不甘心的想著,為什么明明她占盡先機,搶在孫淑梅之前要到了玻璃珠, 卻被那該死的劉小柱弄丟了! 明明她想盡辦法,提前嫁給了劉大柱, 劉大柱卻是個好吃懶做,并不溫柔體貼,甚至性格還有些暴躁的男人。 每次跟他親近,聞到他嘴巴里頭的味道,白小花都覺得自己想吐,為了將來的榮華富貴卻不得不忍住。 她的日子過成了這樣, 身邊人的日子卻越過越好,顧明東家三天兩頭傳來rou香,看他們家人的氣色就知道吃的不錯, 吳夢婷這個女主不缺錢花,甚至還用得起雪花膏! 這倒也罷了,偏偏孫淑梅也一直好好的,現(xiàn)在聽白媽的意思,嚴海居然也一直沒出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 蝴蝶翅膀煽動了連鎖反應。 她到底差在哪里, 上輩子過著最底層的生活,現(xiàn)在拿到了金手指, 卻還改變不了! 肚子一抽一抽的發(fā)疼, 白小花陰沉著臉,捂著肚子聽著白媽嘮叨。 白媽尚且不知女兒心思,繼續(xù)說道:“你啊, 就是日子過得太順了,自己給自己找事兒,那會兒要是沒跟嚴海掰了,等你懷了孩子他爸媽能不心疼。” “哪兒還會趕你們下鄉(xiāng),不用催就能幫你倆安排好工作,到時候你跟嚴海一塊兒進文化局,每天只要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紙,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服。” “有福不會享,你看看現(xiàn)在,當初是你要死要活的往鄉(xiāng)下嫁,說什么不用我們管,這才多久,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都被糟蹋成啥樣了。” 自己嬌養(yǎng)寵著長大的女兒,一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最近白媽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就跟兒媳婦說的一樣,是她把孩子慣壞了。 “爸媽勸你的話,你是一句聽不進去,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如今你肚子里都有了孩子,那就安安分分的在劉家待著,別老是往家跑,你大嫂因為紅嫁衣的事兒,心里頭還有意見呢。” “一提起孩子我就擔心,你說劉大柱那樣能好好養(yǎng)孩子嗎,當初你要嫁給了嚴海,哪兒還有考慮這些,不管生幾個嚴家都養(yǎng)得起……” “夠了!”白小花厲聲喝道。 白媽臉色一沉,也來了脾氣:“你朝我吼什么吼,路都是你自己選的,腳上的泡兒也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白小花只覺得滿腔委屈憤慨,喊道:“氣都氣飽了,我不吃了。” 說完就往外跑。 劉大柱還在客廳等著吃面呢,瞧見白小花沖出來也不追,只問:“小花,快吃飯了你去哪兒?” 白媽追出來,沒瞧見女兒的人影:“大柱,你快追上去啊。” 誰知道劉大柱一拍腦袋,笑著說:“媽,溪源鎮(zhèn)我不熟,哪兒追得上,待會兒她撒完氣自己就回來了。” 一開始兩個人熱乎的時候,白小花生氣劉大柱還會哄她,可次數(shù)多了,白小花又是個作精,劉大柱能有耐性才怪,現(xiàn)在能陪她來鎮(zhèn)上,還是看在肚子里兒子的份上。 劉大柱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哪里不對,說完還問:“媽,面煮好了嗎,我快餓死了。” 白媽看著他死皮賴臉的模樣,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嫁給這樣的男人,女兒這一輩子可咋過。 白小花沖動的離開了家,沒有目的地的胡亂走著,這會兒肚子倒是不疼了,卻餓得咕咕叫。 忽然,她停下腳步,躲在小巷子里往前面看。 嚴家門口,嚴海正在跟孫強說話。 白小花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她毫不留情的甩掉了嚴海,對方悲痛欲絕心灰意冷的樣子,卻不料嚴海看起來精神不錯,甚至氣色還好了一些。 嚴海推出來一輛舊自行車,開口道:“強哥,明天我就要走了,這車暫時先放你這兒,免得沒有人騎反倒是銹掉了。” 這年頭自行車是稀罕物,哪里會沒有人騎。 孫強知道他的好意,拍著他的肩頭說:“我一定幫你好好保管,保證等你回來還是嶄新的,鏈條都不會掉。” 嚴海笑起來:“可別,其實這是我爸的意思,他說……” 他看了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他說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離開溪源鎮(zhèn),這東西帶不走,丟了可惜,你就當是我留給你的紀念品。” 孫強聽了驚訝:“怎么嚴叔叔他們也要走?” 嚴海含糊道:“我也說不清,反正我是會回來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孫強就騎著車離開了,約好了第二天來送他。 嚴海揮了揮手,鎖了門回家。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白小花聽不清楚,但卻看見孫強推走了嚴海的自行車。 白小花站在巷子里,嫉妒的摳著墻壁,嚴海是個傻子嗎,為什么自行車這么貴重的東西也說送就送,還說什么喜歡她,以前怎么不見他這么大方。 貪婪和嫉妒吞噬著女人的心,讓她的模樣越發(fā)扭曲。 白小花猛地低吼:“不行,嚴海憑什么能好好的。” 那樣不是證明她的眼光,還不如原主白小花。 她咬了咬牙:“舉報,我要去舉報嚴家,連著孫家一起,到時候讓孫淑梅跟著倒霉,最好把顧明東也牽扯進去,讓他們?nèi)康姑梗 ?/br> 白小花眼底醞釀著巨大的惡意,興奮的像一只詭計得逞的魔鬼,轉(zhuǎn)身飛快走了。 嚴家院子里,嚴母正在收拾東西,短短一個下午她收拾了好幾大包:“阿強走了?” “嗯,說明天再來送我。”嚴海看了看那幾個大包袱,不免頭疼,“媽,我是去下鄉(xiāng)的,又不是搬家,您這也太多了。” “你知道什么,窮家富路,這些都是你用習慣的東西,誰知道那邊能不能買到。”說完將一打毛巾全塞了進去。 嚴海頓時無奈:“這么多我也帶不走啊。” “哪用你自己帶,到時候塞到火車上就行了。”嚴母堅持道。 嚴父走出來,瞧見那幾個大包袱也無奈:“你少裝點,太多了影響不好。” 嚴母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什么,收拾的動作緩了緩:“知道了。” 嚴父這才放心,抓著兒子交代起來:“到了地方盡量低調(diào),別老惦記著家里,等你走了,我跟你媽會調(diào)到邊疆去支援建設。” 嚴海覺得哪里不對,皺眉道:“爸,你們真的要去那么遠的地方嗎,我也沒聽說誰家大人需要下鄉(xiāng),你倆在溪源鎮(zhèn)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新疆。” 嚴父只嘆了口氣:“那是他們沒覺悟,我跟你媽有這個覺悟,哪里需要我們就往哪里走。” 作為親兒子,嚴海是不大信這話的,別人他不知道,至少他媽絕對沒這么高的覺悟。 但嚴海看了眼親媽,后者雖然滿臉不贊同,卻也沒反對,這讓他更覺得古怪。 三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著以后的日子,誰知道沒過多久,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嚴父過去一開門,呼啦啦一群人闖了進來:“你們干什么?” “嚴億、李紅梅、嚴海,現(xiàn)在有人舉報你們跟國外資本家聯(lián)絡,是資本主義的走狗,我們要搜查證據(jù)。” 嚴父渾身一顫,嚴母更是嚇得癱坐下來,嚴海猛地想起孫強那個可怕的夢。 嚴父很快回過神來,讓開大門:“各位同志,我嚴億行得正立得直,明天我兒子就要去下鄉(xiāng),積極響應中央號召,我跟愛人也決定放棄溪源鎮(zhèn)的工作,放棄舒適的生活,去邊疆支援社會主義建設。” “我們?nèi)胰硕际切轮袊姆e極分子,絕不是一封誣告信可以污蔑的。” “紅梅,阿海,你們過來站著,我相信黨,相信同志們,他們一定會還我們清白。” 嚴母沉著臉站在他身后,嚴海也站了過去,卻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 嚴父一番光明正大的作態(tài),倒是讓上門搜查證據(jù)的同志們面面相覷,懷疑確實是誣告。 這時候鬧得還沒有后頭厲害,幾個人進屋搜查起來,翻箱倒柜也沒找到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嚴家干干凈凈,甚至比他們家里頭還要清白。 臨了,帶頭的人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確實沒找到證據(jù),嚴億同志,我為輕信舉報信而感到抱歉。” “沒關系,我知道各位同志都是為了祖國。”嚴父說道。 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呼啦啦的走,只留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嚴家。 人一走,嚴母壓著聲音罵道:“到底是誰去舉報的,憑什么舉報我們家?” 之前她聽說有人被舉報,還覺得罪有應得,如今輪到了自己才察覺其中可怕。 嚴父一咬牙:“這個家不能待了,咱們都得快點走。” 雖然書信都被他燒毀,可他跟外國友人通信是有過記錄的,現(xiàn)在他們是沒反應過來要仔細查,等細查下去肯定會發(fā)現(xiàn)。 在妻兒面前裝得鎮(zhèn)定,其實嚴父心中沒底,局勢詭異到他心驚rou跳,幸虧他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多長兩張嘴都說不清。 嚴父下定決心,明天送走兒子之后,他跟嚴母也立刻走,一天也不能多待了! 紅袖章不只是來了嚴家,還去了孫家。 開門的孫淑梅,瞧見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嚇了一跳:“你們干嘛?” 因為先去了嚴家沒找到證據(jù),他們現(xiàn)在客氣了許多:“有人舉報你們私藏資本書籍,我們要搜查。”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憑什么搜我們家!”孫淑梅不樂意的喊。 孫強原本剛回到家躺下,聽見動靜連忙跑出來,等看清楚那幾個紅袖章,他的臉刷一下白了,飛快沖過去拽住meimei。 “淑梅,咱家根正苗紅的,不怕他們搜。”孫強死死的拽住meimei。 “可是……”孫淑梅覺得奇怪,平日里孫強的脾氣比她沖多了,怎么可能老老實實讓他們搜查。 可是這會兒,孫強甚至親自帶著他們?nèi)ニ巡椤?/br> 紅袖章見他們配合,動作倒是也沒那么暴力。 孫強不著痕跡的透露自家人的成分,實打?qū)嵉墓と穗A級,絕對是勞動人民,而且他爸是為了公共財產(chǎn)受了傷。 一番話下來,紅袖章們果然更和善了。 孫家窮得叮當響,自然是什么都沒找到。 孫強送著他們出門,又說:“同志,我想問問到底是誰舉報的,我們家可是根正苗紅的工人家庭,這個舉報的人居心叵測,說不定是跟咱家有私仇。” 收了孫強塞過去的一包煙,那人低聲道:“有人塞的匿名信,最近這樣的信很多,你們家八成是得罪人了。” “不過你們家清清白白,查不出什么來就沒大礙。” 孫強這才勉強笑了一下。 關了門,顧秀秀安撫好孫國棟出來,開口就說:“到底是誰去舉報咱家,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孫淑梅指了指隔壁:“是不是她家,整天陰陽怪氣的。” “不至于吧,都這么多年鄰居了,再說舉報咱家對他們有啥好處。” 一時間全家人憂心忡忡,孫強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為什么他夢里頭的事情發(fā)生了,雖然事情發(fā)展的方向跟他夢中不同,卻那么相似。 他皺了皺眉:“媽,淑梅,我看最近局勢很不對,以后你們都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