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藏歡喜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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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瞇著眼睛看向來人,個子很高,但不是阮星蘅。 她繼續(xù)揉著眼睛,問,“你是誰?” “我是尹浩中,你不記得我了嗎?”尹浩中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語氣很有一種見老熟人的激動,“我是阮星蘅的舍友啊,當(dāng)初為了追他,你不是天天請我喝奶茶嗎?” “而且你和他說分手,不就是拜托我去說的嗎?” 尹浩中開始大談特談:“我是和阮星蘅一起出國的啊,剛好你知道我們兩個一起,就讓我去說了。說起來我還是你們兩個愛情的見證者呢,你不知道你說分手那天我們蘅哥——” 話音戛然而止,尹浩中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姜黎。 姜黎還在揉眼角,眼睛里水光一片。她正等著尹浩中下文呢,故意垂著眼擋住神色,誰知這家伙停在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不說了。 于是她迫不得已多問了一句:“他怎么了?” “算了!”尹浩中忽然重了語氣,又被姜黎一副不認(rèn)識他的態(tài)度所刺激到。 “你這種大小姐就是玩玩,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分手了就分手了,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糾纏蘅哥。” — “你們猜我出門見到誰了?” 尹浩中一推開門就忍不住和大家分享這個消息,只見十二座的圓桌上坐滿了人,靠近門口的幾個人年齡最小,吆喝著說,“管你見到誰,去個洗手間去那么久,自罰三杯啊。” 洗手間可是聽八卦的絕佳位置。 尹浩中打定主意要躲這杯酒。 他直接說:“我見到了姜黎!” “誰啊?” 在座的互相望望,都沒聽過這個人名。倒是坐在首座的喻教授眉頭微動,視線輕輕放在右手邊的阮星蘅身上。 阮星蘅神色未變,只是輕輕端起面前的茶杯。 “你們不是寧大的,肯定沒聽過她名字。” “但我說是他以前女朋友,你們肯定就知道了。” 尹浩中指了指阮星蘅,笑容揶揄,“大美女呢,你們現(xiàn)在出去還能看見。” “真的假的?我要出去看看。” “能把我們京大醫(yī)學(xué)院最有名的高嶺之花摘下來,我得和她討教討教心得,也不會單身這么多年了。” 今天都是師門聚會,喻教授一向又溫和,幾個新進(jìn)來的小師弟好奇的眼睛都發(fā)亮,恨不得將阮星蘅的嘴盯出一個洞來。 喻教授摩挲著茶杯盞,偏頭問道,“她就是你當(dāng)年放棄去英國深造的那個理由?” 阮星蘅默了默,抬起眸子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的老師。 “不是,是我自己的決定。” “請您不要把壓力施加在她身上。” 阮星蘅垂了垂眸子:“而且我也去了英國,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有鄰座的師兄聽到了他這話,立馬打趣道,“看著清清冷冷,還挺護(hù)犢子。” “那可不,當(dāng)初我和蘅哥一個宿舍,那醫(yī)學(xué)期末考試多難啊,全靠蘅哥給我抱佛腳。雖然蘅哥平時不怎么愛搭理我,但是到關(guān)鍵時候他是真的護(hù)著自己人……對了,我剛聽見有人編排他前女友呢,誰想到啊以前那么任性一姑娘,現(xiàn)在居然躲在洗手間偷偷的哭。這就是報應(yīng)啊……”尹浩中講到一半,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口中的男主角開門出去了。 他立馬喊住:“蘅哥,你去哪兒啊?” 阮星蘅步子頓了頓,頭也不回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出門的時候,阮星蘅下意識想要找一個服務(wù)生問一下洗手間位置,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了她。 墨綠色的羊絨大衣,這顏色也就她皮膚襯的住。 到膝蓋的長靴勾勒出苗條纖細(xì)的長腿,就那么隨意地一站,也是明晃晃的出挑。 眼圈是紅著,臉也白,妝也花,看著是受了委屈哭過一場的樣子。 阮星蘅嘆了一口氣,緩緩向她走過去。 走近了,看清楚了。 也聽明白了。 姜黎正中氣十足的靠在門框上,說話云淡風(fēng)輕的,字字卻扎人心里。 “臺長挑的人你怪我干什么?你擱這兒哭沒用,你得去臺長面前哭。還有,姐就是有個男朋友,紅寶石多大沒仔細(xì)看,見得多了。” “也不是見不得人身份。個挺高人挺帥,八塊腹肌,有點小錢,挺招人喜歡。” 姜黎挑挑眉,仔細(xì)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可能家里是有點關(guān)系,但我不稀罕用。” 她最后看了一眼哭花妝的許清靈,對她說的閑話倒也沒什么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敞開說清楚,她自個兒問之無愧。 “懂了么?” 許清靈被她氣勢瞎懵了,抽抽噎噎嗯了兩下。 姜黎見狀,撥了一下頭發(fā),大步往外走。 ……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許清靈以為她不解氣,又要回來再來一場,嚇得緊緊閉住了眼睛。 姜黎尷尬地抿了抿唇,看向不遠(yuǎn)處背著光站著的阮星蘅。 身后同事好奇地冒出腦袋,剛剛立下的氣勢在轉(zhuǎn)角遇見阮星蘅的一霎,都被戳成了虛幻的泡泡。 姜黎嘴角抽了抽,不敢抬頭看他。 硬著頭皮喊了聲:“hi,男朋友。” 作者有話說: 想象中的姜黎:柔弱不能自理 實際上的姜黎:姐有點小錢,男朋友也有點小帥,至于八塊腹肌……得親自驗驗 第10章 戒指 整場姜黎就撒了這么一個謊。 現(xiàn)在一個大帥哥明目張膽的來接她。 她要是不喊男朋友,明天辦公室她腳踏兩條船的新聞就要傳到江寧分部去了。 姜黎盯著身前身后兩道炯炯的目光,拉著阮星蘅飛快略過走廊,吵架的時候臉沒紅,這回倒是低著頭很不好意思了。 而當(dāng)她經(jīng)過走廊的某一個房間時,明顯聽見有很大的動靜。 只不過姜黎忙于擺脫窘境,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而阮星蘅呢,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手倒是乖乖讓她牽著一路往前狂奔。 “那個,你怎么來了?” 把人推到洗手臺,姜黎目光閃了閃,不知道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阮星蘅雙手撐在臺子上,右邊眉毛挑了挑,興味地落在姜黎撐在他身體兩側(cè)的手。 這個姿勢也太曖.昧了。 感覺像是她要強吻。 姜黎顯然也意識到了,她飛快地直起身子,向后猛退了兩大步,其間還不小心把腦袋磕到了烘干器上,惹得對面人溢出一聲輕笑。 “笑什么笑!”姜黎兇巴巴瞪過去。 阮星蘅止住笑意,摩挲了一下指節(jié)。 這是他慣有的思考方式。 “我想,我需要重新商討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 “怎么商討?” 立在光影下的男人身形筆直,姜黎不自覺跟著他的思路走,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緊巴巴地問了句,“商討什么?” “戒指為什么還給我?” “我以為你只是玩笑。” 婚嫁怎么說也算個大事,更何況阮星蘅那樣的家庭最重規(guī)矩。這么想著姜黎再度偏頭,偷偷看了一眼他。 阮星蘅仍舊站在原處,即便抵著大理石臺面,他身形依舊不顯得松散,垂著眸子正低頭看著腕表。 “我覺得那天我的語氣應(yīng)該不算太隨意。” 阮星蘅其實不大習(xí)慣在這樣的場合說話,尤其站在他對面的人是姜黎。這種刻意疏離又透露著點對峙的感覺實在不是那么好,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抬起眸子看向她。 只見她秀氣的兩道眉毛都要打成結(jié),食指緊緊貼著大衣口袋,抿著唇皺著臉,看樣子是想不明白。 又偏偏是較真的性子。 過了一會兒,姜黎慢慢吞吞抬起頭,把那枚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的戒指捏在手里,語氣又糾結(jié)又小心。 “阮星蘅,你是不是……” “不是。” “你需要應(yīng)付你的父母,我也需要應(yīng)付我的家人,我們都有一致的需求。”阮星蘅冷冷說道,簡潔利落的四個字輕易把一切幻想打破,“僅此而已。” 姜黎眉頭皺的更緊了,質(zhì)地上乘的羊絨大衣都快被她搓出了火花。 也是這時,一陣又一陣越來越嘈雜的環(huán)境音讓她難以再沉浸又獨立的思考。 她想不明白阮星蘅為什么要這樣做? 喜歡他,想嫁給他的女生如過江之鯽。 為什么偏偏是她? 姜黎嘖了一聲,視線越過他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落在了轉(zhuǎn)角處躲躲藏藏的幾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