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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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了會兒, 離考試還是一個小時, 教室里安安靜靜, 大部分同學都趁著這個時間小憩片刻。林悄悄閉上眼睛也睡不著覺。 時聞野說的那幾個字就像一塊齁甜的蛋糕, 誘惑著她。 他是喜歡她嗎?有多少的分量呢? 林悄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出來。認識時聞野這么多年,直到今天,她都覺得他很遙遠。 他隨口一說的玩笑話,能讓她記住很久。 反復猜疑,字字斟酌。 她的心情隨著他的舉止起起伏伏,當她喜歡上他的時候,心臟就好像攥在了他的掌心。 林悄悄眼睛有點酸,她的想法變得天馬行空起來,看著窗外庡?的藍天白云,認真思考她的千紙鶴,能不能承載兩個人。 翅膀還能飛得起來嗎? 應該不會掉下來吧。 其實,想了想。 如果時聞野和她一起從紙疊的千紙鶴上墜落,好像一個以悲劇結尾的浪漫童話。不過真的到那個時候,她一定、一定會伸手緊緊抓住他。 午休的鈴聲響了響,林悄悄抬頭看了眼黑板上方懸掛的壁鐘,不多不少正好下午兩點鐘。再過半個小時考試。 午休的同學陸陸續續醒了過來,伸懶腰打哈欠,都還不太清醒。 王皖豫睜開眼睛看了時間,幾秒之后又重新趴回桌子上,繼續呼呼大睡。 考試前幾分鐘,王皖豫才勉強從困頓里爬出來,她的哈欠打個不停,好像下一秒鐘就能睡著。 喝了口冰水,王皖豫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了神采,她轉過頭看向林悄悄,脖子扭得有點酸,“悄悄,你數學好嗎?” 林悄悄坐的板正:“還行。” 王皖豫用目光衡量了兩張桌子的距離,“我還是自力更生吧。” 林悄悄想了想:“卷子應該不會很難。” 王皖豫用一種你好天真的眼神看著她,“南華的老師出的所有卷子只有一個目的——”她繼續說:“要我們死。” 林悄悄:“……” 她本以為是王皖豫夸大其詞,拿到卷子之后,林悄悄發現王皖豫說的話是有那么點可信度。 整張卷子只有填空題和簡答題。 題目看似簡潔,但是越簡短的題目,難度就越高。 數學是林悄悄的強項科目,她掃過所有題目,不慌不忙開始寫題。 開考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小半的同學停下了手里的筆,無所事事看著卷子,過了會兒,他們把心一橫,胡亂寫完填空題就懶得管了。 陸北感覺時聞野就沒有認真聽過一節數學課,但是看他像模像樣在寫卷子,壓根不像個混子。 時聞野早就寫完了卷子,其他人陸續提前交卷離開教室。他巋然不動釘在座位上。 考試結束的鈴聲再度響起,時聞野站了起來,依次往前收卷子。 林悄悄最后一道大題還有個小題沒有算完,低著頭還在草稿紙上奮筆疾書,時聞野就站在她的桌子旁,好整以暇看著她在計算。 老師的目光在講臺下方掃了圈,“都停筆了。” 林悄悄下意識停了筆,時聞野摁著她的卷子,神色懶散,“接著算啊,就差最后一步了。” 林悄悄硬著頭皮算完小題,答案是十六分之七。 時聞野收上她的卷子,面無表情的往前繼續收卷,齊了之后交給了老師。 考試結束教室里哀鴻遍野。 還有一陣噓聲。 “國慶節還讓不讓人過了啊。” “這卷子簡直不是人能寫的,我要投訴,嚴重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剛才好不容易瞥到一眼學霸的答案,被老師給我瞪的不敢抄。” “完球了,程年遠能給我們罵的狗血淋頭。” “問題不大,直接承認我們就是廢物,怎么了?” 林悄悄也覺得數學有點難,但好像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夸張。 一時半會兒全都是吐槽的聲音。 陸北往后看了眼,轉過頭來和時聞野說話:“野哥,趙蔓汀找你。” 趙蔓汀考完試就跑過來逮他,她基本天天都不穿校服,只有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才會去洗手間換上南華的校服。 “時聞野,去rins嗎?” “不去。” “今天放學還早,你真不去啊?” 時聞野的回答一向都很簡短,眼皮都沒抬:“沒空。” 趙蔓汀幾乎每個周五都去rins,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堵到他。暑假那段時間他明明經常泡在rins里,躺在里面的沙發上一睡能睡上一天。開學之后,就很少在rins里看見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早就從良了。 趙蔓汀和時聞野認識好幾年了,她覺得她和他的關系還不錯。至少比周書顏要好點。 他們時不時就湊在一起,有時候是在rins上網,有時候去ktv也會叫上她。 趙蔓汀當然不會甘心,這段關系只能止步在好朋友這個界限內。 時聞野和他前桌的傳言,她也聽同學提起過。一班半點風吹草動都能傳到滿學校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謠言都有。 今天中午,她的同學還和她說看見時聞野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打著同一把傘進了學校。 遮陽傘。 時聞野撐著傘,他們看起來就像男女朋友。 趙蔓汀心里又酸又脹,潛意識就不肯承認這是真的。但是她在時聞野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大大咧咧,像是對他沒有企圖。 沒有企圖,才能靠近。 可用這種方式靠近了他,就永遠不能越界。 逾越半厘,就什么都結束了。 趙蔓汀哦了聲,轉過來問陸北,聲音倒是不大:“時聞野有女朋友了?” 陸北:“不清楚。”他有點刻薄的多嘴一句:“讓你趁早,你非要裝。” 趙蔓汀還是死不承認,“我對他沒那個意思。” 陸北嗤笑了聲,“趙蔓汀,這話騙騙你自己得了。” 真當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出來呢。 * 月考三天,最后一場結束,學生都沒了精神。 教室的座位復歸原位,林悄悄從洗手間里回來,從她的抽屜里摸出了大一堆的棒棒糖,是她最喜歡的草莓味。 她回頭看了一眼,時聞野不在位置上。 程年遠拍了兩下講桌,等他們安靜下來,他繃著嚴肅的臉孔:“你們的卷子已經批改了一大半了,周五就知道各科成績,就我現在知道的某些科目,你們考得是一塌糊涂。” 有些男生總喜歡和老師頂嘴:“老師你們只罵我們啊,別的班考得都爛,那數學卷子就不是人做的。” “是啊,三班的班主任已經罵過他們了。” 程年遠被氣得七竅生煙:“你們怎么還比誰更爛?” 男生嬉皮笑臉:“三班不是有考了個零分的嗎?再爛也爛不過他們。” 程年遠:“你怎么就知道我們班沒有零分?” 班級里的同學憋著笑,又不敢笑。 掛在角落里的空調吹出的冷風緩解了教室里的悶熱。 程年遠本來不想這么早告訴他們,被這種小兔崽子給氣的,他正在氣頭上,看見時聞野的座位空著,手指了過去:“他人呢?” 程年遠本來想開罵,想到成績又忍了下來。 也不是沒有老師告狀時聞野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就沒見他認真聽過一次。可他腦子就是聰明,隨隨便便就能考出高分。 “算了,懶得罵你們。” “打掃完衛生就放學,明天正常上課。” 今天正好輪到林悄悄這組做值日,教室很干凈,里面沒有人亂扔垃圾,外面的走廊有專門的清潔工打掃。 他們只需要將黑板擦干凈。 王皖豫整個人都有點蔫,黏在林悄悄身邊,手里拿著個黑板擦。 教師的門忽然發出吱——的綿長艱澀的聲音。 時聞野對王皖豫說:“我和她打掃就夠了,你先回家吧。” 王皖豫猶猶豫豫:“這不太好吧?” 陸北奪過她手里的黑板擦,摁著她的肩膀往教室外面推,“走吧走吧,我請你喝奶茶。” 王皖豫臉紅了紅,揮開他的手:“你別碰我肩膀。” 陸北一點都不誠懇:“抱歉。” 王皖豫看在他長得帥的面子上才沒和他計較,走遠了之后,她神神秘秘問陸北:“時聞野喜歡我們悄悄,對不對?” 陸北覺得她有點傻,現在才看出來。他高冷的嗯哼了聲。 王皖豫看不慣陸北也不是一兩天,陸北就是她父母眼里別人家的孩子,哪里都出息。 “陸北。” “嗯?” “這次月考成績請你在你父母面前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