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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7節(jié)

    劉大柱瞧著她的背影,臉色有些陰沉。

    劉愛花明顯有些害怕這個哥哥,低聲問:“大哥,我來幫媽洗衣服,你去歇著吧。”

    劉小柱更是躲在jiejie身后,都不敢抬頭看他。

    劉大柱瞥了小男孩一眼,冷哼了一句:“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顧明東沒說話,往劉寡婦家瞥了一眼。

    走出去幾步,顧明東忽然問道:“阿南,你跟他們家老大熟嗎?”

    顧二弟心思都在rou上,隨口回答:“你是說大柱哥嗎?不太熟,他比我大幾歲,讀書成績也好,之前大伙兒都覺得他能上高中,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沒去上,平時除了上工,他也不太愛出門。”

    怪不得原主記憶中也沒有多少劉大柱的份兒,不過再往后十幾年,劉大柱可是個了不起的狠角色。

    不過原主的記憶中,兩家人后來差距越來越大,相互之間的聯(lián)系卻越來越少。

    思緒一閃而過,顧明東的注意力又放到了豬rou上。

    顧二弟高舉著籃子,大聲喊道:“老三,小北,阿星阿晨,咱晚上吃rou!”

    “好多rou!”顧三妹都顧不上斗嘴了,顛顛兒接過去。

    雙胞胎更是瞪圓了大眼睛,圍著那竹簍蹦跶:“rourourou!”

    顧四妹也難得收了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喜笑顏開:“野豬rou不好燉,我剛就把鍋子熱上了,現(xiàn)在燉上晚上肯定正好。”

    說完麻利的撩起袖子忙碌起來,老顧家人不多,但擋不住顧明東是最大功臣,即使給了顧三嬸一半,這會兒也好大一簍子。

    顧三妹難得跟著一塊兒在灶房里頭忙活,顧四妹細心的將肥rou全剔出來,打算先熬豬油,這可是好東西,往任何東西里面加一勺都好吃。

    “家里頭沒鐵鍋,用陶罐熬豬油太費柴火了。”顧三妹可惜的說。

    顧明東沒摻和,站在灶房門口瞧了一眼,也說:“家里頭沒鍋不成樣子,等我想想辦法弄一口鐵鍋回來。”

    沒有鐵鍋,之前的菜油都浪費,往番薯粥野菜粥滴菜油能好吃嗎?

    提起這茬事兒,顧三妹抬頭說道:“差點忘了,大哥,那兩頭小野豬還在屋里頭。”

    她擦了擦手趕緊往外走,顧明東一看樂了,他家兩位meimei膽兒也大,將兩頭小野豬塞到了床底下。

    看著圓滾滾胖嘟嘟的小野豬,顧三妹為難道:“這都是rou,可咱怎么殺豬啊?”

    顧二弟拍了一下腦袋,試探著問:“哥,要不我來試試,剛才看殺豬匠殺豬,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

    顧三妹忍不住翻了白眼:“老二,你心里有點數(shù)行不行,就你殺雞都下不了手,還殺豬。”

    顧二弟梗著脖子喊:“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只要能吃rou,沒什么不行。”

    說完進灶房找了菜刀出來,氣勢洶洶的比劃著,似乎琢磨從哪兒下手比較好。

    結(jié)果比劃了大半天,顧二弟氣勢越來越弱,最后垂頭喪氣的說:“哥,我,我不敢。”

    明明看別人殺豬容易,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就成了,可自己干卻下不去這一刀,就算小野豬死了也不敢。

    顧明東挑了挑眉,示意顧二弟把刀給他。

    “哥,你來殺嗎?”顧二弟立刻將菜刀遞給他,期待的看著。

    他家大哥連大野山豬都弄死了,殺兩頭小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結(jié)果顧明東手一轉(zhuǎn),將菜刀還給了顧三妹:“去做飯吧。”

    “那這兩只豬?”顧三妹疑惑的問。

    顧明東站起身:“難不成你們打算在家殺豬?”

    雖然是小野豬,但一只也得有四五十斤,家里頭根本沒有裝的下的容器:“到時候弄得到處都是血,血腥味用水沖都沖不干凈。”

    顧二弟一下子失落起來:“那,那也能放著啊,rou壞了多浪費。”

    他看著那兩頭肥嘟嘟的小野豬,想著香噴噴的紅燒rou,又覺得自己還可以努力一下。

    “不會浪費,晚上我拿去換成糧食。”顧明東說道。

    這話讓顧二弟的眼睛又一次锃亮。

    三個人說話的功夫,灶頭間已經(jīng)傳來誘人的香味。

    不說顧二弟和顧三妹,就顧明東自認吃過無數(shù)好東西,這會兒也忍不住咽口水。

    對于缺油水的人而言,肥rou的香味才是致命的誘惑。

    顧四妹做事情細心,用陶罐熬豬油不方便,但她將豬油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塊,用大火慢慢熬著,很快肥rou就癟出豬油來。

    雙胞胎都圍在她身邊,一邊一個抱著她大腿,仰著頭使勁看著。

    等熬得差不多,肥rou已經(jīng)發(fā)出焦香的味道,顧四妹才拿筷子一個個夾出來,擠壓一下,壓出剩余的油水,這才放到一個大瓷碗里。

    一大碗豬油渣新鮮出爐,不需要其他的調(diào)料,只往上頭撒上幾顆鹽巴,就是農(nóng)村逢年過節(jié)才能嘗到的美味。

    顧二弟吸了吸口水,卻將大瓷碗放到顧明東面前:“大哥,你先吃。”

    顧明東也不客氣,夾起一塊嘗了一口,焦香撲鼻,外酥里嫩,豬油渣滿是脂肪,但嘗起來一點也不膩,反倒是爽脆可口,讓人回味無窮。

    “你們也吃。”顧明東開口道。

    于是一家人圍著那一大碗的豬油渣動起筷子來,你一口我一口,似乎那就是世間極品美味。

    雙胞胎吃得抬不起頭,口中只知道喊好吃,還是顧明東怕孩子年紀太小,一下子吃太多豬油渣鬧肚子,沒允許他們吃太多。

    到了后頭,雙胞胎只能吸溜著手指頭,眼巴巴的看著爸爸和叔叔姑姑吃。

    顧明東被他們看得心虛,摸了摸倆小孩的腦袋:“別急,晚上給你們吃rou餅蒸蛋。”

    一聽見晚上能吃rou,還有蛋,雙胞胎終于收起凄然欲泣的小表情。

    顧四妹有些可惜的道:“不該一下子吃完的,這么多豬油渣,用來炒野菜能吃好多天。”

    顧二弟卻說:“這么好吃的豬油渣炒野菜也太浪費了,我就愛這么吃,最好能吃到撐。”

    天天吃野菜,顧二弟最怕吃野菜,看見野菜就覺得嘴里頭發(fā)苦。

    顧三妹難得贊同:“四妹,咱難得吃一次就得吃痛快,哎,可惜家里頭沒白糖了,要不豬油渣蘸白糖比放鹽更好吃。”

    “你什么口味,還蘸白糖。”

    “我就是想吃點甜的。”

    在吵吵鬧鬧中,一鍋野豬rou終于燉爛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沒白花,筷子能直接戳穿了。

    顧四妹不知道從哪兒尋來一些八角茴香,雖然沒有醬油,但rou燉的爛爛的,味道居然還不錯。

    雙胞胎也吃上了心心念念的rou餅燉蛋,加了五顆鳥蛋,下面是剁得細碎的rou沫,一口下去清甜可口,比燉rou更有幾分滋味。

    顧明東幾個只嘗了一口rou餅蒸蛋,剩下的全留給了雙胞胎,筷子往燉rou里頭招呼。

    正吃得飛起,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阿東,你在家嗎,我是你菊花嫂子。”

    顧二弟咬著rou,口齒不清的抬頭:“菊花嫂子?她來干什么?”

    “我去看看。”顧明東放下筷子走出去。

    菊花挎著個竹籃站在門口,瞧見他就說:“家里頭燉了紅燒rou,媽說你們家肯定沒醬油,就讓我端一碗過來讓你們也嘗嘗。”

    說完也不給顧明東說話的機會,轉(zhuǎn)身走了。

    顧明東打開竹籃一看,里頭放著一個瓷碗,碗里頭是泛著紅色油光的紅燒rou,一看就比他們家缺少材料的燉rou好吃。

    “三嬸讓送來的。”顧明東將紅燒rou放到桌上。

    顧二弟還有些記恨那天的話,嘀咕道:“奇了怪了,居然不是三叔而是三嬸讓送的。”

    “用她假好心,這rou還是大哥給的。”

    顧明東沒說話,直接往他碗里頭夾了一大塊紅燒rou:“吃吧。”

    顧二弟張大嘴一口咬下,評價道:“味道還行,比咱小北差一點。”

    顧四妹撲哧一笑,也夾了一口:“三嬸的手藝比我好多了。”

    這一個傍晚,上河村大隊家家戶戶都彌漫著豬rou的香味。

    浪蕩了一天才回來的王麻子,一進村子就聞到了這彌漫的rou香味,他眼睛一亮,連忙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聽說顧明東打到了一頭大野豬,大隊長直接給家家戶戶分了rou,王麻子眼睛都亮了。

    他加快腳步,朝著家里走去。

    第15章 麥乳精

    王麻子打開家門,一頭鉆進廚房,掀開鍋子一看,里頭只有半鍋野菜。

    他頓時怒了,一腳踹開房門。

    屋里頭瘦小的女人驚叫一聲,蜷縮在床尾整個人顫抖著不敢看他。

    王麻子指著她罵道:“賤女人,rou呢?是不是都被你吃了?”

    女人喏喏回答:“沒……沒有rou,大隊長說咱家還欠著大隊的工分,不能分rou。”

    誰知聽了這話,王麻子更加惱怒,伸手就是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沒用的廢物,他不給,你不知道哭不知道鬧嗎,再不然跪下來求他。”

    “他媽的整天就知道哭哭哭,連個蛋都生不出,老王家都被你哭衰了,晦氣!”

    “早知道你是只不下蛋的母雞,老子就不該娶你,喪門星!”

    一想到村里頭家家戶戶都在吃rou,偏偏他吃不上一口,王麻子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再看女人哭喪著臉的樣子,更是遷怒。

    惡從膽邊生,王麻子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fā),對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村里頭彌漫著豬rou的香味,難得迎來歡聲笑語,王麻子一家卻鬼哭狼嚎著。

    隔壁鄰居聽了,忍不住想出門勸勸:“這倆口子怎么又打上了。”

    “誰知道,三天兩頭的鬧架,整日里沒個消停。”

    “他婆娘也是可憐,王麻子整天游手好閑不賺工分,家里頭全靠她一個女人張羅。”

    “她有什么好可憐的,那可是地主的女兒,要不是當年王麻子娶了她,早就被打倒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