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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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太近,往前一點兒都快親到了。 她呼吸急促,下意識開始掙扎。 時聞野好心好意開腔提醒她:“別動了。” 林悄悄不聽,直到她的腰間突然被頂得有些痛。 很硬,很燙。 林悄悄愣了愣。 時聞野深深吸了口氣,淡淡然的面色看上去宛如正人君子,他說了抱歉,卻聽不出任何道歉的誠意,停留幾秒,他接著說:“好像蹭硬了。” 時聞野氣息也有些不穩,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補充兩個字,男人咽了咽喉嚨:“被你。” 作者有話說: 野寶的第一場哭戲和第一場擦邊 可憐悄寶還是個純情少女 —— 第49章 悸動 客廳里的燈, 墜著暖橘色的光。 林悄悄的臉上冒著熱氣,其實醫學生也不是沒見過生理器官,甚至可以說對每個器官都很熟悉。 但是他冷不丁落下的幾個字, 她偏生還是容易多想, 有幾分羞恥。 時聞野補完后面兩個字,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這番言論有些太不要臉,薄唇輕輕抿直, 厚顏無恥之人說話總是能比旁人豁得出去,“你別生氣,他自己硬的。” 他已經漸漸平息了剛才那股燥熱,鎮定的將欲望壓了回去。 林悄悄深深吐出了口氣, “你先離我遠點。” 時聞野還攥著她的手腕,聽見她的話沉默了會兒, 依依不舍松開了她的細腕,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是醫生, 應該知道這種生理現象沒有辦法控制。” 林悄悄往后退了幾步, 他的存在感強烈, 氣息冷郁,男人站在原地不動, 稍抬眉眼, 冷肅的壓迫感頃刻間朝她砸了過來。 時聞野瞥了眼她泛紅的耳根, 扯了下唇角,輕笑了聲, 不過瞬間這抹淡淡的笑意就消失在唇齒間, 他看似情真意切的道歉:“抱歉, 我不該對著你失控。” 林悄悄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 她說不出口沒關系, 也問不出口他要不要去洗手間里處理一下。 時聞野見她沉默,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林悄悄喝了口水,抿了抿唇角,“你這種生理現象是不是太隨便了些?” 時聞野表情冷淡撩起眼皮,緊繃的下頜線弧度冷硬,燈光恰好將他的五官雕刻的極其精致,他像是有些不悅,思考了半晌,說話倒是聽不出心氣,云淡風輕吐出一句話:“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憋太久了。” 林悄悄垂下了眼,裝聾作啞當自己聽不懂。 時聞野喉嚨里發出的聲音悶悶的,低沉嘶啞的嗓音聽起來比平時性感,他平靜吞了吞喉結,“我燒糊涂了,你別生氣。” 林悄悄也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你拿了藥就回去吧。” 時聞野進了這間屋子便沒有那么好打發,深深看了她兩眼,壓著聲線說:“我頭還是有點暈,能再休息會兒嗎?” 林悄悄靜默,思考半晌,“那你再坐會兒吧。” 她總是心軟,對他僅僅只狠過那一次的心腸。 時聞野順其自然窩在她的沙發里,抱枕上染著她的氣息,松軟香甜,沁著淡淡的余香。 男人口袋里的手機時不時響了一聲,上百條的未讀消息。 時聞野掀開冷眸,無視了那些不重要的信息,不慌不亂,悠悠點開99 的群消息。 周執的群里找了時聞野好幾次。 火燒眉毛,連環催促。 【兄弟,你大學的緋聞女友剛才來這兒了。】 時聞野有段時間身邊換人的速度堪比換衣服,新鮮勁保留不超過三天。 渣得明明白白。 海得功德圓滿。 別人看了摸不著頭腦,連他們幾個住在一起的室友,也看不明白。 談沒談,不清楚。 談了三天就甩,也是夠渣男的。 時聞野每次出門都是那種死樣子,懶散怠慢,沒幾分真心,純粹就像是去打發時間的。 他若無其事的抽身事外,對方卻已深陷其中。 時聞野吃了藥后腦袋更暈,忍不住犯困,他看著周執發來的信息,面無表情,【我哪來的緋聞女友?】 周執心想那可就太多了。 江措渾水摸魚跳出來插話:【你可太會為難人了,某些人大學時候的緋聞女友用計算器去敲都加不完呢。】 手機屏幕的光照著他的眉眼,清晰深刻。 時聞野冷笑了聲:【因為你無人問津,你就來潑我臟水。】 江措剛到家,洗完澡看見時聞野這句話,冷冷笑了笑,他拖著懶洋洋的聲發語音:“你已經夠臟了,不需要我再潑臟水。” 他伸了伸腿,接著補刀:“臟男人。” 時聞野高貴冷艷回了一個字:【哦。】 周執中途加入戰局,【你緋聞女友還挺漂亮,高冷清純大美女。】 時聞野置之不理,裝作眼瞎耳聾。 江措看了眼時間,淡淡的說:“老婆下班了,各位再見,我要去侍寢了。” 時聞野漫不經心回了他三個字:【答應我。】 江措:【?】 時聞野悠悠打字:【別吃偉哥。】 江措怒極反笑:【臭傻逼。】 時聞野屏蔽了群消息,看了會兒手機腦袋更昏沉,淡淡的軟香沁入鼻尖,他很久沒有聞到過這么喜歡的味道。 安寧、舒服,不會再整夜整夜做著噩夢。 醒來的時候內心空落落的。 時聞野背靠著沙發,她從臥室里出來,頭發放了下來,烏黑柔順的長發剛剛及腰。 他望著她,總覺得像在做夢。 說不定真的是他腦子燒糊涂后產生的幻覺。 時聞野咽了咽喉嚨,忽然間叫了她一聲,沙啞的聲線也擋不住聲音里的繾綣溫柔,“悄悄。” 落字輕輕的,像是怕無端驚擾了她。 林悄悄轉過身來,眼神有些疑惑,“怎么了?” 女人站在壁燈的光影里,今天穿了件溫柔的米白色毛衣,身姿窈窕,可眉眼間透出的神態卻還是像很多年以前那么溫柔。 時聞野靜靜望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他總是想回到以前。 至少。 2015年的那個冬天,她是喜歡著他的。 而不喜歡一個人需要多久呢? 只用一天,也許只用一個瞬間。 時聞野后來去找她的那幾次,最怕的是她的眼淚。 他不想讓她因為自己感到痛苦。 深冬寂寥的雪夜里,少女的臉頰上淌滿了冰涼的淚珠,她哭起來眼睛通紅,沒什么聲音,不一會兒滿臉都是淚痕。 時聞野想求她不要再哭了。 她的眼淚悄聲無息在他的心口鑿出一個大洞,堿性的淚珠腐蝕了他的心臟。 可是他一開口,她哭得好像更難過。 時聞野回過神來:“沒怎么。” 林悄悄說:“哦。” 她心不在焉整理書架上的相框,下意識把自己的照片都收了起來,隔層里的書被她重新打亂放了好幾遍。 林悄悄忍不住思考,時聞野到底什么時候才打算回家?他還要在她家賴多久。 天早就黑了,時間一點都不早。 林悄悄整理完書架,回頭望了眼,男人窩在沙發里,好像睡著了。 眼皮低垂,濃郁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他的腿有些委屈的彎曲起來,閉著眼睡著的模樣,半張臉陷在抱枕里,病色微微紅潤,安靜柔和。 林悄悄一時忘了挪開視線,望著他的睡顏沉默了許久。 她躊躇半晌,幾次張口都沒有忍心出聲叫醒他。 林悄悄自欺欺人的想—— 他是個病人。 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時聞野這一覺睡得時間也不長,半個小時后慢慢轉醒,撩起困倦的眼皮,一臉還沒睡醒的懶惰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