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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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沖直撞的浪頭拍打著她。 林悄悄累得蜷縮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男人反倒越來越精神, 握著她早就脫了力的拇指,一根根攥在掌心里。 他低頭親了她的秀發、額頭、眼皮、唇瓣, 好像怎么親都親不夠。 * 幸好林悄悄第二天能休息, 不用去醫院值班。 這昏昏沉沉的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她半困半醒之間緩緩掀開眼皮, 男人結實的手臂橫過她的后腰, 姿態慵懶摟著她,另只手里握著手機,漫不經心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林悄悄剛睡醒眼神還有點渙散,潛意識里往他懷中鉆了鉆,她還腰酸背痛,疲倦讓她連話都不想說。 時聞野的拇指輕輕挽著她垂散的發絲,烏黑的墨發緊緊纏繞在他的指間,“餓不餓?” 昨晚消耗了太多體力,林悄悄確實是被餓醒的。 但是她現在渾身都是懶骨頭,連床都不想下,寧肯忍到餓得受不了了再起床吃飯。 林悄悄的后腦勺靠著他的腰腹,男人赤.裸上身,緊實的肌rou線條彰顯著蓬勃的少年氣,她卻嫌他的人魚線靠起來有點太硬了。 在今天之前,林悄悄也沒想到時聞野是那種——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猛男。 好吧。 她暫且能承認他是猛男。 她試圖逃開他的懷抱,還沒坐起來又被身后的男人扯了回去,他的臂彎從后面輕輕勾住她的脖頸,頭頂落下低沉的聲音:“去哪兒?” 林悄悄仰著臉看他,這種死亡角度他也很好看。 冷硬的下頜線條,像是被精修過的五官。 尤其是眉眼,格外俊美。 他低垂順眸,清冷之中又有些慵懶。 時聞野隨手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眉眼帶笑,稍縱即逝,他勾起唇角啞著聲問:“還起得來啊?” 明顯帶著調笑的語氣。 林悄悄聽得惱羞成怒,“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時聞野笑了笑:“沒有。” 他低著脖頸去親她,“看來我們悄悄對昨晚不太滿意啊。” 林悄悄被他卡著脖子,想躲都躲不開,她故意裝作沉思的神情,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是有點失望。” 時聞野的自尊心好像很強悍,半點都沒有受到傷害,眉眼舒展,神態豁達,“來日方長。” 他莞爾,松開了對她的束縛。 這句話在林悄悄聽來更像是在說—— 等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林悄悄才不怕他的威脅,時聞野對她其實還挺容易心軟的。 時聞野好像看穿了她的算盤,靜靜看著她下了床,緩慢吐字:“心是軟的,但幾把是硬的。” 林悄悄正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聽見這話兩只耳朵都往外出這熱氣,她隨手扯了件他的衣服,轉過身氣呼呼對他砸了過去,“大清早的你消停點。” 時聞野笑著接過她砸來的衣服,兜頭套上這件寬松的衛衣,又隨便穿了條寬松的褲子。 他偏偏要去擠她家里狹窄的洗手間。 刷牙洗臉。 林悄悄身上還穿著睡裙,洗漱好之后去翻衣服,時聞野很不要臉找出他的衣服,“拿去,剛好當裙子穿。” 林悄悄剛找了條牛仔褲,就被他從伸手奪走,“牛仔褲的布料有點磨皮膚。” 林悄悄懶得和他爭,穿了件他的短袖。 屋子里有暖氣,倒是一點都不冷。 兩人在家閑著待了一天。 林悄悄放假什么動腦子的活兒都不想干,大半的時間都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時聞野坐在她的腳邊,手里是他的筆記本電腦。 還有一些工作,沒有處理完。 林悄悄看著綜藝節目漸漸犯了困,她不安分用腳丫子踢了時聞野一腳,“我想喝水。” 男人沉默兩秒,放下手里的電腦。 他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過來。 林悄悄坐起來,喝了水就又不困了。 她掃了眼時聞野的電腦屏幕,對他的工作一竅不通。 所謂隔行如隔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林悄悄好奇地問了句:“你們工作平時會很忙嗎?” 時聞野很樂意回答她:“偶爾。” 她又想起來他是從北城調回來的,她忽然對他在北城的事情產生了興趣,“你在北城有朋友嗎?” 時聞野弄完構架,關上了電腦:“沒有。” 林悄悄萬分同情他,因為北城很大,氣氛有點壓抑。沒有朋友的話,休息的時間,能用來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真的少得可憐。 北城和苔青隔得那么遠。 總不可能每個周末假期都飛回苔青。 可是時聞野看起來也不像能一直忍受孤獨又無聊得生活的人。 野性放縱,恣意瀟灑。 “那你放假了干什么?” 時聞野靜了兩秒,隨口亂扯了答案,“睡覺,打游戲。” 他以前在北城,總是開著自己那輛大g,去醫科大學附近轉轉,閑著沒事就過去,日子也就沒有想象中那么難捱。 時聞野有幾次還被學校的保安當成了本校的學生。 醫科大學后門有條很熱鬧的街,穿過接道能看見一座天橋。 時聞野那天將車停在門外,忍了忍還是沒進去,站在樹旁抽了幾根煙,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好招惹的人。 保安盯了他好幾次,最后還是沒忍住:“我說同學,大庭廣眾抽煙影響不好,你回學校男廁所里去抽煙。” 時聞野自己都被那身煙味熏得難受,他掐滅了煙,壓下內心的煩躁,從后門繞到了醫學院的教學樓外。 他不常在教室。 有時候放假了會去實驗室。 時聞野雙手插著褲兜,身姿挺闊,后背筆直,一動不動站在臺階下面,望著實驗室的指路牌盯著看了好久。 春夏交接,夜里還是有點冷。 時聞野在樓下待了會兒,實驗樓外有幾間營業的咖啡廳。 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面前的咖啡卻沒怎么動。 坐到將近晚上九點。 店員很抱歉的走過來說快要打烊了。 時聞野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他結賬離開之后不久,少女正好抱著資料從對面的實驗樓里走了出來。 她的手機好像沒電了。 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少女抱緊懷中的資料,沖進連綿的小雨里,急匆匆跑到還開著門的小超市,艱難翻出錢包里所剩無幾的現金,買了把雨傘。 超市門口的屋檐下,擺著一連排的娃娃機。 她忽然間停下腳步,略作思索,而后毫不猶豫把剩下的現金全兌換成硬幣。 包和資料被她暫時存放在柜臺。 她一連投了幾次硬幣,手有點緊張的拍下按鈕,一無所獲。 試了好多回。 娃娃機的抓夾都在空中搖搖擺擺,不是抓不到,就是會在半空落下。 少女花光了硬幣,臉上還有些不甘心。 她咬了咬唇,看著娃娃機的草莓熊,依依不舍的離開。 時聞野藏得并不好,她只有回頭就能看見他。 但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往回看,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 等她前腳離開,時聞野就走到娃娃機前,塞了兩枚硬幣,如愿抓到了她喜歡的草莓熊。 時聞野對去她宿舍的路,已經很熟悉。 他穿得和本校的男大學生沒什么兩樣,長相反而比普通人還要優越許多。女生宿舍對面是男生宿舍樓。 正門對著正門。 他出現在樓下,顯得也沒那么奇怪。 時聞野長得招搖,身高腿長也是優勢。 他請人幫點小忙基本上不會被拒絕。 林悄悄剛回宿舍不久,就有人敲門。 她剛準備去浴室洗澡,關上衣柜,走到門口,是一位陌生的同學。 “同學,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