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9節
孫淑梅心底覺得奇怪,騎車回家的時候,她忍不住問:“哥,剛表哥跟你說什么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孫強一口堵了回去。 孫淑梅心底不服氣:“你也就比我大幾歲,裝什么大人。” “至少我不傻,那什么白小花什么人啊,平時跟你親親熱熱,結果這么重要的事情她說忘記就忘記,壓根沒把你當朋友。” 孫淑梅自己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但聽見哥哥詆毀好友,還是反駁道:“小花肯定不是故意的。” 畢竟她們是許多年的朋友,曾經形影不離,兩個人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要好。 她爸出事之后,小花也跟著忙前忙后,后來甚至累病了,對于這件事孫淑梅心底一直心懷愧疚。 “她……她春天那時候也生了病,住院了好久,說不定就因為這樣忘記了。” 孫強冷哼道:“她是生病,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孫淑梅反駁不過,氣鼓鼓的說:“等回去我就去問她,小花肯定不是故意的。” 孫強沒回答,只說:“行了,別跟我說話,你一張口就是rou味,我聞著就饞。” 孫淑梅哼哼著閉了嘴,覺得自家大哥說話越來越氣人了,他肯定是嫉妒自己在表哥家吃了一頓rou。 孫強騎著車,就像是踩著一對風火輪,坐在后頭的孫淑梅都擔心他會把自己甩飛。 等到了家屬樓下,孫強一把將meimei和竹簍拎下車:“你先回家,我去辦點事。” “你又有什么事情?”孫淑梅追著問道。 孫強卻已經踩著風火輪走了。 孫淑梅氣鼓鼓的抱著竹簍往樓上走,心底暗罵:什么事情比吃rou還重要。 剛走到家門口,隔壁的女人探出頭來:“呦,淑梅回來了,帶什么好東西了?” 說完伸手就要來扒拉,孫淑梅飛快避開,摟緊竹簍就往家門跑:“沒什么,就一些野菜。” 女人自討沒趣,高聲喊道:“一點野菜這么寶貝,真是沒見過世面。” 孫淑梅也不搭理她,回到家就壓著聲音說:“媽,你快來看。” 顧秀秀打開一看,心底吃驚,等著女兒就說:“出門前交代你的事情都忘了,怎么帶回來這么多,阿東是不是把家里頭的rou都給你了。” 孫淑梅苦著臉說:“我說了不要,表哥硬要給,說家里頭還有,后來哥騎著自行車來了,一打岔我就給忘了。” 顧秀秀心底發愁:“你哥呢,他騎車快,再給送回去。” “他說有事兒跑沒影了,剛才他跟表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說了什么,還不告訴我。” “真是的,用得著他的時候就不見人影。” 顧秀秀又想起來問:“你表哥家都好吧,倆孩子瘦了沒?” 孫淑梅頓了一下,不敢抬頭看她,只說:“都挺好的,阿星阿晨還胖了點,走路說話都穩當了。” “這就好,雙胞胎比一個的難養,年前瞧著瘦巴巴的沒點rou,我還真怕這倆孩子養不大。” 孫淑梅怕自己說漏嘴,忙岔開話題:“哎,我哥怎么還不回來。” 顧秀秀果然也抱怨起來:“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不知道回家,等他回來我得好好說說他。” 被母女倆吐槽的孫強,這會兒卻到了白小花那棟家屬樓附近。 第31章 貪心 孫強瞥了一眼家屬樓, 騎著車進了另一條小巷子,很快到了一戶人家門口:“小海,開門, 我來還車了。” 里頭走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斯文,只是看著臉色憔悴,有些沒精打采。 瞧見孫強, 嚴海勉強打起幾分精神來:“阿強,怎么這么快就還回來了, 我都說了不急用, 你要用先放你家好了。” 聽他的口氣,顯然跟孫強的關系極好,兩個人是鐵哥們。 孫強熟門熟路的替他將車推進去:“可別, 這么好的車放我家, 我還怕被人偷了。” 嚴海被他逗笑了:“誰敢在家屬樓偷東西。” 孫強見他有了幾分精神氣,才說:“笑了才好,整天一張苦瓜臉做什么,白小花算個屁,她還敢瞧不上你, 回頭我幫你找個更漂亮的。” 一提起白小花, 嚴海就更沒精神了, 耷拉著腦袋說:“她說得也沒錯,我身體不好, 帶著眼鏡看著斯文,其實腦子笨讀書不好, 不如她聰明, 她瞧不上我也正常。” 原來這位孫強的好友, 正是曾經與白小花談過對話,雙方都差點到談婚論嫁了,結果白小花說變心就變心,一點余地都不留。 嚴海低聲下氣的求了三個月,白小花就是不肯回頭,只能選擇放手。 孫強跟嚴海關系好,就算白小花是她親meimei的好朋友,頓時也看她十分不順眼,處處挑刺,覺得她看著就討厭。 這會兒聽了這話,孫強更是暴跳如雷:“放他娘的狗屁,你身體是不好,但照樣能干活,能賺錢養家的就是好男人,再說了,她還聰明,她蠢到家了,瞧不上你結果瞧上一個鄉下種地的……” 話音未落,嚴海的臉色都變了:“什么種地的?” 孫強暗罵自己說漏了嘴,索性也不隱瞞,將白小花跟劉大柱定親的事情一說。 嚴海嘴唇哆嗦著,整個人更加頹喪了:“她……她明明說要找一個志同道合的。” 孫強罵道:“你信她的鬼話,劉大柱難道能跟她志同道合,我看她就是水性楊花早就跟別人好上了。” “劉大柱哪點比你強,脾氣沒你好,模樣沒你俊,家里也沒你有錢,更別提怎么對媳婦了,你以前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她要什么你就給什么。” “別這么說……小花以前也送過我東西,她沒占我便宜。” 嚴海到底心底還有幾分喜歡白小花,低下頭說:“也許她是覺得劉大柱成績好,人也聰明,她就想找個聰明點的。” 孫強瞪著他,恨鐵不成鋼:“你跟我妹是被白小花下了迷魂藥了嗎,一個個都覺得她是好人,你瞧瞧她做的都什么事兒,我都沒嘴說。” 嚴海勉強的笑了笑:“她心底愿意覺得開心就好。” “她就是欺負你脾氣好,要我說就鬧得大伙兒都知道,看她還能不能嫁出去。”孫強被他氣得半死,暗道這事兒要放到自己身上,他非得鬧一個天翻地覆不可。 “算了吧,她畢竟是姑娘家,處對象也是我自己情愿的。” 兩人談了兩三年,嚴海花在白小花身上那么多錢,臨了白小花卻拍拍屁股走人,這倒也罷了,居然還要唾棄嚴海一頓,弄得嚴海一個勁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嚴海見他氣性大,反倒是笑著安慰:“我喜歡她,心底還是希望她過得好一些。” “阿強,我知道你是為了抱不平,但是算了吧,既然她都要嫁人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們來——各自安好吧。” 安好個屁——孫強心底憤憤,到底知道嚴海柔軟的性格,沒繼續說白小花的壞話,轉而說道:“行吧,聽你的。” 說完又問:“對了,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嚴海一聽,笑道:“咱倆可是鐵哥們,說什么請不請的,你可是我救命恩人。” 孫強卻說:“那不一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他環顧四周,確定門外也沒藏著人,才低聲說道:“我有個表弟,他下頭弟弟meimei兒子一大堆,這不是快過年了,他們家沒票,做衣服的布和棉花都弄不到,怕孩子凍著就想看看有沒有瑕疵品可以買。” 這年頭買什么東西都得有票,不然就算有錢也買不著。 顧明東跟黑市的老陸一直有生意往來,后來家里頭糧食不著急了,他便把東西換成了錢。 結果到了年底該置辦東西了,顧明東卻傻了眼。 老顧家的布票一張不剩,年初李麗娟過世,原主怕她身后事辦得太寒酸,將家里頭的布票全換成了喪服,還問村里頭借了一些。 到了年底,顧明東只得為原主的超前消費買賬。 但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一家老小只有舊棉襖,拿出來硬邦邦的,里頭的棉絮都成結塊了,壓根不保暖,更別提雙胞胎以前都直接用被子裹著,壓根沒棉襖。 顧明東也想過直接跟老陸交易,但這些不比吃的,前者吃進肚子就銷賬,不留下半點痕跡,后者卻看得見摸得著。 所以在看見孫強,回憶起他似乎有點門路之后,顧明東才會找這位表哥幫忙。 嚴海果然一聽就明白,說:“這算什么事兒,我媽在供銷社上班,要票的難,瑕疵品好買的很。” 孫強忙道:“那你替我跟嬸子說一聲,就按照市價高一成來買,不能讓嬸子幫忙還吃虧。” 嚴海自然不答應,但沒扭過孫強。 孫強心底明白,嚴海把他當鐵哥們,他爸媽可不一定瞧得上他,讓一些小利才更方便。 離開嚴海家,孫強沒直接回去,反倒是繞到了白小花家樓下。 他看了一會兒,想起嚴海的話,到底沒做什么轉身走了。 天色蒙蒙黑,孫強回到家,還沒敲門就被孫淑梅拉了進去。 “鬼鬼祟祟的干嘛?”孫強掃了眼,赫,家里頭的門縫都塞上布條了。 “干嘛,當然是吃rou了。”孫淑梅笑嘻嘻的說。 一股濃郁的rou味縈繞在鼻尖,孫強忍不住咽下口水,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要不是堵住門縫,這rou味還不得傳到隔壁去。 就這樣,還是顧秀秀想了辦法,rou是在最里頭孫國棟的屋子里頭煮的,隔了兩層門,又塞住了門縫,門外果然聞不到什么。 一家人搬了個小桌子進屋,就圍在小房間里頭吃飯。 孫國棟聞見rou味,難得也有幾分胃口,自己靠在床頭吃飯。 顧秀秀見狀,自己舍不得吃了,就往他碗里頭夾rou。 孫國棟瞧著兩個孩子吃得頭也不抬,心底暗恨自己拖累了家人,又心疼孩子小小年紀就得撐起一個家來,老婆除了照顧自己,還得打零工補貼家用。 他吃了兩口,就說吃不動了:“你自己吃,阿強和淑梅也多吃點,最近你們都瘦了。” 顧秀秀眼眶一紅,笑著說:“哪里就瘦了,這年頭大家都痩。” 孫強見不得他們掉眼淚,使勁往他們碗里頭夾rou:“爸、媽,你們都吃,阿東給了快十斤rou,夠咱家好好吃一段日子了。” “他敢給,你也真敢拿。” 顧秀秀氣道:“阿東客氣,你還真都拿回來了,今天天色晚了就罷了,明天你起個大早,把我沒做的那些送回去。” 孫強解釋道:“媽,你要真送回去阿東才傷心。” “阿東托我弄些布和棉花,到時候我少算點,放心吧,虧不了他。” “你能弄到嗎?” “能,嚴海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