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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貓貓并不開心。 毛毛小耳朵壓著,蓬松的尾巴也不卷揚了,貓貓蹲著盯著自己的前爪爪。 喵喵喵,貓貓是矮足貓貓。 貓貓傷心,貓貓難過,貓貓的大長腿呢? 小奶貓想不明白,她的視線落到蘭諾身上,盯著他那雙大長腿,毛毛臉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總覺的自己也是有大長腿的,剛才絕對沒有計算失誤。 貓貓是一定能跳上去的! 可是,為什么就沒有跳上去呢? 小奶貓表情逐漸嚴肅,她蹲坐著翹直了后腿,努力去跟蘭諾的長腿比劃。 她不知道自己想比較出什么結果,可是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時常會出現下意識的、并不符合動物貓的行為。 等到她想要深究的時候,那絲念頭像是輕煙,消散得飛快,根本抓不住。 小奶貓前爪爪抱著后腿,后腿努力朝天伸直,就以那樣的姿勢出了神。 蘭諾一睜眼,就看到貓貓白乎乎毛茸茸的后腿子。 筆直有力,粗粗短短,毛茸雪白,一看就十分好rua。 帝國陛下嚴肅思考: 貓貓是在像他發出rua的邀請嗎? 蘭諾指尖動了動,整棵大樹的枝葉在這刻全都無風自動,簌簌響了起來。 最靠近貓貓的一片葉子,葉尖卷吧卷吧,輕輕裹住了貓貓撣直的后爪粉rou墊,葉尖還往rou墊里戳了戳。 粉嘟嘟的小rou墊條件反射張開,像一朵綻放的梅花。 貓貓低頭,藍色的貓兒眼對上深邃的鳳眸。 大眼瞪小眼,一人一貓都沒反應過來。 喵嗚!貓貓蹭的縮回后腿,還一爪子按住那片葉子。 她朝爪子的葉子警告低吼,甚至還威脅的彈出了爪鉤。 不準摸! 蘭諾啞然,點漆黑瞳微微亮了兩分,似有隱約的笑意一閃而逝。 貓貓看蘭諾一眼,尾巴一揚,轉過身去不看他了。 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樹。 她伸爪子往樹干上一撓,原本不準備亮出爪鉤,可在碰觸到結實的樹身時,貓貓眼瞳陡然擴大。 有有點好撓的樣子。 爪爪開始癢起來,小奶貓不再猶豫,前爪搭樹干上,左右開弓飛快撓開了。 喵喵喵,軟硬適中,粗細合適。 喵喵喵,好好撓的板子。 小奶貓很快就忘了短腿的事,她快活的伸出利爪,在樹身上飛快撓開了。 爪爪不癢了,爪爪磨的好舒服。 小貓貓眼睛越撓越亮,撓到興致處,她直接在又寬又粗的樹干上翻身打滾。 她肚子朝上的仰躺著,軟乎乎的身體扭來扭去,粗糙的樹皮蹭著背部的毛毛,平時因為腿短撓不到的地方,現在蹭的舒坦極了。 小奶貓舒服到瞇起眼睛,邊扭著蹭過來蹭過去,還發出又嬌又嗲的咪咪聲。 把這棵突然出現的極光大樹,當成了大型貓爬架后,又拿來用作貓抓板用,這般妄為的小奶貓,渾然沒發現,她在撓樹身的時候,帝國陛下那古怪的眼神。 她根本那么注意到,利爪每撓一下樹身,躺著的帝國陛下胸口就多一道抓痕。 微敞的領口,紐扣開了三四顆,冷白的肌理若隱若現。 小奶貓撓的歡快,于是那本光潔的胸膛,驀地就出現道道白色的撓痕。 沒有撓破皮,也沒有出血,甚至只有很淺的白印子。 可蘭諾感覺到那種抓撓的癢,小貓貓撓的不是樹,而是他的身體。 當貓貓打滾蹭樹皮的時候,細密的毛茸茸掃過肚腹位置,像是有翎羽在撓腳心,癢的蘭諾一把按住了肚腹。 他抬手,極光閃現,卷著還在蹭的小貓貓下來。 帝國陛下嗓音微啞:別鬧,乖一點。 他今天沒精力陪她。 被打斷磨蹭的小貓貓不高興,她一爪子拍在蘭諾身上,咪咪叫喚兩聲,毫不猶豫的從他身上跳下來。 非常區別待遇的是,小貓貓對大樹絲毫不掩飾的表達喜歡。 她歡喜拿腦袋又蹭了把樹身,在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做好所有物標記。 這棵樹,以后就是貓貓的了。 做完這一切,她半點都不看蘭諾,甩著尾巴自顧自離開房間。 貓貓餓了,貓貓要吃飽了rourou再來撓大樹。 蘭諾: 總覺得被貓貓嫌棄了,可陛下毫無證據。 他單腿半屈,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睜著眼睛看頭頂的極光樹冠。 經貓貓那么一撓,原本很難捱的族群信息流沖擊,現在已經沒那么湍急了。 治愈的毛茸茸,沒白養。 帝國陛下復又閉上眼睛,心里想著過幾天給貓貓多買一些rou,玩具也再買一些。 小東西活潑得很,牙口和爪子都很利,就很廢玩具。 小貓貓在皮埃爾處,順利吃上了香噴噴的rou。 不過,皮埃爾卻在接連不斷嘆氣。 貓貓看他一眼,抖了抖貓須,沒有理會。 天宮能說上話的人不多,皮埃爾忍不住對只小奶貓念叨起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陛下還沒走出來,他滿目愁容,那樣的貨色,哪里值得陛下動用族群領域了? --