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從召喚玩家開始[第四天災]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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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意呆利炮這才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阿曼達的綠色火焰就可以浮在水上燃燒。 玩家們收拾著外面的殘局,地面隱約傳來震動,被蛇群圍堵的屏障另一端情況不妙、中心的殿堂里,玩家上線和復活的白光一團團亮起,在老玩家們展示了一次魔獸戰斗后,新玩家們被師父拉著,拆分成小隊紛紛趕往下一個戰斗圈子。 阿曼達、雷羅和塞里納斯,被玩家們擋在屏障內,莫名其妙當上了戰場后勤官的職務。從武器加購、維修到藥劑兌換、任務結算、材料收集,在玩家們涌向屏障外時,反而在另一個角度忙碌起來。 之前差點翻了車,萊因哈特等新玩家們跟上,組織隊伍就謹慎得多了,“先丟探測術確定攻擊對象!騎士系和探測術配合,仇恨拉穩!法師放防御!武者繞后!木系水系隨時注意治療!草,疾風術的buff呢?盯著戰士放,別亂扔好吧?!” “嗚嗚,蛇好可怕!” “啊啊啊啊我中毒了!” “救命——” 雞飛狗跳的尖叫聲穿過雨幕,不得不站在離玩家不遠處關注著進度的三人,看著一邊尖叫痛哭流涕、一邊砰砰砍魔獸的玩家們,阿曼達忍了忍,沒有說出“別把蛇膽砍壞了”的過分要求。 兩百多玩家vs十幾條蟒蛇,在齊射圍攻下,戰斗結束得飛快。從圍攻魔化植物磨煉出的稚嫩配合,在圍攻魔獸時迅速得到成長,新玩家們在老玩家列隊指引下,驚慌失措的應對雖然鬧了不少笑話、誤傷了許多隊友,但蛇群還是被亂刀砍死變成了材料。 哪怕只是跑出來插了一刀、丟了一個法術,親手完成攻擊后,面對恐懼的怪物,大多數人都忽然感覺:好像也沒那么可怕嘛! 雨中撲棱棱拍打著翅膀,藏匿進不遠處森林中的昆蟲和鳥類,冷冷地盯著剛結束的戰斗,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前,地面震動中,來自空中的攻擊呼嘯而來。 回旋著飛上天空的斧頭,精準砍傷一只鬼面蜻蜓的腦袋。 馬猴燒酒跳起來接住斧頭,叮的一聲,尖銳的口器和盾面相撞,在雨幕遮擋下潛行過來的方遙擋住突襲,蜘蛛黏液像一團史萊姆一樣纏住了落下的幾只昆蟲,被砍傷的地方,滋滋毒液腐蝕傷口,硬是在突如其來的空襲下擋住了第一波攻擊。 “破壞翅膀,先打蟲子!” 沖在一線的馬猴燒酒快速提醒著玩家們,她的斧頭所向披靡,黑面包的繞后暗影沖鋒閃過,無法熄滅的綠火被火球點燃,順著雨幕將泥濘變成火場,萊因哈特大聲的指揮發射跟上,土墻、土刺、冰刃和電光在第一線接觸中炸開。 阿曼達看見人群中方遙的一整套cao作,忍不住笑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動作有點猥瑣狗狗祟祟,和持盾騎士形象毫不沾邊,但效果著實拔群。 新玩家以量取勝,個人并不起眼,整場戰斗像變成了老玩家們的中流砥柱大秀,戰斗中燃燒起最簡單樸素的熱血,當看到有人的亮眼表現,聽指揮沖殺的新玩家激情澎湃地喊起他們的名字。 “酒酒大佬!” “藥哥!” “炮姐牛逼——” 但空襲并不是結束,而是魔獸戰斗的開始,圍繞著屏障的各個方向都涌出了魔獸。 隨著時間推移,接近庇護地的魔獸不僅數量變多,等級也有了提升。似乎總會再次出現新的魔獸的戰斗中,玩家們再次感受到被蜘蛛潮包圍般的恐懼。 即使玩家們人數夠多,也無法把魔獸全部攔住。試圖往冒出來的其他魔獸位置移動后,萊因哈特就發現雨幕阻擋著視野和聲音,兩百多在線玩家原本基本都圍在蛇群和空襲的戰場附近,離得遠了就很難聽清楚指揮聲。 在團隊指揮下進行齊射和共同攻擊的隊伍被魔獸撕開缺口,復活的白光眨眼間亮起十幾道,玩家隊伍里頓時一片混亂,砰砰撞擊聲讓整個屏障的顫抖從微不可察變得明顯起來。 萊因哈特心里火急火燎,直接點名,“馬猴燒酒!孤兒!還有誰會指揮帶隊的,趕緊分流去守別的地方,自己算戰力,別圍在一起!” 本以為是戰斗模式,沒想到最后其實是守城模式,守住一個點,其他地方被突破了一樣得完蛋! “少搶我臺詞!你自己在這挺住!”馬猴燒酒翻了個白眼,她剛跟隊友說要分流,萊因哈特就來搶風頭。她按了按被頭大的鳥撞到的肩膀,有些變形和刺痛,但還在接受范圍內,拎著斧頭,馬猴燒酒退回屏障內,從屏障內避開魔獸圍攻。 塞里納斯握緊盾牌,叫住馬猴燒酒,“庇護地的朋友們,西北方向正需要你們的支援!” 他并沒有選擇熟悉的老玩家們一起出發,而是以快速奔跑著確認屏障外魔獸數量、種類的阿曼達帶來的消息為基礎,在玩家們退回屏障的第一時間,完成分流指揮,避免所有人碰在一起。 多年帶領騎士小隊的經驗,讓他的指揮有條不紊。以迅速自主拆分的五人到十人小隊為單位,將玩家們分布在屏障周圍,但近三百名玩家的等級和戰斗能力層次不齊,大團應對獸潮還能以量取勝,小隊應戰時,即使有等級和技能的差異,在魔獸攻擊下也應對得相當吃力。 有的小隊比較弱,在魔獸強攻下,反復跑回庇護地躲傷害,再跑出去毆打魔獸的另類游擊戰戰術應運而生。 當基本完成隊伍分配后,塞里納斯持盾離開屏障,迎上了從森林里走出來的魔熊。雷羅一手揮舞著錘子,一手舉著刀,在獸潮中身后浮現出隱約的血影,殺戮的氣息散開,擋住了橫沖直撞的獨角黑羊,當當錘角的聲音,讓有些吃力的玩家們精神一振。 塞里納斯從一開始就知道,雨幕限制著指揮發揮戰術優勢,魔獸攻擊頻率高,四周范圍大,傳話和判斷攻擊都無法快速完成,很難完成有效的指揮。他做出的選擇是,相信玩家們的努力,同時用自己的個人戰力盡可能減輕壓力。 拆成小隊后,萊因哈特的指揮也并不順利,來不及論壇對話,也沒法一人俯瞰全局,這場守城戰打得他別提多難受了。 “攻防戰連個指揮視野和語音頻道都沒有,重生工作室缺錢我可以投啊!別在這里惡心人行不行!” 雨幕中不知是誰嘲笑地頂了一句,“這才真實刺激啊!誰作戰的時候還能有第三視角的?自己不牛逼怪游戲設定咯。” “守衛我們的家園,保護我們的村民,為了圣女,沖鴨!!”孤兒打野的喊聲隱約飄來,逐漸嘗試著指揮作戰的萊因哈特一聽就翻了個白眼。 不用問,孤兒打野又不靠譜地頭鐵莽上去了。 慘白的電光劃破天穹,一股和雨水相似的水箭打歪沖孤兒打野來的黑刺。有些像豪豬或者野豬的龐大生物能發射背刺攻擊,沖撞時的力氣甩飛了好幾個玩家,顧朝及時把過于頭鐵的弟弟拉回來。 “攻擊頻率沒有確切數據,但豪豬每次沖擊時都會刨地,大約三十秒一次,時間在加快,我點名的人注意躲開,有沖鋒技能的記得繞后引開撞擊,減少屏障傷害。” 清冷的聲音接過孤兒打野的指揮權,以數據和細節說話,將小隊帶入了顧朝的節奏。孤兒打野連反駁都沒有,立刻轉變為熟悉的聽jiejie指揮模式。 和她之前見過的巨蛛不同,巨蛛被玩家們毆打得茍延殘喘,有什么“小怪機制”也差不多摸透了,獸潮里的魔獸基本都是玩家們不曾接觸過的,總結規律十分困難。 尤其是,顧朝發現總結的規律都具有明顯的變化性,和她這幾天試玩的幾個游戲里甚至能精確到步驟和秒數的技能、攻擊變化區別很大。 顧朝沒有深想下去,匯報已經提交,她最需要做的是收集足夠多的資料。 庇護地屏障外另一角,隊長受傷后,等級不高的二測玩家伊麗莎白同時接過指揮權,“我們向旁邊隊伍靠攏,引走瘋牛!” 作者有話說: 讀者小可愛們七夕快樂!晚安~ 第75章 (二合一) 馬猴燒酒、萊因哈特、超算是我的和伊麗莎白作為次級指揮,在游走的塞里納斯和雷羅戰力加入下,逐漸穩定住了戰斗局面。 雖然戰斗還在持續,時不時還有人復活回去,但慌亂漸漸少了很多。 次第趕到的魔獸群已經給屏障內堆出了一圈獸尸堡壘,倒不是玩家們為了保護屏障故意留下,而是懶得多跑,跟阿曼達結算完就直接丟在了背后。轟隆隆的雷聲和暴雨依然沒有結束,血腥氣彌漫。 馬猴燒酒在斬殺一批魔獸后,帶方遙等隊友一起回庇護地,找留守的阿曼達結算材料獎勵,順便聽一聽其他地方守衛情況。當聽到兩個同樣以隊伍為中心、串聯守好附近屏障的新玩家名字時,她笑了一下,“看來二測玩家也藏龍臥虎啊。” “嘶——”方遙一臉靈魂起飛的表情。 他把痛覺調到了最低,傷口不疼,但來自阿曼達的治療像一整管青芥末加三倍荷氏薄荷糖,糊在震得扭曲的手臂上,涼氣直沖天靈蓋。剛剛反復被撞擊扇飛才捆住的魔牛差點把他踩死,又不想自殺復活恢復傷勢,只能厚著臉皮以師徒關系搞點治療。 由于玩家們死了也沒關系,阿曼達雖然在限時任務期間主動表示可以免費治療,但并不包括商店里各種藥劑,而是針對軀體扭曲等怪異的“跌打損傷”,方遙就是其中一員。 養殖場柵欄里,鐵羽雞多了幾個鄰居,不僅關進了魔牛,還關了幾頭獨角羊,全來自玩家們的傾情奉獻。 馬猴燒酒看著方遙齜牙咧嘴,若有所思地轉向阿曼達,“阿曼達,你有沒有能減少存在感、讓魔獸忽略的藥?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進森林看看情況。” 當守衛的一段屏障暫時沒有魔獸到來時,玩家們有的在挖坑搞陷阱,有的去幫忙打怪,有的坐下來休息。但對森林中正在發生的事,他們一無所知。 馬猴燒酒的擔憂讓阿曼達點了點頭,無獨有偶,論壇上冒出了一個新帖子。 《斥候征集!》 主樓:我們不知道獸潮到底持續多久,希爾雅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確定,得做好這次任務有不允許希爾雅出手幫忙的設定。獸潮的強度還在增加,再多來幾輪可能就有人被刷到白板了。 我認為現在需要一批隱匿技巧過關或者有逃脫技能的玩家,進入森林確認周邊魔獸進攻數量和進度,能設下一道外圍防線或者陷阱更好,有沒有人愿意參與? 顧朝把語言盡可能改得貼近游戲,但還是有些硬邦邦的,發出去后,論壇半天沒人回復。在激烈戰斗中,能同時應付戰斗又刷論壇的人幾乎沒有,顧朝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把想法告訴弟弟,交給他一個個傳話過去。 計劃著突入森林的玩家們,沖殺聲并沒有消失。已經持續了近兩個小時的戰斗和暴雨出現的時間一致,藏在倉庫和小樓里的平民們,聽著外面的聲音,哆哆嗦嗦躲在一起,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他們在靠近中心的位置,原本并不知道外面有獸潮來臨,但不斷傳來的玩家們的喊聲和雨中的野獸咆哮聲,讓他們想當成這是做夢也做不到。 對于祖祖輩輩生活在萊克頓城農場里的佃農來說,獸潮是騎士老爺們的炫耀功勛,是祖父母們提起過的恐怖故事,也是死亡的陰影。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了絕望和憤懣,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的災難還沒有結束,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似乎又要被打破了。 “吱呀——” 一股寒風涌入房間,縮成一團靠在一起的四層居民們迷迷糊糊醒來,這才發現有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圍著火堆的位置,打開了門。 “麗莎?!你干什么?你要出去找死嗎!”擠在一起的居民中,粗聲粗氣的男人下意識站起來呵斥女孩退后,恨不得快步過去把門關上。但沒舍得添柴的火堆溫度不高,他剛站起來,僵硬的腳就軟得摔了一跤。 穿著雨衣的女孩背后鼓起了一點,麗莎沒能完全學會收回去的尾巴,在草編的輪廓下煩躁地搖晃了一下。麗莎認真回答,“我要去幫忙。” “啊?!” 這次不僅是呵斥的男人驚愕了,四層其他人都嚇了一跳,看向還拿著一堆樹葉編個沒完的瑪麗。雖然阿曼達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材料,但意識到外面有獸潮圍攻后,整棟樓上就不剩幾個人能專心工作了,擔憂和恐懼占滿了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別的事。 一個婦人拉了拉瑪麗,“你還做這些啊?你沒聽到嗎,麗莎要出去!” 因著瑪麗母女被指認為女巫的過往,他們住在一起,但并不敢像過去那樣肆無忌憚地說話,著急的提醒和不安混在一起,讓婦人壓低的聲音都在發抖。 瑪麗打好最后一個結,把總算完成的第三套簡陋雨衣抱在手里,往門口走去。在其他人都以為她會以母親的身份把麗莎拉回來時,瑪麗回頭對婦人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沒聽到呢。大人們在為保護庇護地、保護我們戰斗,我可不能就這樣躲著。” “可我們只是普通人!你打算去送死嗎!”男人尖銳地喊起來,其他人也避開了瑪麗的注視,似乎都是這樣想的。 在窗戶粘的木板被吹出的嗚嗚風聲里,瑪麗關上了門。 瑪麗被經過鍛煉明顯體質變好的女兒牽著走下樓,兩人在三樓停下,敲了敲門,“有人做好了雨衣或者其他東西嗎?我們想去幫忙,可以一起來。” 三樓沒有開門,二樓的婦人送出來了一大包處理好的繩子,但沒有跟上她們。到了一樓,連續的詢問和之前尖銳的喊聲,所有人都聽到了,瑪麗再次敲門,沒有人開門。 虛浮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我們又能做什么?別開玩笑了。” 麗莎捏著拳頭,小臉繃得緊緊地,已經有些生氣了。瑪麗拍了拍女兒,回應道,“我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能戰斗的可以戰斗,能搬運東西的搬運東西,能照明的可以照明……湯姆,你總是什么都想要,但你總是得不到最好的東西。因為你是個膽小鬼。” 她的話似乎是對曾經第一個指認她的湯姆說的,也似乎是對著所有人說的。門內寂靜無聲,瑪麗有些吃力地抱緊懷里的東西,冷笑著留下最后一句話。 “覺得不安或者不配的話,就做點什么吧。當然,你也可以一點都不羞愧。” 蘇珊扶著氣得呼哧呼哧喘氣的丈夫,按著砰砰直跳的心口,看向被木板封得只剩下一點縫隙的窗口。 窗外黑沉晦暗,隱隱的嚎叫和震動傳來,飄著血腥味,危險極了。這絕對不是她和丈夫會耍小聰明選擇出頭的時候。 蘇珊把坐著的毛皮裹在丈夫身上,讓重傷瀕死后就格外虛弱的湯姆更暖和些。湯姆還沒來得及夸她,就看到妻子站起來,走向門外。 “你做什么?” 蘇珊拉開門,在涌入的寒風中打了個哆嗦,卻依然踏出了大門,“去幫忙。” 關門后,鋪天蓋地的雨水讓蘇珊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但外面不像房間里看到的那么黑,雨中隱約有幾點火光亮著,是庇護地從不熄滅的篝火。 蘇珊擦掉滿臉的雨水,不自覺笑了一下。 吱呀的門響,不僅在一層響起。 從四層小樓往下看,從每一層陸續走出來的平民跟在了瑪麗身后,像匯聚成的一條細細的河流。 平民們沒有意識到,雖然有各種小小驚嚇和不適應,但他們依然在短暫相處中,依賴并喜愛上了這里的生活,并為之改變了。 只是過去的生活給他們留下了深重的痕跡,微小的改變在災難來臨時,立刻將他們拽回了過往的怯懦里,害怕自己不該擁有,恐懼著改變,直到有和他們一樣的人點起了第一縷火光。 沒有相互交流,匯在一起跟在瑪麗后面的隊伍往制作區艱難前進著,越往那邊去,血腥味越明顯,互相攙扶著的平民們打著哆嗦,前進的速度卻沒慢多少。 還沒進制作區,養傷時剛好來送材料的方遙就跟他們迎面撞上,臉色頓時變了,“你們出來干什么!趕緊回去!生病了怎么辦!”怎么這時候出來搗亂,現在可沒人顧得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