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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時辛已經將蘭諾領到了酒店。 她把人送進房間,拍拍袖子轉身就要走。 豈料,人還沒邁出去,外套下擺就被勾住了。 時辛低頭,那是一截細嫩的藤條,柔柔軟軟的卷著勾著,似乎是不要她走。 她順著藤條看去,視線正正就落在了面前的蘭諾身上。 此時,帝國皇帝正在聽秘書長說著什么,在他的前方還有無人智能攝像頭在飛舞。 陛下仍舊沒有多余的語言,他似在聽又好似沒有,微微偏著頭不太有表情。 時辛狐疑的又看了看勾住外套的嫩藤條,她兩指掐著藤尖兒扯了。 這一拉扯,她就看出端倪了。 藤條是順著披風鉆出來的,故而沒人看到。 時辛指尖把玩著藤條,掐著卷來卷去,這下也不走了,就倚靠在門邊看蘭諾。 嫩藤條不經玩O弄,只一會就焉噠噠的了,纏在時辛的手指上,嫩葉片水浸浸,黃綠的葉尖卷著,可憐巴巴的,像被貓貓爪爪翻來覆去的蹂O躪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時辛就發現,蘭諾纏枝荊棘王冠下的耳廓,慢慢的就泛出了薄粉色。 貓貓驚奇。 她看看手里的藤條,又看了看蘭諾的耳朵。 接著,她指尖捏著藤條稍稍用力一掐,果不其然,蘭諾半掩的睫羽顫了顫,耳朵尖更紅了一分。 貓貓瞬間就找到了樂趣,就像是發現了某件玩具的新玩法。 她換了個姿勢,從倚靠的門邊經過蘭諾身后,繞到他的另一邊。 這期間,她用稍尖的指甲邊緣,輕輕刮擦著藤莖,刮的藤條顫顫的盤成了小圈,卷住了時辛的手指頭。 十分鐘過后,秘書長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終于,帝國陛下忍不住道:洽談事宜請找代表團,我認為到了這里,應當是我的休息時間了,秘書長閣下。 秘書長張了張嘴:您休息,您請休息。 一眾人跟隨秘書長魚貫而出,臨出門之時,秘書長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時辛。 時辛想也不想,抬腳也往外走。 可沒想到,起先在她手里軟趴趴的細藤條,忽的暴起反客為主,一把纏住她手腕。 時辛駐足,看了眼手腕又看向似是毫無所知的帝國陛下,他正施施然往沙發去,仿佛渾然不知藤條的事。 須臾,整個房間里就剩下帝國的人,一直跟隨在后的皮埃爾,對其他人服侍的仆從招了招手,也飛快離開了。 等時辛反應過來,皮埃爾正在關房門。 咔噠。 房門關上了。 下一刻,一股大力從手腕傳來,時辛不防,整個人被拉了過去。 視野再定之時,她已落入了個渾身植物清香的懷抱。 小乖,蘭諾把人抱大腿上,雙手終于扎上了那細細的腰,我都來了,你要去哪? 他低沉的聲音就在時辛耳邊呢喃,氣息噴灑到耳廓皮膚,帶來一陣陣guntang的顫栗。 時辛眸光閃爍:你說休息。 微涼的鼻尖蹭在細膩的面頰,蘭諾伸手取了時辛的眼鏡。 他嗓音沙啞,仿佛挾裹著磨砂的細砂糖:小乖,想我了嗎? 時辛雙手不自覺抓著他的那身華麗長袍,指尖不自覺又開始長長。 她分心控制著,怕不注意把他這件一看就很貴很不凡的袍子給撓壞了。 貓貓奇怪看他一眼:不是天天都有視頻通訊嗎? 偶爾還開全息視頻,時辛還真沒覺得和在天宮時有什么不同。 畢竟,在天宮的時候,基本一個白天她也是見不到他的。 蘭諾低笑了聲,摟著自家貓貓低語輕吐:可是,我想小乖了。 轟的一聲。 時辛只覺腦子里讓這話炸的一片空白,一雙手都局促的不知道怎么放了。 貓貓別開頭,反復捏著手里的藤條,努力繃著臉道:嗯,知道了。 那藤條已經完全焉了,被貓貓玩的不成樣子了。 蘭諾抽出來,挑眉問:很好玩? 時辛斜著他:自動送上門的,怪我玩壞了? 那,蘭諾氣息灼熱,可他扎住時辛腰身的指尖卻是溫涼的,還要玩其他的嗎? 這話一落,貓貓的好奇心立時被吊了起來。 但貓科的直覺又在預警,時辛謹慎考慮了下,還是道:不了。 她想從蘭諾身上下來,這姿勢太親密了,貓貓總覺不太習慣。 她掙了掙,沒想到的是,蘭諾竟是紋絲不動,半點都沒掙開。 蘭諾鳳眸半垂,微微別開頭,露出立領遮掩的脖子。 凸起的喉結上,小牙印已經看不到了。 時辛就聽蘭諾說:你上次喜歡咬這里,本想給你再咬一口,既然不了那就算了。 時辛: 貓科鎖喉,那是刻印在基因本能里的習慣,不管是在狩獵還是打架還是交酉己,都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咬對方的脖子。 看著眼前修長的脖子,跳動的血管就在冷白皮下,她甚至知道氣管在哪。 小尖牙開始癢了。 時辛舌尖抵著犬牙尖,努力挪開視線:不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