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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遇見我之前,你經歷的事情太少了。”秋喻逗樂地捏捏余承璽的鼻子,“走吧,缺愛的小朋友,先去吃飯。” 余承璽習慣性地就要反駁秋喻的話、想接一句“我真的不缺愛你別可憐我”,可秋喻的一聲“小朋友”又莫名其妙地讓他心情很好,瞬間就將要反駁的想法給拋到了腦后,開開心心地跟著秋喻往飯桌方向走。 祠堂里吃飯用的是八仙桌,對座位的位置比較講究。原本主桌的主位是要由總導演來坐的,余大少爺這么一光臨,總導演自動自覺讓位,坐在了次座。 秋喻則坐在了余承璽左手邊的側面位置,按位次來算是第三。 余承璽沒注意到位置之中的玄機,開吃之后才奇怪地問秋喻:“你為什么不坐我旁邊?” 真按咖位來算,秋喻是坐不上主桌的——主桌應該留給其他工作人員、或是一起錄制的前輩們坐。能坐在主桌上,已經是沾了余承璽的光了,余承璽還這樣問,讓秋喻怪不好意思的。 “因為八仙桌有位置之分啊。”秋喻小聲地給余承璽解釋,“導演本來應該在主座的,把位置讓給你了,所以你是主座、導演是次座。” “餐桌禮儀嗎?”好說歹說也是貴族世家出身的余少爺,還是懂這方面的規矩的,“就是說,我坐的這個位置是最大的?但我記得,最大的兩個座位是要給主陪雙方坐的啊——你應該和我坐一塊。” “按咖位和輩分算的話,我都不應該來這桌——我一個晚輩新人,哪好意思搶導演的座位?能坐這兒就不錯了。” “但這也不對啊。”余承璽左手托腮,仔細回憶,“餐桌禮儀,我記得是要尊女方或受方為大的;家宴的時候,當主陪的是我奶奶,當副陪的是我爺爺。按這個規矩來的話,你才應該坐我這個位置、我應該坐導演的位置。 “對,就是這樣。” 余承璽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伸手就要拍旁邊的導演:“我——” 秋喻趕緊在八仙桌底下踩了余承璽一腳:“你別鬧了。” 余承璽嗷地一縮腿,筷子都差點甩飛:“哇,這是我晚上剛換的AJ11!” “心痛嗎?心痛就好好吃飯別鬧了。”秋喻快速地往余承璽碗里夾了兩筷子rou,用以封口,“這是八仙桌不是西餐桌,不搞受方優先那套。你坐著吃飯就行,別管座位了,這樣坐著挺好的。” 挺好的——特方便踩你。 余承璽不樂意看著碗里的兩塊燒rou,撇嘴:“你別光想著用兩塊rou來糊弄我。” 秋喻再給夾一塊:“那就三塊。” “三塊也不行。你喂我吃我就不氣。”余承璽張嘴,“啊——” 秋喻在桌下又踩了余承璽一腳,丟臉地斜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確認沒被發現小動作后才松了口氣,咬牙切齒繼續說小聲話:“我不喂你,你愛吃不吃。” “你不喂我?”余承璽拿起筷子,“沒關系,那我喂你。” “噗……”秋喻忍不住噗嗤一笑,低頭憋了一下,再嚴肅抬頭,“你安分點行嗎大少爺?我們說好不公開關系的。這要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喂來喂去,那還得了?” “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們都互動過這么多次了,你當他們瞎啊?一個兩個肯定都明白著呢。” “那還是有點區別的:差張紙橫在那里、要不要捅破的區別。”秋喻用左手捂了捂半張臉,“反正我現在呢,是沒有那個臉當著大眾的面和您互相喂食的,您大少爺就自己看著辦吧。” 余承璽馬上蔫了氣:“得。” 秋喻看余承璽耷拉著腦袋,又偷偷摸摸地在桌下用鞋尖蹭了蹭余承璽的小腿肚,細聲暗示。 “快吃。吃完,我們去田間散步。” - 十月中旬,雖然已算是秋季,北方地區溫度驟降,但對于J村這樣地處華南的小山村來說,最高氣溫依舊可以達到三十度、甚至三十度以上。 到了晚上,太陽下山,整體的溫度才會所下降,給人以絲絲涼意。 “啊,”山間吹來一陣涼風,秋喻忍不住摟了摟雙臂,害涼地縮了縮肩膀,“晚上的天氣挺涼爽的啊。” 余承璽用手機打著手電筒,照著腳下的田間小路,另一手過去將秋喻攬過:“冷嗎?” 看看秋喻、再看看自己,兩人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余承璽有些懊悔,想著早知道就多穿一件外套出來了;關鍵時刻脫下外套往秋喻身上一披,多好的場景、多完美的劇情。 “有一點點吧。”秋喻沒抗拒余承璽的摟抱,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廢棄小橋,“前面那座小橋下面有個小草坡,我們去草坡上坐吧?” 余承璽順著秋喻的意見說好。 兩人拉扯著向小橋走去。 到了之后,余承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扶著石橋邊,一個輕跳,輕輕松松地就翻過了石橋。跳過去后,余承璽再扶著秋喻,讓秋喻慢慢過來。 兩人去的地方靠近后山,看那石橋破敗的程度就知道,這個地方相對J村來說都有些偏僻;但就是因為偏僻,所以非常安靜,特別適合二人幽會。 這地方雖偏,但草坡上的雜草卻都寸寸短短、看著怪整齊的。想來應該是有村民上山清割過,將雜草都收回家燒火了。 秋喻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來,拍拍身邊的空位,抬頭看站著的余承璽:“坐呀,還站著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