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藏歡喜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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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她身體健康這一方面,他管的極為嚴格。 上大學的時候犯過一次腸胃炎,從此火雞面這種垃圾食品基本就不能出現在阮星蘅的面前。 姜黎今天也有點仗著脾氣故意挑釁的意思。 誰知道那袖扣是她自己的。 現在她成了那個理虧的。 “我說是方便面你信嗎?” 姜黎眨巴眨巴眼睛,笑容無辜又乖巧。 她其實早就發現自己在阮星蘅面前有點很欠的特質,時不時故意擺出一碗火雞面,裝模作樣地咬兩口,陷入在他深沉不明的情緒里,表面上裝的很不耐煩,其實心里還蠻享受這種被人管教著的感覺。 有時候他會拉著她去天臺,很溫和的和她講著是非對錯,姜黎一邊散漫又恍若不在乎的聽著,其實目光總是悄悄落在他認真細致的臉上。 有一件事情,阮星蘅大概不知道。 她對他的深層迷戀,并不只是他優越的外表和干凈的氣質。 她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無聲的縱容,喜歡這種胡作非為永遠被人哄著的感覺。 也永遠為那一句“你是唯一偏愛”而動心。 人這一輩子可能都在尋找一份盡善盡美的愛,有的是從出生就擁有的父母之愛,有的是在成長交往中的友愛。姜黎想,她人生中缺失的那份愛似乎已經得到了。 阮星蘅把全部的愛都給她了。 茶幾上的碗被他端走又倒進垃圾桶,姜黎撐著下巴盯著他的背影笑意分明。 “空腹別喝酒,想吃什么?” 阮星蘅折返回來,除了一些醫囑上的重口味食物他會稍加管治,其他姜黎的喜好他并不會稍加干涉。 她雖然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卻很差,喝了兩杯就東倒西歪,還很鬧人。 夜色已經很深了,剛剛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阮星蘅默了半響,看著她躺在沙發上東倒西歪,最后別別扭扭靠在了他的手肘邊。 他的手略微一動,她立刻便沒骨頭似的癱軟在他懷里,哼哼唧唧閉著眼睛,大概是準備裝醉蒙混過關。 “對自己身體負責,你為什么總是這么不聽話?” 窗外靜悄悄的,這句話很快隨著夜色一同吞沒。裝聽不見是她慣用的伎倆,阮星蘅低下頭,她的頭就這么靠在他的胸膛偏下的位置,他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力氣不大。 姜黎卻立馬抬起眼來。 “阮星蘅,這次你不會還要拿皮帶抽我吧?”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憶,眼睛里蓄起了水汪汪的霧氣,偏偏緊咬著下唇,一副倔強到死的模樣。 “你今天就算抽死我,也不能改變我對火雞面的愛!” 她的嘴巴又紅又腫,不知道是不是被火雞面的調料辣到,眼睛彎彎亮的驚人。 阮星蘅眸子深了下,他的手掌抬起又落下,壓在了她的腰上。 他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 “上回你自己說,該不該打?” 那是他剛剛搬進來的時間,那時候他們兩個人還安安分分地住在各自的房間里。 有一天姜黎喝多了進來發酒瘋,半夜爬錯房間對著他一通亂啃。 阮星蘅最后忍無可忍,折著她亂摸的兩只手,隨手摸到床邊解下的皮帶,就輕輕碰了下,她立馬虛張聲勢拱著腦袋往他懷里喊疼,眼淚不管不顧擦在他衣領口,一聲又一聲喊著他名字,一下把阮星蘅什么脾氣都磨沒了。 就這樣,她還趁機在他腰腹上胡亂摸了一陣,笑瞇瞇地數他到底有幾塊腹肌。 他沉聲警告道:“姜黎,再亂摸真抽你了。” 姜黎醉不自知,吸了一口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氣。 她身上是數年來未曾變過的味道,于是姜黎昏昏沉沉的腦袋只余下最初的依戀。 他是阮星蘅。 是熱戀她的阮星蘅。 她動作更大,酒氣蹭著他鼻尖,呼出的氣都是曖.昧。 “用什么抽我?” 作者有話說: 本章評論啾紅包(歪頭.jpg) 第36章 鮮花 —愛是永遠無法自欺欺人的。 秋水路頭的一家花店列出這么一條標語, 今年的情.人節緊挨著春節,陷入整個寒冬的小小花店也重新擺上裝飾精美的鮮花。 研究所的科員們剛剛結束了一整個通宵的數據記錄,急需要色彩艷麗的花束來洗一洗眼前的疲憊。 阮星蘅一個人進了花店。 尹浩中想跟著他一起進去, 卻被同事拉著站在路邊一起陪著抽了支煙。 項天瞥了一眼花店, 揶揄道,“你進去干什么啊,那都是已婚人士才進的。” 項目研究到了中后期,喻教授又抽調了不少人過來,幾個生面孔只聽過阮星蘅在醫學院大□□聲, 倒是不知道他的感情狀態。 一聽立馬就稀奇地湊過腦袋,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 項天咬了一下煙頭, 看見尹浩中還有點憤憤不平的樣子, 他樂了一聲。 “人真愛復合,各自都沒說什么,你一個吃瓜群眾還在這兒不高興。怎么了, 真就傳聞說的, 你對我們阮大神一往情深?” “什么啊, 我對蘅哥, 那是敬仰。” 尹浩中撇撇嘴:“我不看好他們, 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會分。” 尹浩中始終覺得, 阮星蘅是一個干大事的人。 他的眸里有光, 跟著他, 一定會找到醫學發展的最正確的一條路。 這樣的人, 不該困于兒女情長。 也不該……總是為一個人妥協。 一支煙抽了差不多, 阮星蘅抱著一束包好的戴安娜玫瑰出來。 他站在十字路口, 駝色的大衣隨風掀開襯衫的一角, 氣質溫潤如玉, 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項天站在街對面看了眼,砸吧了下嘴,感嘆道,“我終于明白你那種仰慕是從那里來的了,抱著粉色玫瑰的冷清男人,我要是女人我也愛上。” “什么啊,阮星蘅怎么買那么大一束玫瑰花回家?” 幾個新來的湊過來,問著千篇一律的問題,項天故意賣了個關子,笑瞇瞇地抬了抬下巴。 “他啊,家里有個人。” “供的跟小祖宗似的。” 項天想起來他們在上大學的時候的一段時光了,醫學院不比其他學科,忙起來簡直堪比高三期末周。 就這忙的腳不沾地的功夫,阮星蘅居然還談了個漂亮的女朋友。 聽說還是藝術院的校花,人開學主動追過來的。 當時大家都說看阮星蘅這種冷心冷情的性格,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分手。 誰知道一次實驗結束的間隙,項天看見他窩在廢棄倉庫里打著電話。 語氣又輕又柔,好像在哄人。 “你也別老對姜黎有意見了,人漂亮的跟個大明星似的,這幾年也沒靠著家里,現在也是有名的專業記者。”項天咬了下煙頭,語氣欠欠的,“你難道還真想看阮星蘅一輩子孤獨終老啊?” 這句話落下,尹浩中沉默了下去。 他抿了下唇,終于沒有開口。 因為他心里也明白。 姜黎于阮星蘅。 永遠是唯一解。 — 今天的實驗結束的早,阮星蘅看了一下腕表,估計姜黎大概還沒有下班。 他走到附近的一家福利院去看望那個叫平安的小男孩,小男孩恢復的很不錯,臥床養了幾天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阮星蘅借用了福利院簡單的醫療設備,開始給福利院的孩子來一場免費義診。 護工站在旁邊替他打下手,一大簇玫瑰被安靜地放在木制長桌上,構成了風雪地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是送給姜小姐的花吧?” 阮星蘅點點頭,抬頭目光落在那棟高高尖尖的電視臺標志建筑上。 “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呢。”護工笑了笑,“姜小姐是很好的人,每次下班都會經過這兒,周末還經常帶著朋友一起來照顧小朋友,這年頭這么有愛心又善良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今天好像也來了位姜小姐。” 阮星蘅眼神動了下。 護工輕笑一聲,打趣道,“不過不是你家的那位姜小姐,是中天集團的總經理,說是看上了這一塊的地皮,想要打造一個高新產業園區,正在和院長洽談呢。” 中天集團是姜氏集團下的一個子公司。 阮星蘅已經猜到這位姜小姐是誰了。 剛好他手里結束了最后一個小朋友的檢查,將聽診器歸回原處,一次性手套扔進垃圾桶,他打算和護工告辭。 “阮星蘅,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