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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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多或少也看出來,時聞野和林悄悄的關系就是非同尋常。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敏感,也容易嫉妒。 人都有七情六欲,誰也不是被抽走情感的草木。 誰會不羨慕呢? 誰不想和學校的傳說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 幾瞬之后,對方率先移開了眼神。 所有人都默契的空出了林悄悄身后的座位,時聞野的桌子也沒人敢動,雖然只有幾個人聽見了他對林悄悄說的話,但幾秒鐘就夠傳得全班人都知道。他們揣測著時聞野和林悄悄的關系,表面還得忍著什么都不敢問。 九點左右,時聞野才出現在教室里。 他目不斜視,抬起眼皮看向林悄悄身后的位置,拖著懶散的步子徑直走了過去。 時聞野剛剛坐下,監牢老師開始分發試卷。 黑板上寫著“誠信考試”四個大字。 考試時間也早已標明:【9:00—11:30】 林悄悄背對著他將試卷傳給他,時聞野接過考卷,看都沒看,漫不經心壓在掌心,他撩起眼皮,眼神落在她的后腦勺。 林悄悄今天扎了個可愛蓬松的小馬尾,粉白色的愛心陷在濃稠的發絲間,時聞野那天也是心血來潮,順手買了兩根。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挺可愛的。 本來兩根都要給她,留了根被他據為己有。 時聞野手欠輕輕扯了下她的發尾,趁著還沒正式開始考,壓著聲線在她背后說話,“我語文不太好,一會兒幫個忙。” 低沉沙啞的聲音砸在她的耳邊,耳根子一陣發麻。 林悄悄不信他的話,他又不偏科。 幾門學科成績都不差的,暑假還能抽出空來提前教她高中的立體幾何。 林悄悄的耳朵悄然紅了,軟紅q彈,看起來手感就不錯,她悶著聲說:“作弊要被開除的,你不要找我幫忙。” 時聞野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耳朵,唇角忍不住上翹,他嘖了聲,“你傻了,我還能讓他們把你開除了?” 時聞野轉著手里的筆,懶洋洋同她說著話:“要滾也是我先滾。” 這回林悄悄連臉都紅了起來,她暫且忍住,沒有再理他。 鈴響了三聲,考試正式開始。 監考老師有事沒事就在過道走兩圈,十分嚴格。不到十分鐘就抓住一個飛小紙條的同學,直接沒收了他的卷子。 考場氣氛凝重,有過前車之鑒,沒有人再敢胡來,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沒收卷子的倒霉蛋。 林悄悄忘我的寫著卷子,提前半個小時寫完整張卷面。用手過度,手腕隱隱作痛,她放下筆,揉了揉手腕,過了會兒抬頭看了眼掛在墻面上的時鐘,還有不到十五分鐘就能交卷。 她無聊看著窗外發呆,放空的眼睛逐漸回過神。 才過去兩分鐘,林悄悄張開五指,跳進她掌心的千紙鶴和小海豚在打架,林悄悄想讓它們不要再打了,可她這會兒不能說話。 眼睜睜看著小千紙鶴被扯掉了翅膀,小海豚被咬壞了尾鰭。 她嘆了口氣,已經習慣這兩只打的不可開交。 千紙鶴總是想帶著她飛走,小海豚卻想要讓她留下來,信誓旦旦說要用歌聲治愈她的煩惱。 林悄悄合攏五指,眼前的畫面消失不見。 她的后背被人戳了一下,她繃緊了背,置之不理。 幾秒種后,又被戳了下。 力道都很輕,如果不是教室靜寂無聲,她幾乎都感覺不到什么觸感。 時聞野也早就寫完了卷子,看見她停筆后,幼稚的戳了她了兩下。 趁著監考老師去上洗手間的空隙,時聞野的眉眼斂著笑,撂下手里的圓珠筆,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他動了動唇角,聲音懶懶的,“伸手。” 林悄悄怕他還要再鬧,時聞野雖是渾不在意的性子,可對他要做的事情倒是萬分固執。 從小他想做什么就能做到,想得到什么也能輕而易舉的握在掌中。 傲慢自我中又有點誓不罷休。 林悄悄安安靜靜朝后伸出了手。 時聞野將棒棒糖塞進她的掌心,他說:“選擇題沒寫,一顆糖換一個選項,給我看一眼。” 林悄悄默不作聲,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她鼓起來的臉頰,像生氣了的小河豚,圓鼓鼓的弧度特別可愛。 時聞野抵唇悶笑了兩聲,他又很大方往她手里塞了好幾個棒棒糖,“別生氣,不給看就算了,我閉著眼睛亂畫了啊。” 林悄悄覺得時聞野在騙她。 確實,時聞野是胡說八道的。 監考老師回到考場,在走廊那邊就聽見教室里有聲音,她忍了忍,沒說什么。 還有五分鐘,時聞野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看著林悄悄的側臉,他剝了個棒棒糖,咬在嘴里,嘗到又酸又甜的滋味就皺起了眉。 時聞野既不愛吃甜也不愛吃酸,口味挑剔。 結束的鈴響了,老師立刻收卷。 林悄悄交完卷子和王皖豫跑去洗手間。 時聞野還叼著根棒棒糖,神色散漫。 教室里有點熱,他脫掉了外套,口袋里剩下的棒棒糖全都掉了出來, 陸北瞧見一地的棒棒糖,看了好幾眼,“野哥,你什么時候喜歡吃這些了?” 時聞野咬了口糖,被齁的皺起了眉,他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愛吃。” 他彎腰,一把將地上的糖都撿了起來,重新揣進兜里:“有的人愛吃。” 作者有話說: 野哥:我老婆愛吃( 悄寶:懵懵臉 —— 第20章 悸動 陸北琢磨了半晌也沒琢磨出來有的人指得誰, 時聞野嘴里還叼著棒棒糖,陸北看了會兒被他勾得心癢,主動伸出手要飯, “我也想嘗嘗。” 時聞野里口袋里還有一堆, 陸北親眼看見他攏了大把, 少說也有十幾根。 時聞野動了動眼皮,瞥了他幾眼, 明知故問:“嘗什么?” 陸北吐字:“棒、棒、糖。” 時聞野對他笑了下,沒什么感情的樣子,更像是皮笑rou不笑:“你沒病吧?” 陸北:“?” 時聞野撈起外套,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別想著碰她的棒棒糖了。” 陸北考試的時候, 坐在前面,視野有限, 壓根看不見后排發生了什么。他仔細品味了這句話半晌, 也沒她是誰, 心里已經有了數。 時聞野外套口袋里的棒棒糖全部都是草莓味的, 酸酸的甜甜的。他吃著還是還不習慣, 咬了幾口就吃完了糖。 考完語文,教室里的同學迫不及待沖向學校的食堂。 時聞野懶懶倚靠著窗邊的位置, 西裝褲下的長腿筆直, 心不在焉和陸北說著話, 手里的手機被他抵在窗臺,斜陽迎面打在手機屏幕燒得有點燙。 陸北說了什么, 他好像也沒仔細在聽, 極其敷衍式的嗯嗯了兩聲, 隨即打開手機微信, 找到置頂的聯系人, 發過去簡單的四個字:【哪兒去了?】 隔了幾秒鐘,時聞野收到了回復——【去吃飯了。】 時聞野睫毛低垂,眼珠是漆黑色的,盯著這幾個字看了片刻,臉上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陸北又問了遍:“結束了,不走嗎?” 時聞野像是沒聽見,眼睛盯著手機若有所思。 陸北挑了挑眉,情況不太妙啊。 時聞野蹙眉,雪白的皮膚被太陽曬出了幾分氣色,他打字很快,【我還在教室等你。】 剛寫完就一聲不吭的刪了。 指腹在手機屏幕停留了會兒,故意放緩了打字的速度,【哪個窗口?】 她應該還在排隊。 學校的食堂有些時候需要排長隊,尤其是味道還不錯的那幾個窗口,經常需要排上十幾分鐘。 二樓三樓也很擁擠。 人多喧鬧,聲音亂的能擠破耳膜。 時聞野一向不喜歡吵鬧的地方,開學至今也沒有踏足過食堂幾回,他想了想,又在對話框里打出幾個字:【出去吃?我請客。】 對方一時半會兒沒聲了。 時聞野摸透了她的性子,時而天真勇敢,時而謹慎如鼠。一點兒都不好騙,但有時候傻乎乎就把心掏出來了。 時聞野抬起頭來看向陸北,盯著他的眼神十分居心不良,黑漆漆的眼睛里就差寫上“我要利用你”幾個字,他冷不丁開了腔,悠悠的問:“你和她同桌熟嗎?” 陸北在班級上算不上左右逢源,但是和前后左右的同學關系都還行,他警惕起來:“一般般。” 時聞野問:“有她同桌的手機號碼?” 陸北一頭霧水,點了點頭,“有啊。” 時聞野冷漠吐出了個哦字,毫無心理負擔指使他:“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一會兒別跟著林悄悄。” 陸北:“???” 時聞野看著他懵里懵懂的表情,多費唇舌了一次,“簡而言之,就是不要打擾我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